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树上,喘着粗气,胸的衣服一片鲜红。
于秀婷跑过去扶起他问道:“魏师兄,你怎么样了?”
魏少踪有气无力地道:“暂时死不了,我没事,但楚师兄可就有事了。”
楚无缺皱眉道:“这时怎么回事?”
魏少踪冷笑道:“怎么回事,你身为天剑谷首徒,竟然找了个妖孽做老婆,要不是师父发现得早,你恐怕早就万劫不复了。”
楚无缺怒道:“不可能,清妍她不是妖!”
魏少踪道:“信不信由你,师父为了替你斩出魔障,竟不惜以谎言诓你离去,为的就是不让你糊涂蛋碍事。”
鹿殢伤一剑劈下,方圆五丈之内的飞鸟被其剑气划过,顿时纷纷丧命,鲜血夹杂着羽毛撒了一地。
洛清妍怒道:“鹿殢伤,这些鸟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下此毒手!”
鹿殢伤冷笑道:“无冤无仇?我那徒儿也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加害他。”
洛清妍厉声道:“我何时加害过无缺了。”
鹿殢伤冷笑道:“你勾引他,让他背离正道还不是加害他么?”
洛清妍气得俏脸发白,怒声道:“无耻老儿,简直信雌黄!”
鹿殢伤又道:“你假意扮作一个仁医,替秀婷解除千尸毒,难道不
就是为了接近无缺吗?谁都知道昊天教是当年圣极宗的延续,而圣极宗又是魔妖煞三界共同创立的教派,谁晓得你与鬼幽有没有什么见不得的勾当,藉此假仁假义套取无缺的信任。”
洛清妍被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但她格温婉,根本说不出什么脏话,只是一味地道:“你胡说八道,颠倒是非。”
楚无缺见战局已经一发不可收拾,急忙捏了个剑诀,使了一招御剑术,嗖的一声,长剑化作一道锐光,从两之间飞过,暂时分开战局。
“无缺!”
鹿殢伤和洛清妍同时惊叫道。
鹿殢伤沉声道:“无缺,你快些退下,待为师替你除掉这个妖。”
洛清妍大声道:“无缺,事不是你师父说的那样的,我从来没想过害你。”楚无缺大声央求道:“师父,清妍温婉善良,她不是什么妖
,你们不要打了。”
于秀婷也跑了过来,哀声道:“师父,洛姐姐不是坏,你不要杀她!”
鹿殢伤怒道:“你们两个小崽子想造反不成?无缺糊涂,秀婷你怎么也跟着犯浑,这妖迷惑无缺,拆散你们,你怎么还帮她说话。你们快些退下,待为师斩了这妖孽,便替你们住持婚礼。”
洛清妍俏脸酡红,喝道:“鹿殢伤,你不要太过分了!”
鹿殢伤冷笑道:“老夫过分?过分的是你,无缺和秀婷本是天生一对,你却硬生生地拆散他们!你若现在肯离开无缺,老夫倒可例饶你一命。你若再执迷不悟,此处便是你埋骨之地!”
洛清妍不自主地朝楚无缺和于秀婷看去,这一看不禁心如刀绞,只见两衣衫不整,而于秀婷步履踉跄,似是光走路都在忍着伤疼一般,
通医道的她心里想到了一个可能。
“无缺,你要实话告诉我,你跟于姑娘是不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洛清妍颤声问道。
楚无缺迎上她那凄凉的目光,心中不禁剧烈刺痛,胸憋闷,嗓子一涩,一个字也吐出来,而于秀婷则是羞得娇躯发颤,站都站不稳了。
见到此此景,洛清妍已经知道答案,凄然笑道:“我就知道,无缺你最后还是会嫌弃我,离我而去……”
两行清泪已经控制不住,嗖嗖落下。
“他们本是天生一对,这事有什么好奇怪的!”
鹿殢伤冷喝道,那边的魏少踪已是面如死灰,而洛清妍更是伤痛欲绝。
鹿殢伤见洛清妍心神悲伤,立即出手再攻,以气御剑,剑
芒如电,朝着洛清妍刺去。
但这一剑却是对着洛清妍怀中的楚婉冰,如果真的一剑刺下的话,母二
便会同时毙命。
“师父不要!”
楚无缺惊恐万分,嘶声叫道。
洛清妍对楚无缺虽是伤痛万分,但儿受到威胁,已经彻底触动她的底线,一声娇喝,
发出最强力量,凤凰之相赫然浮现,灼热的气
,竟将鹿殢伤的宝剑烧成铁水。
为救,为报骨血,洛清妍一改昔
温婉之态,不再容
,怒上眉梢,杀机凌然。
一翻掌,凤凰展翅,四野遭焚,饶是鹿殢伤此等高手竟也被一招退。
“妖孽终于现出原形了!”
鹿殢伤宝剑虽毁,但依旧强悍,剑指凝光,祭出剑气护体。
洛清妍怒道:“枉你还自诩正道,竟然对一个幼儿下手,无耻之徒!”
鹿殢伤哼道:“妖孽祸胎留之何用,早早杀了免得她长大后祸害间。”
洛清妍柳眉倒竖,美目含杀,不再与其废话,举掌便攻,灼热的凤凰火焰焚天煮海,叫难以喘息。
鹿殢伤沉着应战,剑气如虹,挥手之间便是劈山石之杀招,两
各显神通,斗得是不分上下。
只是苦了楚无缺,一边是妻,一边是恩师,看着两
生死相搏,却不知如何是好。
倏然,洛清妍一掌拍碎了鹿殢伤的剑气,竟硬生生地在其胸膛印上一掌,鹿殢伤顿时吐了一鲜血,跌倒在地。
洛清妍得势不饶,又是一步上前,准备再补一掌,结果他的
命。
“清妍,住手!”
恩师危在旦夕,楚无缺不及细想,手捏剑诀,使了个御剑术,试图以此阻止妻子痛下杀手。
谁料,洛清妍杀红了眼,对身后飞剑竟毫不在意,楚无缺控制不住,锋利的剑刃竟硬生生地从妻子左边后背刺了进去,再从心窝穿出,将整个左胸贯穿。
鹿殢伤见状大笑道:“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关键时候,还能分得出大是大非!”
鲜血染红了那身雪白轻衣,鲜艳的血滴顺着剑锋缓缓留落。
昔枕边
,今朝夺命客。
一剑碎芳心,夫妻意断。
洛清妍此刻缓缓地回过来,嘴唇大张,却又吐不出半个字,唯有从
鼻不断渗出的朱红;目光凄凉,却是欲哭无泪,只有由眼睛不住流出的血泪。
在心
的剑,不但夺走了她的生机,也刺碎了她的心
。
娇躯再无力支撑,红白相间的衣裙随着主的倒地而染上这俗世的恶土,一缕芳魂已然消散,
缘已逝,唯有母
长留,即便倒下已经紧抱怀中骨血,让
不被尘土所染……
“将清妍埋葬后,我已是心灰意冷,离开了天剑谷,带着冰儿尽天涯,而师父也因为重伤不治撒手归西。”
楚无缺神晦暗地说道,“而于师妹也被我的薄
伤透了心,最后她嫁给了魏师弟,魏师弟在当
一战,被清妍打断了气脉,武功尽失,待于师妹先后产下一
一子后也过世了,而于师妹则接掌天剑谷。”
龙辉不知道该用何种心面对眼前之
,愤怒,因为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同
,因为他一直承受着这
伦惨剧?总之龙辉此刻也是心
如麻。
“哎,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准冰儿外出了吧?”
楚无缺叹道,“根本容不下异类,那怕是他们从来没有害
之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