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来拽住邓月馨绑在脑后的长发,将邓月馨扯得痛叫一声撞在墙壁上。
她脑瓜嗡疼。
“臭婊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以为自己是根葱了!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高锡远目露凶光,大力去拽住邓月馨捏刀的手腕,挟控住她那只手后,另一手不由分说去扯邓月馨胸前的衣服。
邓月馨感到恶心想吐,被他几下扯坏衣服,露了一半出来。
——好恶心!去死!
邓月馨左手拽着另一把水果刀,毫不留朝高锡远腹部扎去。
匕首划衬衫血
的声音,和猪
没什么两样。
邓月馨感到更真切的恶心涌了上来,她更想吐了。
却又跟被摸的那种恶心不太一样。
那是从本能里涌出来的颤栗,
她不由手软,腿软,进去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卸了许多。
她过了会儿松开手。
踉跄着后退两步。
可又知道面对高锡远不能表现出懦弱,不然可能立马被反咬。况且她后面收了力道,水果刀得并不
,今晚去医院并不会出现
命问题。
一丝的退步都会像气球上的一个小,将她的勇气和气势通通放跑。
她不允许。
邓月馨立马收敛表,强迫自己克服懦弱和害怕。
他是罪有应得!
她不过是自保,不需要愧疚!
攥着她把柄的陆栖庭她搞不过,一个区区的猥琐男,她难道也要顾及这顾及那,最后不了了之,陷被动吗?!
她今天还非要收拾不可。
邓月馨看着高锡远捂着肚子,他看起来想去拔,又不敢拔,然后抬起一边痛苦一边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邓月馨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用不是特别重的力道一脚踹向高锡远没有完全软下去的胯部。
他嚎叫着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痛苦的神色中浮现出明显的愤怒:“你!你……”
高锡远颤抖着沾了血的手指着邓月馨,却痛苦得说不出话。
邓月馨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并没有立马走,她反而握紧刀靠近高锡远,弯下腰欣赏他惨白如纸、冷汗直流的痛色。
她终于感觉到一丝畅意。
哈。
像只蟑螂一样就知道恶心她,不给点颜色瞧瞧,还真是当她好欺负,无法无天了。
看看,现在不是老实多了吗?
邓月馨勾起唇角:“你真倒霉,本来呢,这刀不是为你准备的,不过你既然自己撞上门来,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高锡远痛得眼神涣散,嘴发白。
邓月馨看得出来他想说话。
可他已经有心无力了。|网|址|\找|回|-o1bz.c/om
她面如冰霜,将水果刀上的血迹抹在男的衣服上擦
净,慢条斯理说:“我本来想打110的,可太晚了,又不想跑去做笔录,暂且放你一马,以后见到我绕道走,听明白了吗?”
泛着寒光的刀刃拍打在高锡远的脸上,他哆嗦着用喉咙“嗯”了声,生怕邓月馨趁他痛又给他来几刀。
邓月馨眯起双眸。
真怂。就这?还以为会起反抗呢。
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邓月馨在心底啐了一声,掏出他裤
兜里的手机放到他冰冷的指尖,“不想死就自己打120,记住,不要再来惹我,不然……”
邓月馨面色狠厉,将刀猛然狠刺下去。
高锡远呼吸一滞,瞳孔收缩。
可水果刀只是距离脖颈近在咫尺,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他感觉自己仿佛鬼门关走了一趟,浑身汗毛倒竖,心跳紊。
脸上浮现出邓月馨想看见的惊恐忌惮的表。
感到他听进去了,邓月馨于是站起身来,打算转身离开。
却冷不防对上一双邃幽暗,又噙着几分不明显兴味的双眸。
陆栖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角落里的。
又在那看了多久。
30、
本就是自己有错在先,高锡远自然不会傻到去报警,他有能力在剧痛之后想办法撑着一气逃走,他也相信邓月馨不会来追他,可是当他觑见角落里猛不丁出现的陆栖庭用嗜血恐怖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的时候,他所有的旖旎心思就消失了,整个
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着时间增长而早已被他忘到九霄云外的恫吓,在对方浓烈而真切的杀意下逐渐显露,久违的恐惧又一次将高锡远整个裹挟。
好在陆栖庭那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很快移到了邓月馨身上。
他眼中的寒瞬息融化,变得柔和。
邓月馨一和陆栖庭对上眼,她就知道刚刚的一切都被他看进了眼里,顿时心里涌上惊慌,之前还给她安全感的水果刀顷刻间变成了烫手山芋。
可两秒过后,她镇静下来。
她凭什么怕他?
邓月馨也是被刚刚壮了胆子,她开始若无其事把玩着刀柄,甚至挑眉调侃起来:“哟,学霸又翘课了?”
走廊顶灯的光芒落在陆栖庭眼里,显得眼睛明亮,熠熠生辉。
“看来不需要我帮忙了。”
他朝邓月馨走过来,欣慰地笑了一声。就好像大看到孩子摔倒想要过来帮忙,却意外惊喜的发现孩子不哭不闹自己爬起来了。
邓月馨觉得自己好像被小看了,她冷笑:“我不需要任何的帮忙,自己就可以。”
陆栖庭眼底划过一抹心疼:“这样不会太辛苦吗?如果你愿意,可以随时靠在我身上休息,我可以替你摆平一切。”他的目光游移到高锡远身上。
“呵,”邓月馨翻了个白眼,“说得好,下次别说了,无效发言。”
她邓月馨可不会因为别花言巧语,就会相信。不管对方是真心假心。她只相信自己。靠山山会倒,靠
会跑。这样的道理,她在小学就明白了。
在她看来,把希望寄托在别身上去依赖等待的本质,就是放弃自己的权利,就是任由自己有一天独自一
时没有处理突发状况的能力。
陆栖庭突然恻恻说:“你敢跑,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高锡远遁走的身形一僵。陆栖庭明显是练过的,正常状态他都打不过,更何况如今受伤了呢?他只好收回碰门的手,忍着伤的剧痛,转身。
明明看邓月馨时还那么温柔缱绻的眼,视线落在他身上时,却只剩寒冰般的刺骨和厌恨。
如看蝼蚁死物般无,冷漠,暗含杀机。
他立刻喘着粗气求饶:“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一定离她远远的,再也不跑来脏她的眼!”
陆栖庭脸上愠色不见半丁好转,声音甚至更寒凉几分:“你和我说话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高锡远虽然痛得要昏厥,但他努力保持着神志,骨子里的怯懦胆小还是令他学会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听懂了陆栖庭的暗示,他开始暗念倒霉,为自己先前猥琐疯狂极端的想法而感到懊悔不已。
他顺着发软的腿就跪在地上,弯腰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