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提醒他道:“老兄,你还是留在这里看东西吧,家是姑娘受伤,你
不上手,去了反而碍手碍脚的。”
银凤也说:“他说的没错!”言讫,跟着那疾步而去。
庄稼汉出了店门,便朝她乘坐的马车抬手,道:“姑娘,请上车吧!”银凤纳闷问:“胡姑娘呢?”
“胡姑娘伤得不轻,已经送到大夫家里去了,我们坐车去要快些。”银凤不疑,焦急的登上车。
“呷一一”马车走得很快,车的声音,如同狂雷。
胡搅绕了一圈後,才发觉胡娇挤在内层,看得又叫又跳!
胡搅挤了进去,伸手把胡娇拖出来,不快的问:“你刚才跟什么动手了?”
“我几时跟架了?”胡娇莫名其妙说:“老二,你吃错药了?”
“真的没有?”
“拜托,你自己目困(眼睛)被好金(睁亮),我像跟过架的样子吗?”
“哎呀!中计了!”胡搅惊叫一声,忙拉着胡娇就走。
“什么计呀?你越说,我越迷糊了!”
“回去你就宰羊了。”胡搅没多作解释,拉她赶回新月食堂,进门便看到阿炳一个,呆呆的坐在那里。
胡搅急问:“银凤姑娘呢?”
阿炳一怔,答说:“胡姑娘不是受伤了,我家姑娘去照顾你呀!”
“呸呸呸,乌鸦嘴!”胡娇生气道:“谁说我受伤了?”
阿炳嗫嚅说:“
就是……就是来叫二少爷的那个!”阿娇怒问:“那家伙呢?”
阿炳伸手往外一指,说:“带着我家小姐出去了!”
“真不是普通的蠢!”
“调虎离山,快追!”胡搅大叫一声,和胡娇飞快追出去,却不见银凤的影子,心中感到不妙,附近找了一遍,连她坐的马车也不见了。
胡搅心存几分指望,向胡娇道:“他们是乘马车走的,目标明显,我们立刻去追!”“追就追!”他俩上了马,大喝一声,同时双脚挟马腹,马如箭般出。
马速好像一阵风,快速朝镇外奔驰而去。
走了有段时辰,马车尚未停下来,银凤忍不住的掀起门帘,往外一看,已经到城外的道路上。
银凤惊疑的问:“我们要去那里?”
“就到啦!”马车停了下来。
银凤见四周没有家,只有另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路边。
马车的车辕上,坐着一个皮鹤发的老妪,老妪见银凤的马车停下来,忙跳下车辕。
那老妪虽然很老了,伹动作却很灵活,绝不输给年轻。
银凤惊道:“这是做什么?”
老妪咧着满黑牙,笑着说:“没做什么,只是请姑娘换车罢了!”说时,已掀起了车门帘,伸手搭着银凤的手,看起来是搀扶银凤;但暗中有
极大的力道,已制住银凤,不由得她不下车,换到老妪的车上来。
她又被送进车里,车门帘垂下来。
只听到急促的车声,外面的事物一点也看不到。
两追出镇外,遥见远处的郊道上,有一缕未散的尘埃。
尘埃中有辆马车,正是银凤乘坐的那一辆。
“在那儿!”当他们兴冲冲赶到车边,马还在嘶啸着,却没有赶车的。
胡搅心一凛,已知不妙,拔剑轻轻挑起车门帘,车内空空如也。
银凤并不在车厢内,倒是一阵微风,从车里飘出她留下的衣香。
胡娇向四处搜寻。
她失望的道:“来晚了一步。”胡搅也懊恼说:“她会到那里去呢?”
“一定是又碰上了拆白党,被拐骗走了。”
“难道是骗走锦囊的那帮?”
“大概不是,因为他们知道银凤手中已没有什么,因此,我想骗走他的,八成是为了齐子禄遗留下的锦囊。”
“锦囊到底装着什么?为何那么重要?”
“老
二,你也真笨,如果不重要,齐子禄会来恳求大伯,转给她
儿吗?”
“嗯,你说得有理。”这时,远处来了三匹骏马,两男一骑着。
胡搅见是龙大炮,忙挡住胡娇的视线,催促道:“我们先回去再说!”胡娇并没看清三匹马上的,
一点,说:“也只有这样罗!”说着,踩蹬上马,和胡搅绝尘而去。
“大吔,大吔!”孟南急叫。
正和崔箫箫在打骂俏的龙大炮,不耐烦道:“叫魂啦?”
“大吔,你看!”
“哇,你没看到我在说话呀?还叫我看!”
“看到了!”
“看到了你还打岔,是不是皮痒欠扁?”
“可是,那查某背影好像胡娇。”
“嗄,在那里?”龙大炮气道:“臭烂男,吗不早叫我看?”
“大吔,我……”孟南一脸苦相。
经过一段颠簸的道路,约莫顿饭工夫,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银凤听到有问:“六婆,办好了吗?”
老妪回答:“办好了!”“呢?”
“在马车里!”随之,车门帘被掀起,
进来一道耀眼的强光,使她无法看清车外
的面貌。
却看见车门外,是座断垣残壁的道观。
老妪六婆伸手搀扶她下马车。
银凤这时知道,自己八成是中了家的圈套了。
当然,它也明白,想赖在马车上不下去,那也是办不到的。
她极力镇定,故作不知的下了车。
银凤冲着六婆问:“胡姑娘在那里?”
六婆回答:“在观里。”迎接马车的两名男子,魁梧壮,不像佣
模样,这时也强颜作笑,道:“齐姑娘,请进,胡姑娘就在里面。”银凤无可奈何踏上石阶。
在那两名男子的指引下,走进二进侧院,一座洁净的红砖云房里。
云房门也站着两名大汉。
她直走进去,两名大汉望着她,并未拦阻。
云房里有一个。
一个白净清秀的青年。
他穿着漆黑的衣衫,脸庞更显得苍白。
可是,他那冷峻的神,锋利的眼神,使银凤禁不住打个寒颤!
她还是强目镇定着。
银凤的双眼盯着青年,从容的问:“胡姑娘在那里?”
那青年冷冷的说:“你早知道她不在这里。”
青年玩弄着手中九枚金环,每一枚有掌大小,一下子单玩,一下子又串连成一条,好像变魔术一样神奇无比!
“我是已经知道胡姑娘不在这里。”银凤质问:“我却莫宰羊你找我来做什么?你又是什么?”
青年脸上露出一抹冷冷的笑,说:“别装佯了,你早知道我找你来为了什么?”
“我是真的莫宰羊。”
“那我就再说一遍,你老子死的时候,留下来的一个锦囊,我们把你弄来就是为了要它。”
“嗄!你也要那个锦囊?”
“听你的气,还有
想得到那锦囊!”
“如果锦囊不是你们骗去的,一定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