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桂花糕,依彤的脸上还带着一抹餍足的笑,我们继续往前走。逛着逛着,她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被街边一个手工艺摊位吸引。
那摊位挂满五颜六色的手链,银色的细链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姐姐,她发现依彤驻足,连忙热地笑道:“小姑娘,和你男朋友来选手链吧!可以刻字,送
或者自己戴都好看!”
依彤闻言,脸颊微红,低摆弄摊上的手链,假装没听见“男朋友”三个字。
我凑到她身边,挑了条银色细链递给她:“依彤,这个好看,试试吧?” 她接过手链在手腕上比了比,轻轻点。
“刻字怎么样
?咱俩一一条,刻上名字。”我提议,眼睛盯着她,等她反应。
依彤手指摩挲着细链,清颜浅笑:“好”
“那就刻两条,刻”小杰“和”依彤“!”
我忽然想起家里的一孩子,这……好像不能厚此薄彼吧,可是,当着依彤的面,让店家多做几条好像有点厚颜无耻了。
依彤瞥了我一眼,冰雪聪明的她如何想不到我在想什么。她开道:“姐姐,麻烦再做一些,我要送给朋友。”颖儿“、”梓柔“、”诗雅“,这三个名字。”
“嗯嗯,还有苏老师和若昕学姐。”我松了一气,依彤主动开
虽然免去了我的纠结,但是好像更尴尬了,就像被捉
一样。
摊主姐姐自然不知此中内,她麻利地拿出手工工具,边刻字边抬
打量我们,笑眯眯道:“小弟弟,你
朋友笑得这么开心,肯定很
你吧?”
这话一出,我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依彤倒是落落大方:“当然。”
姐姐很快刻好几手链,银色细链上分别刻着我们的名字,简单却致。 我接过刻有依彤名字的手链,主动戴在她纤细洁白的手腕上。
依彤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抬看我,轻声说:“很好看。”
我也戴上属于自己的手链,然后把送给其她孩子的手链小心收进背包。 离开手链摊位后,我小心打量依彤的脸色,小声道:“对不起。”
依彤听了这话,眼神柔软,竟伸出手搂住我的手臂:“下不为例。至少今天,你是属于我的。”
“嗯……”
……
夫子庙美食街的最后一站当然是夫子庙了。
我和依彤游览了一番夫子庙的古建筑和古玩展品后,进了正殿。
逛到正堂前,香火缭绕,游客来来往往,不少在排队上香祈福。堂前摆着香炉,旁边有个木牌写着“祈福上香,十元一炷”。
我撇撇嘴,低声嘀咕:“这不就是花钱买个心理安慰嘛,我才不信这玩意儿。”
依彤却是扑哧一笑,她走向香案,从包里掏出十元递给工作员。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依彤认认真真点燃香,双手合十,恭恭敬敬地进香炉。
依彤许完愿,转身发现我在看她,赶紧压低帽檐,像要掩盖自己的神。 我忍不住好奇:“依彤,你许了什么愿?说来听听。”
她瞪了我一眼,眼神清冷,语气故作淡然:“不告诉你。
”
我接着追问:“是不是求了个好姻缘,比如……跟我有关的?”
依彤脚步一顿,自顾自往前走,留下一句“自作多!”
我追上去,坏笑着说:“不说也行,反正我认定肯定是跟有关!” 依彤猛地停下,转身瞪我,羞恼道:“小杰,你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我赶紧举手投降:“好嘛好嘛,我不问了。>ltxsba@gmail.com>”然后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回
朝正殿拜了拜,嘴里念叨:“保佑依彤大小姐心想事成!”
清冷少淡淡一笑,帽檐下的脸明艳动
。她低
摩挲着手腕上的刻字手链,喃喃道:“傻瓜。”
她在香炉前许的愿当然是希望与友
都能长久,愿她和小杰、颖儿、梓柔的羁绊永远不散。
出了夫子庙,我问依彤:“依彤,我们还去哪儿啊?”
依彤想了想,说:“玄武湖,以前,爸爸和妈妈带我去那划过船。”
于是,离开夫子庙的灯火喧嚣,我和依彤又来到玄武湖畔。
夜色沉,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岸边的柳树随风轻摆,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水汽。
玄武湖今晚出奇地安静,不是旅游旺季,又是夜,除了几个工作
员的身影,竟连一个游客都看不到。湖畔空
的,像专为我们俩留下的私密世界。 依彤走在身旁,黑色运动服和白色运动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爽,帽檐下的脸若隐若现,清冷的气质如湖面倒映的满天星月,不似凡间所有。
她低看着脚下的路,步伐轻缓,仿佛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宁静里。
我偷偷瞄依彤,觉得她今晚卸下了很多高冷神的防备,露出属于十八岁少
的柔软。
行走间,她的手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指尖凉凉的,我鼓起勇气握住, 少身子微僵,却没抽开,只是说:“注意看路,小心滑。”
我咧嘴笑,握得更紧:“放心。”
依彤拿我没办法,也任由我牵着。
我们沿着湖畔散步,月光拉长了我们的影子,湖水拍打岸边,发出轻柔的声响。
依彤放慢脚步,抬看向湖面,轻声道:“小杰,这里好安静,好像只有我们两个
。”
我笑着说:“那不是更好?整个玄武湖都归咱们了。”
“你就会贫嘴。”
走了一会儿,我们来到租船的码,工作
员正准备提前收摊,见我们过来,又招呼道:“要划船吗?今晚没
,湖面随便你们逛
。”
我付了钱,拉着依彤登上一艘小船,我握着桨,依彤坐在船,长发被夜风吹得微微飘动。
我慢慢划船,湖水在桨下开涟漪,月光洒在依彤脸上,衬得她身上仿佛蒙上了一层轻纱。
船在湖中央漂着,依彤托着腮,呆呆地打量湖面,也不知道是在看湖,还是在想心事。
我想找些话题,问道:“依彤,你以后准备一直弹钢琴吗?”
她愣了一下,目光从湖面移到我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郵件LīxsBǎ@gmail.com?.com发布(她低,细细抚摸手腕上的刻字手链,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我只是按着父母的安排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我轻轻地“啊”了一下,没想到平里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依彤
神居然有这样的心事。
依彤抬起,月光映在她眼里,像藏着无数思绪。她
吸一
气,像是鼓足了勇气,第一次向外
敞开心扉:
“小杰,我从来没跟别说过这些……你知道的,我爸爸是市长,我妈妈是总裁,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文化、学钢琴、学礼仪。”
“我知道,爸爸妈妈理想中的儿,就应该是这样一个读着中国传统文化、学着西式钢琴和仪态的大家闺秀,不需要任何别的
七八糟的想法,最后能成为一名艺术家,一名音乐家,就是最好的归宿。”
“而从小到大,所有都觉得我应该优秀,应该弹好钢琴,拿无数奖,站在最高的地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