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神色冷淡。
“那你腻了通知我一声。”江曜对他咧嘴笑,露出冷森森趋待吮血似的白牙。
贺琛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曜,他莫名不是很想答应,只是将心里那扭成麻绳的躁闷感归咎为对江曜道德底线的鄙夷,“……品位真差劲。”
江曜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我倒觉得她蛮可的,反正你也不要了。”
“随便你。”他突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声音僵硬起来。
江曜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哨表示欢快。
“不过说真的,你要毁了她为什么不直接睡了,她要是知道自己跟同父异母的弟弟做,想想都……哈……”那双狐狸眼感觉很有趣味地眯了起来,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坏心眼。
“她可跟我没半点关系。”
“什么况?”
贺琛比陈迩更了解陈权的动向,从陈迩嘴里知道他出差很长一段时间,贺琛立刻动了法子去查。
陈权去了离明胥很远的兰汀,南方水乡,风景宜,但他根本并没有任何业务在那边,也不该去。
陈权找的是一户姓慕的家,也是兰汀的大门大户,慕先生和林太太有一儿一
,如今都是最好的年纪。
多巧,慕家的儿和陈迩年纪一般大,巧到同年同月同
,在渚秀的一所医院一并诞生的。
贺琛用二的毛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在这时无疑是预料之中,只不过做了板子上的那颗钉。
“谁知道。”贺琛冷淡地说:“说不准是陈权又在哪里出轨生的野种,但那个也背叛了他。”
江曜心想他不就是个出轨来的孩子,怎么把自己也一块骂进去了?而且现实哪里会有这么戏剧的发展,无非因为贺琛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陈权的。
“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她不是陈家的孩子。”
“跟陈拓也没关系……?”
“没有。”
这点很好求证,连费功夫弄来去世多年的曲苓的n都不必要了,陈迩是相关里唯一的型血。
这么明显的事这些年居然没有
在意。不过早有预料不是吗,陈权本来就是个
渣。贺琛在心里冷嗤。
江曜迟钝了几秒:所以陈拓和陈迩,谁不是陈权的种?
这问题有些难度。
但陈权陈拓和贺琛叁个都有一处
长得非常像,他们的眼睛生得十分相似,眼廓的形状几乎能重迭。不是知晓内的
并不会想其间的联系,但知
者稍微思考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江曜思索着意识到最大的可能。
大约是什么影视剧里存在的狗血的真假千金节——陈迩或许是和真正的陈家
儿抱错了。
“啊……所以你要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贺琛下意识地否决。
他的计划里从来没存在过放过陈迩这个选择,她既然享受了陈家背景一直以来的优遇,那就是陈家的儿,合该要跟他一块纠缠许久的,久到他暂时不想规定
期。
甚至因为发现彼此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贺琛把压在内心处隐隐的负累抛去了。
舞会那天,陈拓就会知道一切。
陈拓当然是一直知道贺琛的存在,只是选择了无视,比起欺凌辱骂更容易让疯狂的漠视,视如无物,更没跟自己愚蠢的姐姐提起过自己的存在。
贺琛并不怵陈拓知道自己了什么,甚至他鼓动陈迩去告诉陈拓,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
衔。那时候陈迩为难但因为他的话眼睛微微发亮,没一会就点了
。
反正到时候他也不会放过陈迩的,他的网盘里满满当当都是各种角度的陈迩照片,穿了衣服,没穿衣服的,半跪在他脚边亲吻他的小腹,意迷的面容,清晰的,模糊的。
她是个脸皮薄的,他就要靠这些东西将陈迩拴在自己手腕边赎罪。
凭什么陈家可以获得幸福呢?
这是贺宛很多次体罚完他后,她怨的咒骂在他意识里埋下的长钉。
他垂眼鲜血淋漓的膝盖,怨恨已经成为了本能。
而那个总是高傲冷漠的陈拓,会因为陈迩的痛苦而痛苦,虽然当事都未必意识到了这点。
“陈拓知道这件事吗?”江曜若有所思地说:“他平时把陈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知道听到这件事什么反应。”
贺琛没有说话。
陈拓仍然把陈迩当姐姐,那很好了,他的目的就是这样,让陈家不得安宁。
陈拓不在乎陈迩的死活,那也很好了。可怜的陈迩被赶出去,没有在意她,也懒得保护她,就像没睁眼的幼兔,被他提着后颈抓回笼子里。她不再有别的希望,只能依附着他,一个怀着恶意的
。
“欸,”江曜又说:“你叫陈迩过几天来这里吧,我也想玩一下。”
“少来。”贺琛不
耐烦地拨开他的手。
“你舍不得啊?”江曜啧了声,“没事,你要舍不得就留着,我不掺和。”
“她又不是瞎了聋了,”贺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于荒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不会被她发现的。”他猫似的唇瓣甜蜜蜜地勾着,轻佻的眼神不怀好意,“贺琛,你要是舍不得,我就不动她了。”
“不过啊,你不是说要让她不好过的吗?”
他被江曜的眼睛注视着,手指捏得很紧,嘴唇一下变得很沉重。
但这种沉重像是一种可耻的背叛,他耳边似乎传来了贺宛尖锐的声音。
“……怎么可能。”蓦地,贺琛脸上露出淡淡轻蔑的笑,就像一直以来所呈现的不屑一顾。
游戏角色被贴着脸的敌狙死了,发出了声痛苦的哀嚎。贺琛望着灰暗下去的屏幕心里突然响起了嗡鸣。
“一切都随你的便。”他嘴唇动了几下,听见自己这样说。僵硬的嘴唇因为说话甚至产生了一种麻木的痛感。
“那就好呀。”江曜笑眯眯的,抢过贺琛的手机给陈迩发消息。
贺琛握着鼠标的手指蜷缩了几下,没有去阻拦的动作,他试图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游戏里,但败局已定。
他的心糟糕起来。
9.暗室欺心
陈迩刷开贺琛住的屋子的房门就感觉暗得非比寻常,她抬手想开灯,就被男孩攥住了手腕压在了已经关闭了的门上。
“贺琛?”陈迩被吓到,扶着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
“嗯。”他发出懒洋洋的鼻音。
“好黑啊……开一下灯,嗯呀……”没说完的话被陈迩吞掉了,他的手从制服衬衫的下摆掀上去,宽大的掌将陈迩的胸直接拢住揉捏。
陈迩的腰都被这有些粗的动作弄软了,
要往下滑落,被男孩的腿抵卡在双腿间制止动作,他的大腿隔着两层布料磨住了陈迩的腿心。
“贺琛,嗯……别,别磨了……”陈迩抓皱了他肩膀的布料,发出细细的求饶。
江曜低下,她细软的发丝擦过他的鼻尖,有很凉的香气,他往下,在她的脸颊边嗅了嗅,像小动物似的。
“我没香水呀,”陈迩听到他的呼吸奇怪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嘛。”
他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