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却像是催命的符咒。
林晚晴
吸一
气，知道解释可能无用，但她还是试图保持冷静：“李雪，你别紧张，我说了，只是擦伤……”
“擦伤？！”李雪声音拔高，恐惧彻底笼罩了她，“那些，那些电影！被丧尸抓伤、咬伤，都会被感染的！你……你会变丧尸的！”
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到了冰点。其他几名幸存者——三男一
，也都用一种混合着恐惧、怀疑和警惕的眼神死死盯着林晚晴。
“李雪，你冷静一点。”
林晚晴皱起眉
，她没想到李雪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刚才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已经……”
“但……但是！”李雪的
绪显然已经失控，她近乎歇斯底里地对着林晚晴喊道：“你被抓伤了！你会变成丧尸的！”
“我说了这是擦伤！”
恐惧，会传染。
而语言，具有煽动
。
其他
本就紧绷的神经，被李雪这么一嚎叫，看向林晚晴的眼神里夹杂了一丝癫狂。
窝在角落里的板寸，低沉默不语，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他正拆卸着一张椅子，用拆下来的木条来为自己制作一个简易的脚部支撑。
“她说得对……被抓伤了……太危险了……”眼镜男喃喃自语，不自
觉地向后挪了挪。
“我们……我们不能冒这个险……”短发生也附和道，声音带着哭腔。
林晚晴看向李雪，声音也冷了下来：“李雪，你似乎忘了，如果不是我刚才扑上去控制那个丧尸，让你们有机会把它弄出去，现在我们所有可能都已经成了它们的晚餐，包括你！”
“我……我……不，我不是……我只是想说……”李雪愣愣的看着林晚晴。
擦伤吗？抓伤吗？
这不重要了，我知道，我其实知道，那可能仅仅只是擦伤……
然而……然而……
孩逐渐低下，沉默不语。
她一步步的后退。
羞耻是留给活的。
道德与怜悯不属于死。
眼睛男涨红了脸，梗着脖子说道：“一码归一码！你救了我们是事实，但你现在被抓伤了也是事实！我们不能因为你一个，把所有都搭进去！”
“没错！你现在必须离开这里！”无名男也壮着胆子喊道，他的眼神在林晚晴和那扇不断被撞击的办公室门之间游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可是……外面都是丧尸啊……”林晚晴试图做最后的争取，尽管她知道希望渺茫。
“那是你自己的事！”短发尖声叫道，刻薄刺耳，“谁让你那么‘伟大’去救了？现在好了吧？你要变成怪物了！我们可不想跟你一起死！”
“……呵。”林晚晴气极反笑，眼里充满了自嘲。
妈的这猪狗一般的货色！
“把她赶出去！”
“让她出去！”
办公室里群激奋。
之前面对丧尸时那副怯懦不堪、瑟瑟发抖的样子
然无存，此刻，面对一个可能“威胁”到他们“安全”的、仅仅是手臂擦伤的林晚晴，他们却突然变得“勇敢”和“果决”起来。
无名男和眼镜男对视一眼，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一左一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近乎粗
的姿态，抓住了林晚晴的胳膊。
“你们要
什么？！”林晚晴试图挣扎。
但她太累了。
一连串的惊吓与奔跑，让她耗尽了体力，此刻根本不是两个成年男的对手。
“李雪！李雪！”她歇斯力竭的呐喊，企图能让这个曾经的朋友找回那么一点良知。
他们架着林晚晴，将她往之前丢出那丧尸的窗户边拖拽。
李雪转过身去
。
她抱起脑袋，缩在角落，低声哭泣。
“对不起……对不起……”
“啧啧。”
板寸看着这一幕，冷笑着，手中的制作脚部支撑的速度，越发快。
得想办法离开啊……
很快，林晚晴被拖到了窗边。
说来讽刺，这扇窗户，还是之前她丢那只丧尸的。
“
你妈！去死！你们他妈的都去死！”林晚晴绝望地咆哮，她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那些丧尸因为兴奋而扭曲的脸，以及它们伸出的、沾满污血的利爪。
无名男和眼镜男合力抬起林晚晴的身体，她的后背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窗框上，让她痛呼出声。
“扔出去！”无名男怒吼一声。
两同时发力，将还在拼命挣扎、怒骂的林晚晴，如同丢弃一件
败的玩偶一般，狠狠地抛了出去！
这两衰仔这时候倒是有一身好气力了，居然将林晚晴扔的稍远一些。
尸爪在空中扒拉，差点就将林晚晴拽了下来。
林晚晴感觉身体在空中短暂地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窗外矮灌木丛里，有些松软的泥土地上。
虽然高度不高，但突如其来的冲击还是让她感觉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眼前一阵发黑，喉咙里涌上一
腥甜。
还未等她从剧痛和眩晕中缓过神来，那几只早已被新鲜血
吸引的丧尸们，已经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饿狼般，嘶吼着朝她扑了过来！
“嗬嗬！”
一只离得最近的丧尸，动作僵硬却速度不慢，它张开腐臭的大，爪子带着风声，狠狠地抓向林晚晴的脸颊！
求生的本能让她猛地向旁边一滚，险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抓，但丧尸锋利的指甲还是划了她的脸颊，留下几道火辣辣的血痕！
紧接着，另一只丧尸已经从侧面扑了上来，一狠狠地咬在了林晚晴避之不及的手臂。
尖锐的牙齿瞬间刺穿了皮，嵌
骨——
痛吗？
疼痛在这一刻消失了。
就连时间也似乎迟缓，她忘记了所有酸麻无力。
发出不知何来的，惊的气力。
她攥起拳，狠狠的往那只咬在手臂的丧尸太阳
挥砸而下。
丧尸的脑袋被砸得微微一偏，黑红色的污血和一些不明的组织
迸溅出来，那只丧尸的身体猛地一僵，啃咬的动作也停顿了一瞬。
恰在此刻，她奋力抽回手臂，让雪白的皮在丧尸中撕开。
肌肤，块，骨，她从未如此清晰的看过自己的身体。
不能停。
林晚晴双脚连续蹬地，远点……她只想离那几只丧尸再远点。
但另外两只丧尸已经一左一右地包抄了上来，它们那沾满血污的、散发着恶臭的脸庞在她眼前放大，伸出的利爪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身体！
“滚开！”
林晚晴发出一声绝望而愤怒的嘶吼。
蹬地起身，这次的林晚晴不退反进，她矮身下扑，竟真从三只丧尸的间隙中翻滚而出。
她的目的，是办公室隔壁的教室。
那间教室的窗户似乎也是开着的，或者至少没有关严。
她接而又从地上爬起，忍着左臂几乎要被撕掉的剧痛，以及全身各处被抓伤、撞伤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