玩玩,不会在背后喊你儿子的。啊哈哈……”
拉链此时终于到了底,我脱下校服揉成一团丢到了一边。校服里穿的是为了练功用的背心。
 当与我稚
脸庞并不相匹配的健硕肌
出现在他眼前时,他才忍不住闭上了嘴。 
 我冷笑了一声,“说完了?说完托
给家里去个信吧,让他们先去医院占个床位。” 
忍了这么久,我感觉自己蓝条已经满了,所有的技能也都转完了。因此我没再给他回答的机会,杀到面前就是重重的一拳,等他落地的瞬间,我一脚紧跟着踩在他的脸上。
 我在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准备从
至尾给他整一遍骨。 
 “麻痹的,你们别愣着啊,上,快上。”他话刚说完,我立马转
看向众
,伸出肌
涨的手臂握成拳。 
“不怕死的就来,我今天绝对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你们送进急诊室!”
 不知道是因为我手臂上如同虬龙般
起的青筋还是被愤怒烧得血红的双眼。 
 后面的几个
全都被怔住了,面面相觑,没
敢上前一步。 
 我一把扯住秦野的
发,跟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学校对面的林子里。 
刚刚一分钟他就鬼哭狼嚎地叫起来,双手死命地抱着我的腿。
 “大哥,大哥,我错了,真错了……哎吆……爸,爸,你是我爸行了吧,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
啊。”他涕泪横流的猥琐表
让我一阵厌恶,但我的拳
也落不下去了。 
 我真的希望他能不惜一切地反抗,这样我才能打得更顺手。僵持了几分钟,我对着他的脸狠狠啐了一
。 
然后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道,“再有下一次,我可能真的会打死你!”
 甩开他的双手,我顺着林子的另一条路离开了。这一刻我真的不想看到任何
。 
等回到房间床上趴下时我的脑子仍然是懵的,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我甚至不确定此刻我到底是醒着还是依旧在梦里。
小镇之光,这个称号我仅仅带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他妈变成小镇绿光了。我已经可以想象到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流言。
下班之后三五
 成群的工
光着膀子坐在大排档摊前,一边剔着牙一边大笑谈论着。 
结伴买菜的大妈们买完了菜也不着急回家做饭,纷纷挤在一起皱着眉,故作可惜,实则满足地议论着。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么?当某件事进了他们眼,
了他们的耳,他们就会如同打了
血一般编导着符合自己立场和利益的故事。 
 这时候你已经不是你了,你只是他们故事的一个
物。他们给你的安排越
彩,你的生活就越撕裂。 
如果你意图反抗,那也只不过时增加他们故事的厚度罢了。
也许就此死去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吧。
 好在一阵敲门的声音提醒我自己还活着。听见敲门声,我并没有动,我现在不想看到任何
,包括我自己。 
 可那敲门声却异常坚持,源源不断地闯进我的耳朵。我只得烦躁地打开了门,门开的那一刻,我就被
一把搂进了怀里。 
 脸被一团软
挤得五官移位,鼻子则顺势扎进了一片
沟中。这个浓郁的味道告诉我是曼文。 
她远比我要激动得多,抱紧我时便开始哭泣。
“风远,孩子,你受苦了,为什么你要遭这种罪。”
我在她的怀里待了很久,但丝毫没有任何被安慰的感觉。我想自己是不是已经丧失了接受安慰的能力。
 “风远,跟阿姨回家吧,你爸爸也在我那里。我们三个
好好待在一起,一切都会过去的,好么?” 
 我从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轻轻摇了摇
,“阿姨,这几天我想一个
待着,你去陪我爸吧。” 
 她听完我的话,哭得更厉害了,“别这样好不好,你才十四岁,不能把
绪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你想哭可以哭出来,阿姨不会笑你的。” 
 “阿姨我习惯了,一个
缓缓就好了,真的。这个时候我就只想一个
待着,您别勉强我,行么?”曼文听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阿姨知道你有主见,那你好好休息吧,千万别多想。反正你都要去外地上学了。”
 我顺从地点了点
,送别了曼文,我感觉自己的梦终于醒了。 
 秦野那家伙估计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按他那个尿
,势必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已经年满十四,重伤他
肯定要受罚,市一中要是知道了这个
况,可能也不会要我了。 
没想到一切就绪的最后,我因为一个流氓毁了一切。但我心里没有一点悔意,只有对命运的无奈。那
 种
况下是个
都不能忍吧。 
事到如今,我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一走了之算了。反正我是死都不会向那对父子服软的。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念
突然冒了出来。既然我都准备要跑路了,
脆顺便连秦武恒这个万恶之源一起办了。有的时候只要一个心思,所有恶毒可怕的想法就会雨后春笋般地涌出来。 
到最后,我竟然对这样的复仇计划有了一丝饮血般的兴奋。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后,我直接跑到客厅,在家里的工具箱里翻找出了一把螺丝刀。
 我找了块磨刀石,整整磨了一个晚上。望着闪着冷光的尖
,我在心里狠狠地默念道,你不是喜欢玩别
老婆么,我他妈的就让你当不了男
。 
 次
开始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偷偷跟着秦武恒,但他一直没给我机会,每天都是早早就回家了。我在他家楼下守到夜里十二点才回去。 
 两天过去了,父亲依旧住在曼文那里。她好像也住进了工厂的职工宿舍。整个家里只有我一个
默默握着锥子,期盼着大仇得报的快感。 
第三天是周末,厂里放假,我早早就守在他家楼下等着。一直到午后三点多,他才终于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这几天的秦武恒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往
的风采,神色十分的黯淡,胡子也留长了一圈。 
他并没有开车,而是慢着步子看似毫无目的地走着。我远远跟在后面,找寻着下手的时机。
渐渐地,他居然走到了二厂,经过职工宿舍时,他来回踱了半天的步子,显得非常犹豫。最后他还是推开了门,朝着职工宿舍二楼的楼梯走去。
 目的地是哪里,傻子都能想得出来,这狗
的,这个时候还想着裤裆里那点事。 
 我把牙咬得吱嘎作响,握了握
袋里的螺丝刀一步步跟了上去,在二楼楼梯拐角处,我偷偷探出身子。 
秦武恒走到了其中一扇门后停了下来,敲了门后,过了好久门才打开,随后他便迈步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原本就所剩无多的理智更是被愤怒折腾得一
二净。 
 前段时间亲眼抓到了父亲出轨,今天终于
到她了,我这他妈的也算是父母双全啊! 
 我轻手轻脚走到门
,就听到屋内传来她那悦耳却异常冰冷的声音。 
“你终于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