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才睡,你今天还能好好工作么?”
“只能喝咖啡提神了。”他回道。
“你要是早跟我说了的话,我就不让你带我去侣酒店了。”
“那你昨天玩得开心吗?”
“开心。”
“这便够了。”
“……”够了?什么够了?
裴清芷撑不住,睡意沉沉,一歪,打起了瞌睡。
“吱——”车子突然停下,裴清芷虽然系了安全带,但受惯影响,她的身子还是毫无防备地向前倾去。
得亏危承伸手扶住了她的小脑袋,她才免受伤害。
但是,这么一闹,她的瞌睡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了?”她慌慌张张道,发现车子不知何时偏离了原来的车道,停在了紧急车道上。
她迷惘地看向他。
“有辆车撞上了防护栏。”说罢,他解开安全带,下车查看。
危承忙来忙去的,裴清芷在车上待着无聊,索也下了车。
晨光熹微,风呜呜刮着,她冷得打了个嚏,肩膀一缩,搓了搓手。
这段路周遭颇为荒凉偏僻,两侧都是斜坡,为了防止山体滑坡,特地用水泥格子护着葱郁的绿植。
危承在敲驾驶座的车窗,面色不大好。
她刚一走近,他便叫她打电话叫救护车。
裴清芷怔怔地看着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白色轿车。
车前的挡风玻璃碎了一片,裂痕最严重的地方,有一滩猩红血迹,一个长发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没想到一大清早就碰上车祸,裴清芷的心突突跳得飞快,忽略了数个裴苏拨来的未接来电,立即打了电话。
驾驶彻底失去了意识。
危承小跑回自己车上,拿下安全锤,敲碎了对方副驾驶座旁的车窗。
“哗啦——”玻璃应声碎裂,像是一颗巨石投冰湖中,砸出了一个大窟窿。
他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进车里。
裴清芷目瞪呆地看着他这一连串雷厉风行的动作,手心微微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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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文男主得艾滋的可能
为?
危承小心翼
翼地避开车内的碎玻璃,戴上手套,给对方做紧急处理。
裴清芷紧握手机的右手有些颤抖,听到手机另一端在询问地址,她这个睡了一路的“特困生”,一脸懵。
瞧见了她的窘迫,他开:“开免提。”
她拿着手机走到副驾驶座那一侧,开了免提。
危承向对方代了事故地址后,又简明扼要地简述了驾驶
的
况。
听到“艾滋”“吸毒”等字眼,裴清芷瞠目结舌,在看清那的脸的瞬间,她恍然想起自己曾在新闻里见过她——
她是一名在逃毒贩。
挂断通话后,危承又让她打电话给警,裴清芷没有迟疑,打了第二通电话。
两通电话结束,她没忍住,叫了他一声。
危承忙着给止血,分神看她,等她说话。
“她有艾滋……”她犹犹豫豫道,“还是在逃毒贩……要不,就让她……”
她欲言又止,他心知肚明。
“法律自然会制裁犯罪之,我是医生,不是法官,我的职责是看病救
,不是审判定罪。
了的额
仍在汩汩冒血,血
渗出纱布,看得裴清芷提心吊胆的。
纵使危承戴着手套,但她还是怕他会感染到hv病毒。
“你现在倒是想起了所谓的医生职责和医德,先前也不知是谁,在我去医院看病的时候,趁之危……”她絮絮叨叨,中途停下,斟酌了下用词,“……弄我。”
危承眉毛一挑,“裴清芷,我们认识的第一天,是你的18岁生,你已经是个成年
了。”
“作为一个有自主意识的成年,不谈别的,当你发现自己受侵害时,难道你不会拒绝,想办法维护自己的权益吗?”
苍蝇不叮无缝蛋。
当时,但凡她真有抵抗意识,他根本无法对她下手。
若他有罪,那她便是包庇纵容的帮凶。
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罪该怎么判?
他的话,叫她心一凛,顿时哑无言。
她不喜欢他连名带姓地叫她,那会让她感觉自己好似做错了什么。
可是,由始至终,主动发起进攻的,一直是他,她何错之有?
气氛瞬间僵滞。
裴清芷转移话题:“我要不要打电话报警?毕竟是在逃毒贩。”
“嗯。”他淡淡回应。
过了大半晌,鸣笛声传来
,救护车和警接连赶到事发现场。
驾驶被抬上救护车,送往宿大附属华恩医院。
危承脱掉手套,叫呆呆脑的裴清芷回车上,说是送她回去。
“我还以为你要跟着救护车回医院呢。”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小手拽着安全带。
“我怎么可能把你一个抛在荒郊野外。”他轻柔说道,嘴角勾起的那抹宠溺笑意,消除了她心底的不安和拘谨。
危承没有把车开进停车场,而是停在了舒意小区蕙茝苑前。
“下车吧,回去睡个回笼觉。”
“那你呢?你不是还说要回家换衣服上班么?”
“我先去医院。”
“哦。”裴清芷应了一声,下车。
她看着他驾车驶远,形单影只地回了56栋。
“叮——”电梯在22楼停下,开门。
裴清芷从电梯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她家门打盹的裴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