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细节之处,还是得处处说明,才能不至于犯错。
叶行远用心记忆,朱凝儿都颇为好奇,悄悄问道:“主公这般在意做什么?后宫廷礼仪还不是你重新再定的么?这般繁琐我可学不了。”
“在京中休得胡言语!”叶行远赶紧呵斥,这小姑娘进京之后越发肆无忌惮,怎么说都不听。好在她总算还知道底线,不至于在他
面前
说,否则自己说不定哪天就被定了诛九族的大罪。看来带着朱凝儿进京,向她解释明白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
朱凝儿撇了撇嘴,傲然道:“彼可取而代之……”
这时候刚好李成带着家眷过来向叶行远道谢,叶行远赶紧捂住了朱凝儿的嘴,生怕她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李成京带着妻子,前几
因为水土不服,一直病着,所以叶行远未曾见着。这次
经京兆府一场惊吓,担心李成的安危,李夫出了一身透汗,反倒好了不少,慢慢能进饮食。
这一眼看能起床,便硬要随着李成来拜谢叶行远。
叶行远还没什么与朋友家眷打道的经验,只粗粗看了一眼,觉着这位李夫
甚为美貌。虽然是大病初愈,但依旧是娇娇怯怯,袅娜风流,与李成的粗豪模样并不甚相配。
朱凝儿又附耳过来道:“家有娇妻,只怕行事便有牵挂,主公既然已得李成效忠,这病弱子倒是留不得。”
叶行远赶紧将朱凝儿轰走,免得她成胡说八道。
李夫吃力的恭敬行礼,诚挚道:“本该当
便来道谢,只小
子缠绵病榻未能起身,今
稍有好转便来拜见恩公,只盼恩公莫要见怪。”
叶行远赶紧叫李成将她扶起,“嫂夫哪里话来,这事
我也没出什么力。总之还是李兄的宝刀惹出祸端,却也因为宝刀而结。”
李夫垂泪道:“这家传宝刀乃是我家相公的命根子,每每午夜梦回,我都瞧他抚刀对月长叹,如今失了这刀,我只怕他心里落了病根。”
李成听她这般说话,连忙阻止道:“在恩公面前,说这些做什么?一把刀不过身外物,失了便失了……”
他话音未落,就见驿馆主腾腾腾从门
奔了进来,满面谄媚之色扑到叶行远面前,“叶老爷,司礼监王公公给您送礼来了!还下帖致歉,说是冒犯了老爷的虎威!”
司礼监秉笔王仁那是什么物,他岂会轻易给一般
下帖子?这还道歉送礼,驿馆住的这位爷到底是什么何等来历,竟有这般威风?驿馆主
只觉得自己拍马
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