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子,心下好笑,却是端正了面容,点了点。
“殿下此番可玩得开心?”
眉一挑,柳婉彤若有所思地问道。
“托您和父亲的福,公主殿下和笙儿有了些矛盾,不过都是少年意气,做些舌之争、相扑之戏罢了。”
“母亲不必放在心上,这其中由孩儿定夺便是。”
柳婉彤微微颔首,程策这番话,让她放下了几分心。
她也能看出来,这沐青黎和自家亲儿,因为程策的事,免不了要争竞一二,程笙年纪又轻,身子骨又弱,若是真个儿惹急了那位公主,闹出什么事端,还犹未可知。
“策儿有这等心思,实属难得了。”
“唔……”
“老爷正在房中,和冷家家主议事。” “这里不是说话地,你随我来,有些事我要问你。”
程策心里“咯噔”一下。
完咯!
自己和程笙的事,怕是露馅了!
一时间心里忐忑,程策身子一歪,好悬摔倒在地。
柳婉彤却不看这些,连忙引
着程策,二一路来到了柴房。
“策儿,老实说,你是不是和笙儿……” “做那断袖分桃之事?”
压低声音,柳婉彤面色严肃。
犹豫再三,程策长长叹了气。
“不瞒母亲,是……是我误了阿笙。” 听得程策这般回应,柳婉彤不禁一笑,拍了拍程策肩膀。
“这的紧张作甚?”
“你本笃厚,此事绝非你的过错。” “想来是笙儿顽劣,做些恶作剧,却不料将自己做了进去。”
“老爷在江州时,也曾收到些信保,言说笙儿夜夜留宿青楼,和那些……风尘子同宿。”
“见他不曾身,又是受了狐朋狗友教唆,便压了下来,没有上报老爷。”
程策只觉心一懈,浑身真气一散,软趴趴地坐到了地上。
“你与笙儿这事,虽是不露脸了些,不过,娘亲并不在意这些。”
“只是那沐青黎的事,策儿,你当妥善处理才是。”
“毕竟明面上,她也是圣朝公主,当今圣上的娇娇。”
苦婆心地说了一阵,柳婉彤还是露出了微笑。 “怎样?此番游玩,你三
相处的可还算融洽?”
虽是小妈,可毕竟程策懂事早,柳婉彤也并非那恶毒庶母,两关系反倒比亲生的还亲上几分,听得柳婉彤如此询问,程策也不隐瞒,将沐青黎的真身,二
相遇的过程,以及在那猎户小屋内的风流韵事,拣了些重要的分说。
柳婉彤越听,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浓厚,程策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自己这位小妈,怎么就喜欢听这些古怪故事? 圣朝固然风气开放,这流花川南,亦是风气与中原大不相符,对龙阳之好,更多的则是当做美谈一般。
可以程符心,若是知道程策与自家幼弟,做了那丧尽
伦的丑事,怕不是会当场
怒,拼着老命也要把程策痛殴一顿。
但,柳婉彤这神色,怎么也看不出半分长辈应有的固执、守旧啊?
反倒像是跃跃欲试了!
程策才不错,三言两语,把来龙去脉捋了个明白,柳婉彤这才意犹未尽地叹了
气。
“唉。”
“终究是孽缘。”
“不过,策儿,你倒也是个有本事的,怎的能把这两全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若娘亲也是个男儿身,恐怕得跟你结拜兄弟,讨教一二才是。”
柳婉彤的话说的直
白,程策反倒是麻了。 既然麻了,也就无所谓了。
“母亲,那冷家老爷上门,可是说那门婚约的?”
“可不是么,不过老爷料定青黎有心于你,这婚约也就作罢。”
“只是,老爷还是有心结冷家,故而这婚约么……”
“大抵是要落在笙儿上了。”
真个儿如同一道炸雷,在程策脑内劈下,臂膀少说也有万斤力气的豪杰,当下竟是呆住了,双眼发直,怔怔地盯着面前的柴火垛发呆。最新地址Www.ltxsba.me
眼见程策与程笙,感已
厚如此,柳婉彤笑了起来。
“放心,娘亲自会保你们。”
“只是那冷家不好打发,尤其那位大小姐,更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主儿。”
“老爷这边,娘亲替你应付着。”
“冷珊那边,就要靠你们来想办法了。” “唉,也怪那月老牵红绳,怎的给你们三个绑了个结实?”
这冷珊,便是那位程策原本的婚约对象了。 一边摇,柳婉彤一边离开了柴房。
不多时,程策也面色严肃地离开,回屋换了一身贴身短打,迈步出了程府大门。
关心则,往常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程策,却是没有注意到,一对贼兮兮的身影,悄悄跟上了他的脚步,远远缀着他身形,径直也朝着南城去了。
“策大爷!”
“今怎生有兴致来这儿?”
“来,喝酒!”
原本的高楼,已改名做“英雄楼”,而今成了流花川左近的江湖士,途径云城必来的酒楼。
沙海帮的沙云天,便是被程策救过一命,又在那叛国贼子聚会中,第一个站在程策身边的,就被尊奉为了圣朝南方武林的盟主。
而今,沙海帮早就洗去了往的水匪出身,转而以漕运为生。
沙云天得了程策相助,期间又偶然有了几分奇遇,眼下实力,也足以独步武林。
只是此知恩图报,十分忠诚,时刻念着程策这位恩
的好,因此,想要找到冷珊踪迹,程策自是第一个找上了沙海帮。
也不客气,坐下吃了几碗水酒,又随扒了两筷子熟牛
,程策也就挑开天窗说亮话。
“城西冷家那位千金,平里总在什么场合出没?”
沙云天一听,脸色顿时一僵。
“策大爷……”
“感,您也好这
?”
“不是我说,那冷珊可是个狠角
色,您真要这么去了,定是讨不了好。”
“有几个小帮众,先前做花贼的,只不过现在金盆洗手,配制的那些狠货,虽然没了配方,不过倒是还有些存货……”
程策一愣,随即笑骂一声。
“谁问你这个!”
“只是有些事,我要找她说明白,仅此而已。” “不过,狠角色?”
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程策敲了敲桌子。 沙云天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下,就把冷珊的况说了个仔细。
说起来,也不知是冷家的福气还是祸源。 书香门第世家,突然冒出一位热衷习武的千金。 冷珊年方二八,却是有了一手标致的剑法,据说是得了高传授《三十一路碧水剑》,轻功也十分了得,所谓不
红妆
武装,这位冷家千金,从不在那闺房做那
红、涂抹脂
,只是
在江湖中往来厮混。
时间一长,倒也在江湖上有了几分名号,唤“飞雪快剑”,冷珊这个名字,慢慢也成了冷飞雪。
“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