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邦联的未来。你去法国,找我们的外员助手,
给他一套改装过的圣经,共三本,藏着宣传材料和外
指令,是用于劝说法国支持我们的。回程带回欧洲活动的邦联间谍的报告,藏
在同样改装的圣经里。”
他从抽屉掏出个木箱子,里三本黑封皮圣经,纸边泛黄,像旧书摊的货。他递给我后,又拿出一个密封好的锡烟盒,沉声道:“路上用这个锡烟盒做接
信物,上面有一串特定数字,到了英国或者法国再拆这个烟盒,里
有接
信息和身份信物,烟盒用完毁掉,纸条烧毁,里面的东西你可以留着用。”
我接过圣经和烟盒,稍作思考,试探的问道:“安德森先生,如果我中途被拦截,或船沉了,任务失败了怎么办?”
他冷笑:“你不是唯一信使。我们派了多个,错开时间,一样得活儿,互为备份,防背叛或丧命。你不必知道别
,只管
好自己的。若中途出现岔子,到加拿大蒙特利尔,找北方橡树商会接应,对米切尔先生说自己从萨凡纳来,为胡克少校做事,他自然会保护你。”
他盯着我看了看,从抽屉掏出一封信,封蜡盖邦联国务部印章,递给我“安全起见,别回萨凡纳,去查尔斯顿。那里的大型封锁突船更安全。我给你写份介绍信,让你登船用。查尔斯顿码
,找‘灰鲸号’的船长弗兰克,灰胡子。船过两天就走。”
我收好信和木盒,打算起身告辞,安德森递过一支雪茄,示意我先别急着走,再次用一种狡猾的吻说道:“莫林,
好了,邦联自然有赏,我记得胡克少校答应给你一处庄园,现在我再次以邦联国务部的名义向你确认,只要我们赢了这场战争,肯定会兑现这个承诺,而且对你这样……。”
说到这里安德森先生故意拉长音,然后一脸假笑的接着说:“有着特殊出身,但为自由事业做出了一点贡献的,我再给你加20个黑
,让你能在这成为一个乡绅如何。至于钱的事那就更简单了,按老规矩办。但你要是丢了圣经,你的
命可就保不住了。你在邦联的正式档案里也不会留下任何记录,你被发现了的话,我们会对外宣称,这是你自作聪明和我们无关。”我退出办公室,觉得走廊里的油灯又昏暗了几分,暗骂自己命苦,偏摊上这鬼差事。
我走出里士满的海关大楼,在路边把三本特制圣经和特制烟盒装进行李箱里,抛弃了几件比较便宜的衣服,感到这箱子沉甸甸的,而且十分的烫手。
自从战争发以来在老卡特先生介绍下,接触我的
级别越来越高,从萨凡纳海关,到邦联国务部秘书,任务也越来越敏感,可说到底,我就是个跑腿的,和当年在洋行做通事时,先帮着土财主买洋货,后来帮朝廷买洋枪,差不多一个样。中国常言道:
在江湖,身不
由己。
里士满街冷清,伤兵的呻吟从巷子里飘来,夹杂着马蹄声和醉汉的骂声。我提着箱子走了几步,两个南方军士兵挡住去路,其中一个,络腮胡满脸,声音粗哑:“你是加拿大商
,朗德·莫林?”
