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妈吵了一架,现在在外面。你……怎么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仍先关心我。
“你在哪?我去找你。”我看时间,晚上八点整。
“我去找你吧,怕你迷路。”苏早说。
“好,我在小区门……”
“你从家里跑出来了?”苏早声音猛地拔高,又小心翼翼地问,“写白,家里出事了?爷爷又欺负你了?”
“见面再说。”我把位置共享过去,不由自主擦了擦眼睛。
“写白!”急促的脚步声刚传来,下一秒我就被香风和柔软的
躯体包围。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苏早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双腿缠住我的腰,我的鼻尖陷她因紧身运动服而凸显的胸脯。
她剧烈喘息,汗珠滴落在我发间,整个滚烫得像团火,像小
孩紧抱着最心
的玩具般抱着我。
我贪婪呼吸着她的气息,我们就这样沉默相拥,直到我有些支撑不住,才轻拍她的背。
“怎么了?”我把她放下,她又黏上来,脸蛋在我颈间蹭了蹭,不肯说话。
良久,她才长叹一声,抬看我。借着微弱月光,我发现她眼圈泛红,显然哭过。
“怎么了?”我呆呆地问。
“我不想回去了。”苏早咬着下唇,表模糊,“越来越看不懂……我妈了。”
“?”
“算了,等会再说。”她转移话题,涕为笑,拉起我的手,“带你去看电影吧?你还没看过吧?恐怖片怎么样?想象我被鬼吓到,你趁机把我搂在怀里……”她露出憧憬的神
,“我们应该坐最后一排,这样就能偷偷接吻……你
还痛吗?”
我已习惯她跳跃的思维,摇摇,突然想起手机,掏出来给她看:“这里面怎么这么多钱?”
苏早“啊”了一声:“对了,忘记告诉你手机里有钱。现在该你请我看电影了,我身无分文。”
“太了。”她摇
晃脑地说。
“关门了。”我看着郁闷的苏早。
时间不算晚,商场却异常冷清。
“奇怪,以前不是十点才关门吗?”苏早凑近看我手表。我回望见一楼的自动扶梯停运,中庭
泉凝滞如雕塑。
怎么没?来时街上每个
都行色匆匆,戴
罩的也越来越多。
苏早推了推侧门,纹丝不动。透过玻璃,中庭电子屏还在播放新片预告,鲜艳画面投在空无一
的扶梯上。
米花的甜腻气息混合着消毒水味道从通风
飘出。
转角传来保安脚步声。我们吓了一跳,一个满脸怨气的中年大妈突然出现。
“最近都这样,”大妈尖声说,“八点就清场!要买什么赶紧……”
苏早拉拉我袖子:“走吧写白,换地方。”
“写白你看!”苏早小跑到一家橱窗前,灯光束笼罩着一双酒红色高跟鞋。她鼻尖几乎贴上玻璃,呵出的白雾迅速消散。
“看这鞋跟弧度……好像是最新款……真美。”她手指在玻璃上虚划曲线。我的目光却落在价签上,数字后的两个零在灯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还以为你只喜欢贵的东西。”我暗自盘算,几百块的鞋对我而言很贵,但苏早喜欢,买了送她也值得。
“走吧。”苏早突然拉起我的手要离开。
“不想要了?”我迟疑道,“我可以……”
“谁要你买?”苏早没好气地看我,“这样多没意思。”
“什么?”我不解。既然我有钱,她又喜欢,买给她不是很好吗?
“我生快到了。”她一本正经地抱胸,伸出一根手指,“送
生礼物要偷偷观察她的喜好,买来当惊喜。当面买就算是一百万的鞋,也比不上一百块的惊喜。懂吗?”
苏早转身,双手后背:“虽然这鞋不错,但今天不想要了。希望某能偷偷买下,在我生
时送我。”
“那和当面送有什么区别?”我疑惑道。
苏早身体一僵,沉默几秒。我意识到说错话,正想补救,却听她轻叹:“只要是你的礼物……我都开心……”
特别是我的?心跳加速,我想拥抱她,她却像跳舞般跑远,回喊道:“我们回家吧!”
“我觉得你该和阿姨谈谈。打我的是那个,不是阿姨。”跟在苏早身后,我鼓起勇气说。
回小区的路像被抽血
的蛇,冷冷静卧。我不由加快脚步,城市的夜比农村更冷清——至少乡下还有蛙鸣。路灯惨白的光下,苏早曼妙的身姿在地上投下修长影子。
苏早突然停步回,神
似笑非笑,饱满的嘴唇无意识地轻抿。
“如果我说,那个是你亲生母亲呢?”
我心一紧。虽早有猜测,但苏早如此笃定地说出,仍让我震惊。
她从不对我说谎。
我的母亲……那个古怪疯狂的……心中涌起阵阵悲哀与酸涩。悲哀的是我幻想中的慈母形象与那
截然相反;酸涩的是我的亲生母亲,竟在高考前几乎要了我的命,毁了我的前程。
爷爷靠不住,世上已知的血亲只有她,可她似乎第二次见面就想让我死。
我可是她的孩子……鼻尖发酸。她为何这样对我?
“写白。”苏早快步走来,知道我心中难受,踮脚将我的搂在怀中,轻抚我的发。泪眼朦胧中,她的脸在灯光下泛着柔和光辉,恍若慈母。
尽管片刻前她还是活泼的少。
“我知道的就这些。”苏早说,“她是我妈大学同学,十八年前市首位缉毒队长……而我妈,一直与她有秘密往来。写白,你想想
她失控的样子,像不像毒瘾发作?”
我嘴唇微张,却发不出声,喉咙滚动,脑中嗡嗡作响,思绪万千难以集中。
“我问妈妈那的事,她什么都不说,还冲我发火,说再提就……”
“就什么?”
“就让我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