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uyun
（中）
7.1谢思凡
谢思凡端着一杯豆浆离开食堂，心中正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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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月，在那次战斗中，她消灭的只是一只低级魔物，除此之外，降临体当中什么都没有。也或许灵测师们的预测出了问题？本着这样的想法，结束战斗后，她立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陈淞裕，要求他向支部的
转述她的发现。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存在问题。
陈淞裕一
应下，但自那之后，他便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准确地讲，是陈淞裕再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也没有再给她打过电话。
他这样算是在履行承诺吗？
谢思凡考虑着。
明明这个男连续骚扰了自己三个多月，如今一切结束，她本该感到高兴才对。
但她感觉到的却只有不适应。
难道是她已经习惯了陈淞裕的骚扰？
不，不，一定是这些天来发生的事让她太过费神了。
这些天以来，她在学校当中过得并不开心。上课时老师们不再会点到她的名字，平时朋友们不再和她聊天，她说的话要相当大声别才能听见，行走在校园当中都不再能感受到过去那些注目的视线。
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只以为是她自己多心，可是近几天来事已经变得越发严重，就好像自己和其他已经不再同一个世界中生活。
尽管谢思凡一向以冷面待，但那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其实她并不讨厌受注目的感觉，因为这种注目本身就是对她的一种肯定。但现在不一样了，仿佛一夜之间从万众瞩目的位置跌落为默默无名，这样的落差，她怎么能够接受？
不知怎的，她意识到这个问题，最先想到的就是给陈淞裕。并不是因为怀疑他，为了质问他，谢思凡知道他的能力不可能实现如此离谱的效果，同时谢思凡也不认为他有必要这样做。
她想联系陈淞裕，是因为想要向他寻求帮助。
她怎么会想到陈淞裕？她怎么可能会去向那种男求援？
谢思凡一次次地压下这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却始终萦绕不去。
一直到今天，连她的舍友们都像是意识不到她的存在了。
谢思凡下定决心，拨打了那个号码。
“谢小姐？真是难得，你这是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吧？”
是陈淞裕那
讨厌的声音。
“我有事要问你。”
她描述了这些天以来的况，然后等着对方给出答复。
“所以说，”陈淞裕很是停了一段时间，像是喝了杯水之后才说出后半句话，“谢小姐是在向我求助？”
陈淞裕的话让谢思凡的脸红了红，并非羞赧，而是耻辱。
在她的心中，陈淞裕这个男和流氓无赖一般无二，但她在“组织”当中一贯独来独往，身边的朋友全部都是受到影响的普通，在陈淞裕之外，她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联络的对象。
“我或许帮不上忙，又或许帮得上。具体如何，还需要当面察看你的况，但是……”
陈淞裕故意拖长了声音。
“但是什么？”
谢思凡心中不快，但既然对方愿意帮忙，那她就只能把不快压在心底。
“我记得谢小姐曾经要求我不能再靠近你二十米之内的范围，在二十米之外可把握不了况。”
陈淞裕居然提起了这件事。
他的话让谢思凡一下子想起了那天的种种，也包括那句令她面红耳赤的宣言。
“我谢思凡……是陈淞裕的
……”
她无意识地喃喃道。
“什么？”
陈淞裕的话惊醒了她。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谢思凡声音有些激动。
“谢小姐，”陈淞裕像是确实没听到什么，“我问你的是，之前你给我定的要求……”
“当然不需要了！”
谢思凡轻易地收回了自己定下的条件。
“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
“那好，明天上午八点到这个位置来。”
陈淞裕在电话中说明了一个地点。
谢思凡不自觉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对陈淞裕的决定提出任何意见。
通话结束，她收起手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知为什么，她隐约间认为，如果是自己无法处理的事，只要
给陈淞裕就能解决。
这怎么可能呢？真是个怪想法。
7.2谢思凡
谢思凡抬起
，看着眼前的公寓大楼。
公寓高度仅有十层，坐落于本市一块相对偏远的地段。大楼外面是一座小广场，广场上有几片花圃，广场外围着铁栅栏，只在正面设了伸缩式的大门，旁边还有间保卫室。
从表面上看，这栋公寓并没有多少特别之处，整体甚至稍显老旧。但谢思凡知道，它是“组织”名下的产业，顶层便是地区守护的住处，其余的房间或出租或闲置，半年前，她最后一次造访此地的时候，其中的房间许多都是空的。
当时，她正考虑更换住处，“幻影”还曾询问过她是否需要租屋。
谢思凡心中有些遗憾。
作为上司而言，“幻影”稳重而富有责任心，比起如今的陈淞裕好了不知多少。可惜的是，他如今还在南都养伤。
谢思凡走到公寓大门前，发现外面的不锈钢伸缩门并未完全拉展，而是留了一条可经一通行的小。旁边的保卫室里空无一，小广场当中同样……
嗯？
谢思凡这时才发现，小广场的布置和上次来时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几座花圃当中，居然各多了一尊石膏像。这几尊石膏像设计得姿态雅致，明明赤身露体，却只让感到了
的形体美，而无其他的意味。
她穿过不锈钢伸缩门，来到一尊雕像面前，意外地发现石膏像并未雕刻出的面目，而是整个脸孔一片浑然，没有五官的区分，看上去竟略有几分可怖。
这是陈淞裕的趣味？
谢思凡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向大楼门走去。
公寓大楼的一层是间大厅，正对着门的地方便是一台电梯。谢思凡还记得，上次她来这里的时候，大厅里刷了白色的墙漆，配着
色的大理石地板，其中还装饰着许多盆栽植物，但现如今，这个大厅已经全然变成了另外一番样子。
从地板上到墙面上，甚至包括天花板，都被贴上了彩色线条的墙纸，墙纸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在许多地方扭成螺旋的形状，看久了甚至觉得墙面自身存在突起的地方，至少地面上确实没那么平坦。和外面的花圃一样，大厅中同样放置了一些石膏像，她们姿态各异，却都像外面那些一样没有五官——甚至还要更进一步，它们连发都未曾雕刻，整体一派圆润的部更让觉得怪异莫名。
大楼的隔音做得几近完美，也或许是外面没有多少车辆的关系，进
大厅之后，谢思凡居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整个大厅一片寂静。
在一片寂静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