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说。”
我掐得更紧了。明明优势在我,神经却始终无法放松。
“我没有害死任何,甚至,那些学生本来就不是
——而我在拯救他们。”
“你这是什么邪教徒的狡辩吗?”
“并非如此。”古泉说,“你能够察觉到吧?这个世界很诡异。提问!与你同班,坐在你右侧的同学,他叫什么名字?”
……
我没能回答。
我想不起来他的名字。我认识他,对他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可是,我记不得他的名字。不止如此,其他的同学的名字也是如此。我明明是生徒会长,可对于整个学校,我真正能够想起名字来的,寥寥无几。
“我不知道。”我老实回答。
“我调查过你的背景。你的家都失踪了,对吧?而在失踪之后没多久,社会上的其他
,似乎就对这件事
毫不在意,没错吧?就像现在失踪的学生们一样,警察根本不上心,只有家
还在试着寻找他们。而再过不久,就连家
也会忘记他们——甚至于,现在已经有家属不再在意这件事了,对吧?”
听到家的事
,我无法压抑内心的
绪,手指几乎都要狰出青筋来。
“为什么?”我追问。
“这是因为他们不是。这个所谓的世界上,绝大部分
,都不是
。世界是
类集体潜意识的投
,而在潜意识海洋上,如果说你是一座冰山,那你记不得名字的
,最多只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一个泡沫而已。随时会被海
抹灭,又随时会被海
造出新的泡沫来。他们并不存在,只是你,我,其他幸存的
类,是我们的认知为了
在末后自保,共同构建出来的虚假的背景。”
古泉在这里停下。过了一会儿,又转向了别的话题。
“血如
木,荣耀如昙花,
会枯萎,花会凋零,而死亡并非终结,亦如真理永远长存。”古泉念道,“你听过吗?末
真理的箴言。”
这个世界早就毁灭了。
古泉的嘴里说着些我不愿相信的话,说着些邪教徒欺骗世的谎言。
1999年,世界末降临。百分之九十九的
类都在末
中悄无声息地死去,世界自身也迎来了死亡。不过,正如末
真理的箴言所说,死亡并非终结,在世界末
之后——
“我们会迎来一个新世界。”古泉说,“你,我,所有真正的,都将是新世界的一员。而曾经那百分之九十九的
类,他们的意识本质都已经被燃烧殆尽,在新世界,他们自然也不复存在。”
“都是些支离碎的疯
呓语。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我想救他们。”
哪怕他们只是泡沫,只是残渣,只是一夜的梦,只是残存的类认知虚构的背景。可梦也是真实的——至少不比这个所谓的现实世界要更虚假。所以,古泉用自己的能力,把他们“保护”在梦境里,以免他们又在哪一次海
中被抹灭。
“可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能将他们塑造成。要从泡沫恢复成
,必须得到足够的‘意义’。我可以通过引导
的梦境而创造出‘意义’,但仅仅是这种程度,依然不够。”古泉说,“而你,神奈琳,或者说,
神统合装置,拥有着能力。”
“……能力?”
“这是只有你能够做到的事——‘起名字’。刚才,你已经帮忙取了三个名字,不是吗?现在,她们都从泡沫变成了真正的
。和我合作吧!你难道不想救更多
吗?”
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重新考虑一下吧!要在这个诡异的世界上活下去,你总归是要成为一只牝的,不是吗?而且……”
古泉看向朝仓和。
“与其变成那个‘泡沫’的牝犬,为什么不能成为我的力量,拯救更多呢?”
掐着古泉的手指在动摇。
梦魇的话语宛若恶魔一样晃动着我的内心。我……我必须冷静下来。
不要被他的话语欺骗,好好思考一下吧。
片刻,我便下定决心。
双手猛然用力,势要把古泉就此掐死。斋藤樱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切,而
我只能承受她仇恨的目光。
但是……我做不到?
“跪下。”古泉命令。
我松开他,身体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我被控制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主,快用斋藤樱威胁古泉!
我在心中喊着,可是,我的临时主却被斋藤樱抓住脚踝撂倒在地。她之前只是担心古泉而装作无法反抗的样子,现在,局势被逆转了。
“为什么这么选?”
“就算你说的大多是真的……你也没打算去拯救那些泡沫,也没打算把她们当作来看待,只是用我还不清楚的方式利用她们。”我低
回答,“何况,你的调教太纯
了,根本满足不了我啊!”
“嘁。”古泉呸道。
我站起身,向着古泉袭去。刚才只是猝不及防,下意识听从了命令,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控制——
只不过是之前被梦魇侵蚀的后遗症。哪怕侵蚀停止,梦中遭受的调教却不是虚假。我身上的[从顺 v3],让我总是会想要去听从“主”的命令。显然,我潜意识里依然会把古泉误认为是主
。
但现在,迎接我的是斋藤樱。
“那么,只好抓回去,调教到你愿意了。”古泉下令,“樱,打倒她。”
这家伙,在这么狭窄的卧室里,也能挥动武士刀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我向后一个铁板桥躲过刀锋,那是实打实的真刀,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气。或许古泉只是想把我抓住,但斋藤樱对我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杀意。
“砍掉四肢也没问题吧?主。”斋藤樱舔着嘴角。
“啊?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古泉才是柔弱的一方。
而我则趁着斋藤樱收回剑锋的时机,滚到床上,抓起被褥对着她扔去。几道刀花闪过,被褥变成了烂烂的粗大垃圾,但我也完成了姿态转换。
战斗风格:牝犬。
“汪!”
我四肢着地般趴在床垫上,伸着舌,凶狠地看向斋藤樱。
“h。”斋藤樱讥讽道,“这就是生徒会长的真面目吗?一只会狗叫的母狗?”
尽羞辱吧。
我并非不介意她的话。不过,越是被侮辱,我的内心就越是炽热。
我是母狗,是牝犬,是主的宠物。就算
露在别
面前——虽然羞耻,但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耻辱不是束缚我手脚的枷锁,而是让我身心燃烧的催化剂。
我的临时主实际上没什么战力。之前在末
幻境的时候,他虽然能够使用《》来削弱屠夫,但现在……不行,还处于冷却时间中。
不过,古泉似乎也没有。
绝大部分御牝师都没有直接的战斗力,他们的道途能力,除却强化自身的身体素质,大抵都是些用于控制牝、帮助牝成长的能力。
跑去秽的外衣,牝与御牝师的关系更像是宝可梦和训练家。
如同猎犬,我跃向斋藤樱。她提起剑,武士刀的锋芒映着窗外的月光——
时间停止了。
我又回到了那一晚。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