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状态不好的话坐着都费劲的位置。
怪不得今天在车上他直往他身上靠,估计早就坐得难受了。
他给谢景珩系上睡衣,盖好被子,关了灯,坐着床边看了很久。
过了好大一会儿,谢景珩看起来不太舒服得哼唧了两声,一下子醒了。
房间一片黑暗,他没注意床边的影,梦游一样几乎没睁眼,挣扎着想把自己撑坐起来,谢景珩酒劲儿没消,胳膊发软,撑了两次都半途跌回去了。
江浔在黑暗中沉默看着。
第三次,江浔啪地按亮台灯,伸手扶住他的腰帮他坐稳。
“起床做什么?”
“上厕所……”突然开灯让他不太适应,谢景珩用小臂挡住眼睛。
“江浔?你怎么在这儿?”谢景珩看清眼前的愣愣地问道,杏眼湿漉漉的透着点懵懂的迷惑。
江浔不知道他酒醒了没有,正斟酌怎么回答。
“我是在做梦吗?”谢景珩还是懵的。
“嗯,你在做梦。”江浔莫名松了气。
谢景珩听了倒闭眼躺回去了。
江浔一挑眉,感到诧异。
“不是说上厕所吗?怎么不去了?”
“嗯……嗯?在梦里去厕所也没用你不知道吗……”谢景珩含糊不清地小声回答。
“……”
江浔没想到答案竟然是这样,不自觉扬起嘴角,目光也柔软下来。
谢景珩这幅样子和前几天醒着的时候差别太大。
“梦里也要去厕所。”江浔掀开被子,把拽出来。
“为什么?”谢景珩一脸不满。
“梦里不上就不难受吗?”
“难受,但是……但是……”
“没有但是,想上就上。”
“哦……”谢景珩脑子不在线,听着好像有道理,“那你,能帮我去拿椅吗?”
“我抱你。”江浔朝他张开手臂。
谢景珩推开他,摇摇,“不行
。”
“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抱你不行,还是江浔抱不行?”江浔捏着下
把谢景珩脸抬起来。
“……反正就是不行。”谢景珩拧起眉毛,从他手里挣脱,差点把自己晃倒了。
江浔气软下来,有几分哄
的意味,“梦里也不行吗?”
谢景珩抬起水汽弥漫的眸子,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梦里……可以。”
江浔扶住他的腰,把稳稳抱起来,动作比上次放缓了许多。
谢景珩家的卫生间都装了无障碍设施,江浔架着他胳膊坐稳,看着他自己扶好扶手。
“自己能上?我出去了?”
谢景珩朝他点点,不耐烦地推推他手臂。
“好了叫我。”江浔不放心地站到卫生间门外。
他知道谢景珩上的慢,但是“水声”停了好大一会儿,谢景珩都没动静。
“谢景珩,好了吗?”
“马上……”谢景珩声音带点喘息。
江浔一惊,直接推门进去,见谢景珩坐在马桶边缘控制不住往下滑,双手紧攥着扶手,小臂微微发抖,江浔冲过来一把托住他。
谢景珩脸有些红。
他部没知觉,提裤子的时候没注意位置,越坐越偏,重心突然下坠上发觉
已经到边缘了,慌
抓上无障碍扶手才勉强没掉下去,但是手臂力量又不足以把自己拉上了,就这么硬撑了一会儿。
江浔脸色冷下来,但是什么也没说,抱着把他送回床上。
“下次有事叫我,睡吧。”江浔给他盖上被子。
“江浔?”
“嗯?”
“江浔”
“我在。”
“江浔……”
“睡吧,我在旁边。”
“嗯……”
谢景珩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像个小孩子一样抓着他袖子不松手,好像怕他跑了。
他觉得这个梦里的江浔和以前不一样,奇奇怪怪的但又过分真实,他有好多话想问。但是他太累了,一沾枕就昏睡过去。
一夜黑甜。
谢景珩睡过去也就松手了。
而江浔却在他床边坐了一晚上。
谢景珩每隔一段时间会给自己翻个身,没醒就能做,几乎形成身体条件反
。
但是有好几次,谢景珩扒拉着床边使劲儿了几次都带不动没知觉的下半身
,眼看着这就要把自己折腾醒了,江浔忍不住伸手帮他翻过去。
每两个小时一次。
江浔盯着手机计时器,直到手机自动熄屏,旋即因为脸识别自动亮起。
第7章
锁屏上还蹦着冷炎很早之前给他发的消息。
【冷少:我靠】
【冷少:我可看见你把抱走了】
【冷少:你上家车
啥去】
间隔了十几分钟。
【冷少:说真的江浔】
【冷少:我觉得你是典型的,不是恨他,你是恨他不你】
【冷少:反正我劝你悠着点,别自己作完以后自己心疼】
江浔没回,不知道回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对谢景珩是什么绪,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不是恨吗,那是
吗。
就是,就是忍不住而已。
……
第二天,谢景珩一觉睡醒,最先感觉到的是宿醉后的痛,然后是胃长时间没进食的钝痛,腰背倒是难得没怎么疼。
他习惯地在枕
边摸自己手机,结果摸了个空。
偏看到手机在床
柜上充电,旁边是一杯水,压住一张纸。
他伸长手臂去够那张纸和手机,纸上是江浔的字迹:
今天不用去公司,我和陈特助说了。
谢景珩脑袋轰的一声,江浔。
昨天的事争先恐后冲进大脑,他玩游戏喝酒了,江浔说送他回去,叶青予不同意,他还往江浔身上扑,然后呢……?
谢景珩酒量好,很少喝醉,但每次喝醉必断片。
江浔这什么行为,还管到他上了,什么叫他和陈特助说了,陈特助能听他的吗?
谢景珩打开手机,发现早上陈特助的电话被接通了几秒,估计是江浔接的。
……
早上还在。
早上给老板打电话发现老板在睡觉电话被别接了。
陈特助确实有可能听他的。
这很难不让产生联想……
江浔这到底什么意思!
他不会喝醉的时候对江浔做什么事了吧……
求和了?
调戏了?
霸王硬上弓拉着上床了?
谢景珩仰躺在床上按了按太阳,
更痛了,但是对昨天晚上的记忆还是一片空白。
这都什么事儿。
胃里的钝痛突然把他拉回来。
谢景珩攒了点力气,从床上把自己拉起来,手臂发软,转移得很费力,坐到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