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害怕孤单,小时候她总因为半夜偷跑进林青清房间,隔天被李老师狠狠教训。他们搬出来住之后,她偶尔会像这样开着电视在沙发上睡,通常是在他出差的时候。
他静静地走到她身边,低看着她的睡颜。她抱着枕
睡得很安稳,长而浓密的睫毛,小巧挺翘的鼻子,还有水润的双唇,一切都是如此恬静。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谢言的存在治愈了严谦的心;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只为她悸动。
他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此刻的样子刻进眼帘里,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又怕吵醒了她,及时抽回了手。
谢言的感和他的并不对等,她对他寡淡,但他对她求之若渴。
他抓着她就像抓着一缕风筝,放太高,线就断了;拉太紧,又会坠落。严谦不可能放她走,却又怕摧毁了她。
他苦心经营了多年,谢言始终对他无动于衷,他几乎要说服自己放弃,该满足于只当她的哥哥。老天爷却似乎心疼他,给了他另辟蹊径。
算不如天算。
第一次,纯粹是意外,是她被下药,而他把持不住自己。
但光是这一次的动,就足以摧毁他们之间的一切,于是他只好
罐
摔、强推剧
、霸王硬上弓,发生了第二次。
她的身体开始对他的触碰有反应,这是他意想不到的惊喜,代表他终于突了哥哥的角色。
她像极一只被圈养的猫,开心时挠挠他的手,不开心时连尾都抓不到。而且若是开着门,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跑出家,再也不回
。
但是,最近这只养不熟的小猫似乎开始有了些微的变化。
这样的关系是他梦寐以求的,却又如此脆弱不真实。他期
待着她心甘愿留在他身边的那一刻。
严谦看着谢言看得出神,几乎忘了身体的疲惫,他想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转醒。他要亲吻睡眼朦胧的她,吻到她喘不过气,吻到她身体发软,吻到她春池漾。
此时谢言放在一旁矮桌上充电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严谦反的瞄了一眼,一条讯息通知窜
他的眼底。
他瞬间血像被抽
一样,从
麻痹到脚底。他像被附身一样,弯腰拾起她的手机,确认他没有看走眼。
大卫“姐姐,昨天玩得很开心,周末再约好吗?p..你的吻技真好。”
他冷冷地看着屏幕几秒,一怒意从身体
处猛地窜出,他握紧手机,忍着没把手机摔烂。
会不会是误会?
可能是骚扰讯息?
或是传错对象?
他压抑自己的怒气,拿出袋里的手机调阅客厅摄像机的影像纪录,想确认她这两天的行踪。看了几分钟,他看出了端倪,脸色越发
沉,最后冷笑了一声。
严谦看向蜷缩在沙发上熟睡的谢言,眼底已没有了刚才的与温柔,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又愤怒的寒意。
谢言被一丝冷意给唤醒,她打了一个冷颤将毛毯裹的更紧了些。隐隐约约嗅到一丝烟味,她坐起身,警惕的眨眨双眼。难道哪里失火了吗?
接着她注意到客厅的阳台,落地窗半敞开着,清晨的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一抹熟悉的身影,背对着伫立在阳台,一手袋,一手随意的放在围栏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香烟。
谦哥提早回来了!她惊喜的睁大双眼,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居然在雀跃,暗骂自己不应该。
严谦似乎还没发现她醒来了,夹着香烟吸了一
又“嘶—-”的缓缓吐出,挺拔的背影潇洒帅气。丝丝缕缕的灰色朦朦胧胧,被凉风卷进了客厅。
谢言隐约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她裹着毛毯缓步走向阳台。
她没看过严谦抽烟,因为他从不在家里抽,但她也没有特别惊讶。偶尔曾在他身边嗅到一缕烟味,也不呛,反而别有一
魅力。
她不自觉地受吸引,踏进阳台。
像是感知到她的存在,严谦转看向她。
两四目相
时,谢言的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严谦此刻的眼神
邃无底,漆黑一片,面无表
地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
他不发一语的望着她,又抽了一
烟,这次他过了许久才将烟徐徐吐出,全身像
是被寒气笼罩着。被他这样盯着看,谢言莫名的心慌。
“谦哥…”谢言怯怯地轻唤。她看得出他的心不好。
严谦随手捻熄了香烟,谢言这才发现烟灰缸里已有不少烟。
严谦朝她走近,眼睛始终盯着她,她一瞬间想向后逃开。这个轻微的动作,被严谦看在眼里。
他缓缓伸出手抚上她刚睡醒,红通通的脸。他的手掌带着薄茧,手指十分冰凉,让谢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抚着她的脸看着她,看不出绪。
谢言被他看得坐立难安,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腕“谦哥,外面好冷,我们进屋里去好吗?”
他俯身缓缓靠近她,她直觉要被他吻了,不自在地绷紧身体。他却没吻她,只停在暧昧的位置,静静地看着她,彷佛要看进她的灵魂处。
他的手缓缓向下,圈上她细白的脖子,大拇指轻轻抚着她的侧颈,没有用力。
“谢言…”他一开,谢言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声音冰冷没有温度,嗓音沙哑轻柔却饱含着威胁。“你翅膀长硬了。”
他圈住她脖子的手缓缓收紧,带着一丝压迫感。谢言紧张的抬起双手握住他的手腕。
她被他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被动的回望着他。裹着身体的毛毯滑落在她的脚边,露出她单薄的衣物。
昨晚她以为他不会那么快回来,只简单的穿着细肩带背心及小短裤,内衣也没穿。
严谦邃的眼神缓慢的向下打量着她清凉的衣着,表
更冷了几分。
“从什么时候开始…”严谦用同样令毛骨悚然的低沈嗓音,一字一句徐徐的说“你有能力背着我…”他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胸
。“做不该做的事了?”
他的另一只手,动作极慢的沿着她的手臂轻抚上她的肩,沿途引起一阵战栗。他挑逗地勾起她一边的细肩带,让它随着肩膀自然滑落。
“谦哥…你在说什么?”谢言不自觉地发抖着,她隐约感受到他压抑的怒火,却不知道原因。
“你叫我‘哥’的时候…”严谦的嗓音没有变化,却听着像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让心
如麻“是不是你最虚伪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语,让她汗毛直竖。
他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感受到她细的肌肤下,加速的脉动。
“谦哥…你、你怎么了?”谢言紧张道,她皱着眉,眼里已布上一层雾气。
“你昨晚去哪儿了?”他富有
磁的嗓音,此刻令她感到极为陌生又害怕。
“我、我在家里呀??”谢言反的撒谎,声音颤抖着。
严谦冷笑了一声,左手修长的手指在她细的肩膀上画着小圈“还在说谎。”他的右手又收紧了一些,谢言开始感受到一丝窒息。
“你对摄影机动了手脚。”严谦冷道。
谢言全身像泡进冰水里,血冻结,一瞬间都忘了呼吸。他怎么发现的。
“为什么?”他质问,左手的手指沿着美丽的锁骨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