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路,多米诺似乎有些不耐,他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几分冷意:“小甜心,这路还有多远?别告诉我,你在拖时间。”
柚子连忙回,杏眼里闪着一丝慌张,声音低低的:“不远了……再走十分钟就到了。树
就在前面,我没骗你。”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真诚。
多米诺眯起眼睛,假眼闪着冷光,像是想要从她的表里挖出什么
绽。
但最终,他还是哼了一声,挥手示意继续走。
他的小弟走在最后,时不时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柚子,但因为多米诺在场,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柚子心里暗自松了一气,但她知道,真正的挑战还在后
。
山路越来越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木的气息,偶尔有鸟鸣声响起,让这片树林显得更加幽静。
她回看了一眼多米诺,见他的表
依然冷漠,于是鼓起勇气低声道:“前面就是我说的秘密基地小木屋了,树
就在旁边……你跟紧我。”
多米诺挑了挑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小甜心,你最好别跟我玩花样。”他的手不自觉地按了按腰间,虽然没露出武器,但那动作已经足够
让柚子感到威胁。
柚子低应了一声,继续带路。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脑子里反复模拟着接下来的每一步。
秘密基地就在前方,那是一间废弃的小屋,木板已经腐朽,屋顶塌了一半,旁边有一棵巨大的老树,树上有一个天然的树
。
而树的前方,就是那个
坑——早年猎户用来抓野猪的陷阱,上面覆盖着厚厚的杂
和树枝,只有熟悉的
才知道要绕过陷阱, 不了解地形的
直线走向树
就会踩空掉下去。
终于,他们来到了小屋前。
柚子停下脚步,指着老树的方向,低声道:“树就在那里…。”她的声音平稳值得信赖。
多米诺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示意小弟跟上,然后大步朝老树走去。
柚子站在原地, 但眼睛却死死盯着多米诺的背影。
她的心跳几乎要冲喉咙,手心全是冷汗。
她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多米诺没踩中陷阱,那她就完了。
突然,多米诺的脚步一顿,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低看了一眼脚下的
丛,假眼闪过一抹警觉。
但就在这时,旁边的小弟不小心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土块,脚下一滑,整个朝前扑去,直接撞上了多米诺。
两同时失去平衡,只听“咔嚓”一声,
丛下的树枝断裂开来,露出一个黑漆漆的
坑。
多米诺和小弟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瞬间消失在坑底,只留下一阵沉闷的撞击声。
柚子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成功了。
她的腿一软,几乎要瘫坐在地上,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
多米诺虽然掉下去了,但她不确定他是否还能爬上来,她必须趁这个机会逃走。
她吸了一
气,转身朝山路的方向跑去,脚步踉跄但坚定。
树林里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带来一阵凉意,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她知道,这场游戏还没结束,但至少,她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而现在,她必须找到维多,告诉他一切,然后一起面对接下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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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外文诗
柚子跌跌撞撞地跑出树林,脚下的短袜和娃娃鞋已经被泥土和屑弄得脏兮兮,细肩带小洋装的裙摆也被树枝勾
了一小块。
她喘着粗气,胸剧烈起伏,脑子里
成一团。刚刚那一幕还像梦一样不真实——多米诺和他的小弟就这么掉进了
坑,惊呼声和撞击声至今还在耳边回
。
她不敢回看,也不敢多想,只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山路崎岖,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让她的视线有些迷眩。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冷汗,指甲掐进掌心里,带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她知道,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多米诺虽然掉下去了,但她不确定他是否还有能力爬上来。
她必须争取时间,回到自己的地盘,然后想办法找到维多。
一想到维多,她的胸就猛地一紧。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那低沉的声音,还有他看着她时带着压抑的眼神,都像刀子一样刻在她的记忆里。
可是,照片上的男真的是里昂,维多的大哥……如果这是真的,那维多就是她的叔叔,这个事实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摇了摇,强迫自己不要往下想,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她必须先回到家里,研究那本
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证明维多和里昂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血亲。
“只要……只要不是亲生的,就还有希望……”她低声喃喃着,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执着。
她咬紧下唇,脚步加快,终于穿过了树林,来到樱花小镇的边缘。
从这里到她家的路还要经过后巷和小溪,她不敢停下,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往前走。
穿过小溪时,她不小心踩进了水里,冰冷的溪水浸湿了她的短袜,带来一阵刺骨的凉意。
她咬牙忍住,没时间停下来擦,继续往前走。
终于,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跋涉,她回到了自己位于顶楼加盖的小屋。
那扇旧的铁门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苍凉,门边的花盆里种着一株半死不活的仙
掌,是她唯一能养活的植物。
推开门,屋内还是那副熟悉的模样——窄小的空间,旧木桌上一盏昏黄的台灯,墙角堆着几本旧书和杂物,窗户边挂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窗帘。
她反手关上门,靠着门板滑坐下来,终于松了一气。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还是
糟糟的。
“维多……我该怎么面对你……”她低声呢喃着,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
回想起上次见到维多时,她因为要取信于多米诺不惜戏上身演给多米诺看,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同时也伤害了维多. 维多看着她那不可置信的眼神, 以及他眼睛里的怒火.
她吸了一
气,站起身,走到木桌旁,从帆布袋拿出那本泛黄的
记。
这本记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封面是
色的皮革,边角已经磨损,里面记录着母亲的
常,其中有一页她看不懂的义大利文。
她上次在民宿借上厕所时已经翻遍了每一页,上面根本没有密码,没有数字,也没有字母,只有那段义大利文像是一首诗,可能是她母亲抄下来的。
她翻到那一页,目光落在那些陌生的文字上,眉紧皱。她的义大利文水平几乎为零,只能勉强认出几个单词,像是“r”(
)和 "pr"(珍贵的),但整段话的意思完全猜不透。
她咬了咬下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维多是义大利
,他一定能看懂这些文字。
如果她能找到他,或许能一起解开这段文字的含义,搞清楚一切。
“可是……我怎么面对他?”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