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坐在铜镜前,静静梳理着乌发。
甫听脚步声,转一看,亲王已站于内室。发冠早已摘下,长发披落,仅以一根发绳束在脑后,衣襟微敞,露出锁骨与胸膛一线冷白肌肤,与往
朝堂之威截然不同,带着几分私下才见的懒散。
她站起身,眼光掠过那张俊颜,僵硬地略行了个礼,“王爷。”
可这个礼,实是强差意——她只是匆匆屈膝,
微低,便
收了身,既不够
,也不够久,几近敷衍。
湘阳王目光一顿,声线清冷:“连礼都不会行了?”
她抬眸望他,只见他一挑眉,眼神似有示意,她便咬了咬唇,重新补了一个标准的福礼:“见过王爷。”
这才见他唇角轻勾,“免礼。”
湘阳王走近数步,站定在她身前,指腹挑起她下,淡声问道:“还在气?”
宋楚楚与他四目相接,心委屈翻涌,也不知哪来的倔劲,竟敢撇开脸去。
他双眼微眯,声音平静,却如冰
水般浇下:
“既然你的规矩还没学好,那今夜,本王就再教你些新的。”
他话音一落,语气忽然转冷:“脱光。”
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寝衣的下??,昨书房里的那份羞耻还未消散。
“本王耐有限,莫要试。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宋楚楚低垂着,颤抖的指尖轻拽胸前绣带,那轻纱般的丝罗便悄然滑落,贴着她如雪肌理流转而下。她饱满的胸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曲线优美,惹得他心
一热。
她却停了下来,指尖不安地搓弄着。
他眸光一沉:“怎么,撩了火,却只敢脱一半?”
闻言,她咬紧唇,双手缓缓将罗裙自腰际拉落,薄裳顺着曲线滑至足踝。
湘阳王放任地握住她细致的腰肢,悠悠绕至她身后,手轻揉过那柔软的酥胸,最后覆在她纤细的颈,感受着她脉搏的剧烈流动。他忽地将她一推,力道不重,却足以让她踉跄两步,停在那张宽大的架子床前。
“站在此,别动。”
语气低沉,带着命令,也带着一丝压抑未发的欲。
宋楚楚的身体几乎是条件反般僵立在原地,浑身赤
,
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湘阳王转身缓步走向内室的处,似是在取什么东西。
当他再度回到宋楚楚身前,那隐隐的压迫感愈发
。未及她反应,他骤然伸手扣住她双腕。她本能地一缩,却已被他牢牢制住。他的动作沉稳而利落,转瞬间,绳索便缠上了她的腕间,束得严实。
宋楚楚低呼一声,声线带了一丝慌张:“王、王爷……不要……”
他不紧不慢地将剩馀的麻绳掷向高处,越过架子床顶的雕花木梁,再转手接住,用力一拉。绳索猛然绷紧,宋楚楚双臂被迫上举,身子微微踮脚,仅堪堪维持着平衡。
湘阳王垂眸打量她那寸步难移的身姿,这才牢牢打了个结。
宋楚楚下意识地挣了挣,抬望向那黄花梨木制的木梁,如今绳索越过其上,成了惩戒她的工具。
她的双足勉强踮地,使娇躯不得不微弓。这姿态让她雪峰的饱满更显突出,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丝丝起伏都在展示她的无助。每一寸雪滑的肌肤都在亲王审视的目光下完全敞开、无所遁形。
有时候宋楚楚也是识时务的,譬如现在——
“王爷……妾知错了……”那带哭腔的声音马上从她中溢出。
那声“妾知错了
”,柔顺中带着试探,似怕说重了无怜,说轻了又不够诚恳。
他冷笑一声,眼神半分不动,象是早已听惯她这样的软语央求,连一丝怜惜都懒得施舍。他随即向前一步,俯身从塌前拿起另一件东西。
宋楚楚看清那物件后,瞳孔骤缩,瞬间脸上血色尽失。那是一柄纤细却泛着冷光的竹笞,竹节清晰,边缘打磨得光滑,却散发着令胆寒的森冷气息。它握在男子的手中,轻轻晃动,仿佛下一刻就能撕裂空气。
恐惧铺天盖地而来,她的身体本能地想往后退,奈何双臂被高高吊起,身子被彻底固定在原地。
她的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压抑已久的哭音终于冲喉咙,带着颤抖:
“不……不要……王爷……呜……”
她又徒劳地拉了拉双臂,扯得手腕生疼。抬起,泪眼模糊地望着湘阳王,声音
碎而哀恳:
“王爷……妾、妾知错了……昨王爷已罚过妾了……求王爷开恩……”
湘阳王闻言,眉眼间浮起一丝淡淡的玩味。
“昨擅
书房,企图损坏墨砚,确已罚过。”
他语气从容,手中的竹笞轻轻一转,继道:“但你这些时毁坏府中物什十数件,且心中不服。”微微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今
小厮回话,说你骂本王什么来着?‘无耻之徒’?”
“唔!”宋楚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小厮怎么连那句话也传回了!
湘阳王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唇角勾起了一抹危险的笑意。
“笞刑二十,小惩大戒。”
“不要……王爷……不要……求求您……”宋楚楚求道,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她以往在侯府也曾拿鞭子抽过下,不过三五下,也就图个气顺。可这竹笞——她听下
说过,打下去钝痛
骨,极易使
皮开
绽、血
模糊。
他朝她走近数步,她便终控制不住内心濒临崩溃的绪,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不要!”
那叫声尖锐地划了怡然轩里寂静的内室。
湘阳王停在她身前,轻叹了一声,再俯身吻上她的唇,却无甚温度。下一瞬,他说的话更是让她浑身发寒:
“你这张嘴,聒噪。”随即他取下腰间的玄色衣带,揉成一团便堵上她不断哀求的嘴。
求饶和呜咽全被堵了回去,只馀下喉间模糊的挣扎声,她惊惧的眼泪止不住流,身躯也不受控的愈发颤抖,绝望蓦然像藤蔓般缠上她。
湘阳王步至她身后,那隔着衣衫的坚硬阳具便抵上她的下腰,传来令心悸的热度。他伸出一手稳住她的脸颊,声音不温不火,于她耳边低问:“你怕什么?”
他续问道:“你认为本王会对你做什么?”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冻结,只馀她脑中,恐惧像无形的巨网,疯狂编织着所有最坏的可能。
宋楚楚无法言语,身子僵硬如塑,只有泪水无声地淌落,沾湿男子的指间。
良久,湘阳王终于将宽厚的胸膛紧紧贴上她的玉背,手轻覆于她胸前,那猛烈的心脉在掌心狂跳不止,几欲撞出肋骨。
他低诱道:“呼吸。”
宋楚楚的呼吸急促而紊,牙关紧咬
中的衣带,身体本能地抗拒。
“呼吸。”他的声音柔了一分,胸膛在她背上规律地起伏,几乎是以身带息,强迫她稳住节奏。
待她气息渐平,他才续道,嗓音低沉而带磁:“楚楚,你
府以来学会了敬畏,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心悦本王……今夜,再学一样——相信本王。”
他语声轻柔,像她混心绪中唯一可攀的槄
。
她泪湿的睫毛轻颤,微微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