我心一紧,
呼吸几下,稳住声,回答:“正是。”
络腮胡点点,另一个士兵,年轻些,脸上有块刀疤,说道:“奉命保护你去查尔斯顿,上
代的。”他顿了顿,眼神扫过我的提箱,“走吧,马车在前面。”
我暗骂,保护?现在对我保护和监视一个意思。安德森派搞这么一出,就是暗示我监视无处不在。罢罢!江湖
常说:既来之,则安之,恭敬不如从命。我点
:“好的。”
黑色马车停在街角,马夫裹着披肩,车厢里一
霉味,木板咯吱响,我坐进去,两个士兵一左一对面,像夹着囚犯。络腮胡敲敲车壁,马车晃悠开动,铁
碾过石板路,咔嚓作响。
马车颠了两天,到了查尔斯顿。码比萨凡纳热闹,海关大楼门
的
接过安德森的介绍信扫一眼,有些嫌弃的说:“莫林,你是印第安
吗?红鬼,弗兰克船长在码
等你,灰鲸号。”
然后快步领我过去,弗兰克船长站在灰鲸号的舷梯旁,五十来岁,灰胡子修得整齐,眼神像老鹰,他声音低沉,带点苏格兰音:“莫林?上船吧,你只是普通乘客,别惹眼,更别给我惹事。”
灰鲸号船身窄长,漆成灰,前后排列着3个烟囱,蒸汽机突突作响,像条浮出水面的鲸鱼,弗兰克船长介绍说,这艘船在苏格兰建造,专为跑封锁线而设计,高达500吨的注册吨位,一次满载可以运送上万支步枪。我提着箱子登船,回
看到两个送我来的士兵没跟上来,站在码
确认我上船后才离开。
灰鲸号趁着飓风季尾,悄无声息溜出查尔斯顿港,靠着高航速和坚固船体,完全把北方海军的封锁小船视若无物的径直冲过去。
11月中旬,灰鲸号靠进百慕大汉密尔顿港,码灯火昏暗,但来往的
却不少。临下船,弗兰克船长递给我个信封,说到:“在这儿下船吧,莫林。先去南十字星酒吧落脚,就说我让你来的,接下来的路,你自己走。”
我提着箱子,找到了南十字星酒吧,说明介绍,拿出锡烟盒为信物,上面有一串数字,酒吧把我领进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公寓楼,看来这里住的应该都是我的同行,没准里面就有和我执行同一个任务的
,但我最好不要自来熟,天知道这滩浑水里,都是些什么
鱼。
进屋后我拆开弗兰克船长给的信封,里有50英镑和500法郎,纸币像是仓促
塞进去的。信封里没提法国接,撕开后内侧只有一行字:“经费自用,谨慎行事。”
我把英镑和法郎塞进衬衣,再次检查行李箱里的东西,重新锁好,窗外,汉密尔顿港的声低吼,我感到自己现在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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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酒保来敲门,对我说:“现在去法国的船不好找,我给你找个艘去英国的货船,就是慢点。”
我明白,既然是他来找我,八成说明这种事由不得我自作主张,那就别多想了,还是表现的服从安排比较好,我登上的这艘货船,好像并不着急去英国,围着百慕大周围,在茫茫大西洋上愣是傻转了1个半月,期间多次返回汉密尔顿,12月底才到达英国利物浦。
船长麦克斯这时才告诉我,他采取这种不同寻常航行方法的原因:“北方海军现在学了,经常在百慕大周围海域徘徊,等着确认了是南方的船就跟踪后在公海上拦截,我为了摆脱几艘尾随的北方军舰,才花了这么长时间去周旋,确认甩掉了才开足蒸汽机一路狂奔。”
我对这位船长的智慧和胆识表示了的敬意,心想要是回程也能坐他的船就好了。通过利物浦海关后,我提着箱子,直奔老接
点,海鸥之家旅店,旅店里烟雾弥漫,南方的派驻家伙们围着壁炉,喝着威士忌,骂骂咧咧。一个大胡子迪克西说道:“是印度的棉花毁了南方邦联!英国佬靠孟买的货,我们被封锁对他们就是个笑话!”
另一个比较瘦的叼着烟斗接话:“还有北方的小麦,林肯那帮把英国佬的肚子喂饱了!从纽约到俄亥俄,北方的麦田源源不断运来小麦,光去年就送了几十万蒲式耳到伦敦和曼彻斯特,面包便宜得连码
工
都吃得起。北军的代理
在利物浦和议会里到处游说,承诺只要英国保持中立,小麦就能源源不断,比我们的棉花实惠多了。英国的纺织厂宁可等印度棉花,也不愿冒险帮我们,议会里的朋友被北军的麦子收买,嘴上喊支持,背后却倒向林肯。我们的外
在这儿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