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的表,纷纷跟着拜下,这次是所有
一起下拜,而且行的礼好重,是五体趴伏于地的最敬礼,莫说是参拜掌门
,恐怕即便是天子亲临,都没法得到如此尊崇。
“不敢当,诸位前辈请起。”
看到一众老僧向自己跪拜,孙武大吃一惊,连忙离座搀扶,心中却是大惑不解,苦茶方丈执意传掌门位给私生子,这种做法自私自利,如何说得上无私?与慈悲有何关系?但这群首座俱是有德高僧,不可能这么明显地谄媚奉承,他们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孙武没想通的事,旁边的香菱却猜到了,脸色一变,方要说话,老僧们已经向孙武表示,目前寺内气氛动不安,虽然孙武获得各堂各院首座支持,但身为俗家子弟,恐难以服众,若是年轻一辈僧侣群起反对,只怕坐不到呼伦法王拜山的那一天。
“为了安抚心,掌门
可有什么得力靠山?任师侄曾说掌门
与同盟会的袁少主互为知
,若是能由袁少主出面支持,便能……另外,掌门
也可以些现况调整,争取支持,减少冲突。”
问起行政统驭的手段,孙武一窍不通,而他也无意涉慈航静殿的行政工作,当下便想尊重专业,
让各堂各院首座一如往常做事,无须问过自己,但话到嘴边,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众首座绝不会无聊到建议用“全寺僧侣放假三天”这种无聊手段来收买心,再看到他们欲言又止的表
,心里已经有数了。
“禁止慈航静殿子弟使用法宝的规矩,是苦茶方丈订的?还是早就有了?”
孙武一问,众僧为之愕然,想不到这个看来有些傻气的少年,某些方面竟然如此灵光。讶异之余,好半晌才有回话。
“过去……太平之前,法宝极其稀有,不构成影响,寺规也无特别限制,是太平之
时订下,苦茶师兄坚持沿袭,但……河洛剑派同样有此戒条,却早在同盟会成立之初,顺应陆大侠的提案,废除这戒条了。”
换句话说,就只有慈航静殿反应迟钝,还沿袭着不合时宜的旧规矩,故步自封,也许事实没有这么简单,但是从众高僧的话意听来,就是这个意思了。
孙武闭上眼睛,呼吸一
气,脑中回想着这几
看到的种种一切。在山门外要求革新的年轻僧侣们,或许是遭
煽动利用,但他们眼中所闪烁的热血却无比认真,都是真心真意想要改变陋规,让自己的门派变得更好,不要继续衰败下去,那份理想与坚持,是应该要被尊重的。
使用法宝有什么不好吗?法宝这种东西,当然不是绝对安全无害,像是落在小殇的手里,再平凡的法宝都会变成致命凶器,但世上的东西不都是这样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全看使用的怎么做而已,因噎废食不是一种正确的态度,如果真的担心使用法宝会带来很多问题,那就应该积极开发出更安全的法宝,订出更好的使用规则才对啊!
梁山泊的熟悉景物,在脑海中一一流过,自己从小便是生活在法宝科技之中,虽然没用法宝,但却每天都接触得到,还在这样的环境下平安长大成,这不就证明法宝可用可行,无需畏之如蛇蝎吗?况且,在不为
知的慈航禁地里,有风车阵这样的建筑,这事苦茶方丈不可能不知,那是否就说明苦茶方丈事实上也不反对使用法宝呢?
总结到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
“各位长老,想请问一件事,开放法宝禁令……这是各位的共同意思吗?”
似乎是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各堂各院首座陷沉默,可是他们的眼神却传递出答案。
“我明白了……既然我只是个短短几天的掌门代理,那一切责任由我担当,请各位长老对外宣布,即起解除法宝禁令,凡慈航静殿子弟,再不受法宝禁令限制!
”
※※※
一场会谈的结束,孙武松了一气,如释重负,能够快刀斩
麻地把事
处理掉,这是最好的结果。
报答苦茶方丈的大恩,这是自己一定要做的事,但如果篡夺慈航静殿的掌门大位,自己就变成利欲薰心的小了。除此之外,路叔叔和他那群同伴好像在图谋些什么,多半是想要盗经,搞不好还打算利用有自己
当掌门之便,光明正大地进
藏经阁去,要彻底杜绝这种后患,就只有辞去掌门职位。
擦了擦额上汗水,孙武转望向香菱,发现她一脸欲言又止的表
。
“怎么了?有问题吗?”
“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
话没说完,大门就被推开,路飞扬像一阵旋风似的闯了进来,后跟着的是小殇。因为闯风车阵后
的树林失败,路飞扬受了伤,好像还弄断了腿骨,所以被送去急救包扎,现在腿上里着蚕茧似的厚绷带,一闯进来就劈
问话。
“小武,你刚才说要辞掌门位,是真的吗?”
孙武早预期到会有此一问,想也不想地点,正要补上一句让路飞扬断了盗经的念
,突然被一只手放到
上,轻轻摸着他的
发,连带也遮断了视线。
“小武,为什么要放弃?你到外来,不就是为了要追寻梦想吗?知不知道能当上慈航静殿的掌门,是多少
的梦想?你得到手了,随随便便就放掉,不觉得可惜吗?”
这是少年身边每个共同的疑问,但对于少年本身,却是一个再简单也不过的问题,简单到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整个心
。
“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该要,也不想要。”
闻言瞬间,路飞扬脸上露出微笑。这是何其简单的一句话,每个小时候一定都听过,也都说过,为什么年纪一大了,就反而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呢?
“小武,你不想当慈航静殿的掌门,可以马上辞掉走,为什么要承诺呼伦法王拜山的事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已经让
误会,那些老和尚以为苦茶方丈传位给你,是为了要你替慈航静殿挡灾。”
孙武一愣,这才明白刚刚诸位首座行大礼的理由,他们显然是以为,苦茶方丈败坏清规,戒生子,为了赎罪,便让私生子接掌门位,在呼伦法王拜山时锐身赴难,哪怕是壮烈牺牲,也对得起慈航静殿,换言之,孙武等若被当成了祭坛上的祭品。
事实真相是否如此,苦茶方丈既死,已无法得知,孙武虽然受到冲击,觉得极不好过,但脑里却有
一块地方,始终清楚明朗,让他不受影响地维持初衷。
“欠的东西,一定要还,这是做
最基本的原则。我不在意别
怎么想,我自己应该做的事,一定要做到。”
仿佛是想要藉机表达决心,素来表现得老成的少年,这时竟出奇地孩子气,挥开了放在上的手,倔强地仰抬起
,直视着路飞扬。
本以为,会接触到一双嘲弄、耻笑的眼神,但映少年眼中的东西,却让他瞬间僵住。
“路……路叔叔,你……”
“欠的东西一定要还……说得真是对呢!好像有谁也这么说过,出来跑,总是要还的……小武,你开始像个男子汉,真的是长大了。”
路飞扬在笑,但那个笑容,与孙武最近看熟了的那种玩世不恭是截然不同的感觉,看来沉静而内敛,与孙武记忆中的形象重叠,仿佛回到了许久之前,在梁山泊酒肆中举坛看美的那个落魄君子。
当时,路叔叔他……
孙武回想起从前,脑里隐隐约约像是摸到了什么,正想思,
又开始有些晕痛,未及细想,路飞扬仅余的一只手又按到他额上,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