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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号晚上,沙罗以小岛秀子的身份带着一兜蜜瓜过来探病。出于纯粹的好奇心,韩玉梁问了问她在暗黑金融界的信用等级,也就是可以担保借贷出的金额上限。
答案让他颇有点意外。
沙罗这个身份的担保额高达两亿,另外归属于她的身份永夜还能担保借贷五千万。
而沈幽的信用等级,只有不到两千万。
这两联名给叶春樱担保的七千万借款,很有种“我和科比合砍83分”的微妙既视感。
不过大致了解之后,韩玉梁也明白了这玩意具体是怎么回事。
说白了,就是担保在地下世界的还款能力和可靠程度。
那么,靠雪廊的委托混饭吃的清道夫,当然比不上杀
如麻进帐都是大额的顶级杀手。
4号是清明节,已经顺利完成任务的许婷要回来跟姐姐一起扫墓祭祖,叶春樱也在家里的庭院中,摆下了祭拜父母的简单布置。
任清玉望着眼含热泪的叶春樱,颇感惆怅道:“她好歹还知道该祭拜谁,而我……连自己是不是真的姓任都不清楚。”
“彼此彼此。我这姓氏,也和我的一样,是捡来的。清明这种节,我还是随便吃点不用生火的东西来过吧。”
“那我去下单买汉堡。”
“清玉,炭烧腿堡你吃不腻的么?”
“婷婷不在家的时候,吃不腻。”
“可那玩意能算寒食吗?”
“能算吧,烤箱用的是电不是火啊。”
韩玉梁想了想,拍拍她的肩,“不错,我感觉到,你就快适应这个时代了。^新^.^地^.^址 wWwLtXSFb…℃〇M”
啪嗒啪嗒啪嗒……砰。
葛丁儿一路小跑冲过来,拉开门,脚不知道怎么诡异地在空无一物的光洁木地板上虚空绊了一下,又来了个偶像剧主摔。
然而,韩玉梁这次站在叶春樱后面,距离她好几米远。
她揉着脑门坐起来,一边疼得嘶嘶抽气,一边大声说:“韩大哥,那个……薛大夫找你。”
“嗯?”韩玉梁皱了皱眉,难道她等不及,催着这边开始让她实验“气功”了?
这可是好兆。
他向叶春樱低声代一句,先离开了这个春风也吹不暖的寂寥院子。
没想到,来到前面,答案和他预料的并不一样。
薛蝉衣暂时关闭了诊所,收拾好了东西,要让他做保镖,一起出诊。
按照惯例,葛丁儿留下看家。
考虑到安全问题,韩玉梁出发前叮嘱任清玉看好家里剩下两个,之后才带着薛蝉衣开车上路。
“去哪儿?”打开导航,系好安全带,他才意识到,薛蝉衣一直没说目的地。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北城区和平医院。”
“又要做飞刀手术?”之前已经跟过一次,有了经验,他开出院门,笑道,“怎么这次是白天了?”
“因为不是飞刀手术。那病号已经动完手术了。”薛蝉衣拿出手机,好像在跟谁文字沟通着。
“那你去探病?”手术之外的领域,薛蝉衣肯定不如大多数科室的专业主治大夫,不需要动手术刀,一般也没有哪个大医院需要专门请她去一趟。
而和平医院算是新扈市目前最大的医院。
“不,是你去。”
“诶?”韩玉梁一愣,差点把油门踩大,“我去?”
“沈幽在线渠道着一个长期寻
启事。是你们委托的。”
他的神变得严肃了几分,“没错,她叫易霖铃。”
“身高一米五左右,相貌和某个网络红很像?”
为了不引发事端,寻信息上并没有直说易霖铃就是易水寒。
韩玉梁眉心缓缓拧紧,“是,没错。”
薛蝉衣没有再说话。
从正常的角度,这种时候对话怎么也不该结束吧?
但给薛蝉衣当保镖当了几天后,韩玉梁已经非常适应她这种一切为了有效的对话方式。www.LtXsfB?¢○㎡ .com
“你准备带我去看的,你怀疑就是我要找的易霖铃,对么?”
薛蝉衣点了点。
于是,韩玉梁也没有再说话。
眼见为实,之前说得再多,也是白费。
和平医院比黑街那座地区医院大了不止一倍,流量也大得多,不少黑街那边的病号都会坐车跑到这边看病。
尽管心里很急,但车位只能慢慢排着队等。
足足一个多小时,韩玉梁才算把车停进了方框里,跟着薛蝉衣一起快步迈进综合楼。
没想到薛蝉衣还真是个名,从大门
到电梯这么短的距离,竟然有四个护士两个路过的医生跟她打招呼,表
还都挺尊敬。其中一个医生看起来就比薛蝉衣大,就算本着敬老尊贤的道理,她也该认真回应。
可她一概只是点点,连表
都没怎么动。
也许唇角稍微翘了一点点?
“六楼。”
韩玉梁依言按下,等出去跟着她走到目的地,才意识到,面前的病房,是重症监护室。
而且,门还有两个警察在站岗。
这什么况?
薛蝉衣直接走向医办室,推门进去,就像到了自家诊所一样。
韩玉梁本来打算跟进去,可凑巧里面出来两个哭哭啼啼的病家属,他只好让到一旁等着。
那俩家属互相搀扶着坐到旁边,他还没进去,薛蝉衣就已经出来了。
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个高高瘦瘦的男医生。
他看了一眼韩玉梁,沉声说:“请跟我来。”
“这位是?”韩玉梁皱了皱眉,扭冲着薛蝉衣问道。
“我以前的同事。跟他进去吧。”薛蝉衣没有穿白大褂,留在原地站着,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静静望着走廊里来来往往的医护和病患,仿佛在怀念什么,又仿佛在努力遗忘什么。
跟着那个男医生开门进去,往床上一望,韩玉梁就认出,那个躺在那儿着一身管子憔悴到几乎失去
形的
孩,就是易霖铃。
光看她如今的样子,他竟然想象不出,陆雪芊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认识她?”跟进来的警察很严肃地问。
韩玉梁点了点,拿出手机,“我要打个电话,请稍等。”
他和易霖铃的身份禁不起真正的调查,北城区这边也让他没有安全感,他需要外部支援。
越洋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汪媚筠大概正在睡美容觉,吻中带着明显的起床气。
韩玉梁清清嗓子,用近乎肃杀的语调把当前的况迅速讲了一遍。
于是,汪媚筠瞬间清醒了许多。
五分钟后,接了电话回来的值守警察表变得恭敬了很多,“你好你好,韩r是吗?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你是特安局的编外
员啊,失敬失敬,汪督察的意见我们收到了,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就可以。”
虽然不知道汪媚筠跟这边具体怎么代的,但这种程度的随机应变韩玉梁还不至于对付不来。
他清清嗓子,将易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