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一抬,正对上严与无奈的视线。
“怎么这么不听话?”严与伸手握了一下虞繁的手,“好凉,冻病了怎么办。”
“你说离得很近嘛。不过你好快哦,我以为还要等一会儿。”
“嗯。”严与平静的撒谎,“路上没堵车。”
跟着严与上了车,虞繁一边低系安全带一边道,“我哥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们晚上回去吃。”
“好。”严与一应下,“正好车上还有两盒酒,是上次朋友送的,那我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等等……”
虞繁咬了一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虞氏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你知道我不太懂公司的事,但我哥那个
……”
话没说完,严与便拍了拍她的手低声安慰,“别担心,没什么大事。我也是今天听秘书说的,好像是有一个合作不太愉快,放心,有我呢。”
闻言,虞繁赶紧摇,“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如果很费力棘手的话,就算了,不必……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忙。”
“当初结婚时,你已经帮了很多忙了。”
虞繁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连脑袋也垂下去了。
自然没看到严与微冷的神色。
他见不得虞繁这样,更见不得虞繁与他生分。
只要老婆想,他可以立刻开着车带老婆去做财产公正,把他的一切都给老婆。
包括他。
只是这些念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
如果说出来怕是会吓到虞繁。
严与压下心底的绪,克制着用温和的语气道,“小虞,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理论上来讲,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有你的一半,这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我不希望你总是和我这么见外。”
“婚姻里,又不是谁有钱谁就要高高在上,小虞更不必觉得有负担。”
明明,不被的那个才是下位者。
就像他这样。
被严与温柔的哄了两句,虞繁心里才舒服一些,不过她还是着重强调,不要什么都听虞铭的。
“我太了解我哥了,他总是纸上谈兵,其实一点也不靠谱。”
严与笑了一下,“好,听我们小虞的。”
到了虞家的时候,虞铭正好刚从公司回来,几凑巧在门
碰到。
虞繁兴致缺缺,连“哥”都没叫,直接换鞋进去。
严与弯下腰把她的鞋子摆正,抬对着虞铭笑了一下,“小虞昨天喝了点酒,今天还有点不舒服。”
虞铭尴尬的点,“你没从公司来?”
“没有,今天没去。”
严与没主动提,虞铭又有些拉不下脸,硬是在沙发上坐着跟虞繁看了快半个小时的泡沫剧,才终于开,“严与最近工作忙吗?”
严与正低给虞繁剥橙子。
虞繁喜欢吃柑橘类的水果,但又很讨厌手上留下味道,所以不管是在家里或是在外面,都是严与给她剥,连上面的丝络都摘的净。
他也不抬,“还好,季度末会忙一点。”
虞铭笑了一下,“听说前两天严氏把城西的地皮拿下来了,还是你有本事,那块肥盯着的
可不少。”
对面的虞母冲着虞繁眼睛都快挤出来了,偏偏虞繁装作看不见。
严与把剥好的橙子放进盘子里又扎上牙签递给虞繁,才拿着纸巾擦了擦手,慢条斯理道,“后续的开发还没定,是赚是赔都未可知。我倒是听了一耳朵,最近虞氏的合作被抢了?”
旁边的虞母终于趁机话,“是,虞铭愁的不行呢。”
对上虞母,严与态度恭敬许多,他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有文件吗?我还不太了解这件事。”
虞铭赶紧跟着站起来,“有有有,咱们去书房说。”
等两个走后,虞母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虞繁,“你的嘴被胶水粘上了?不会替你哥说说话?”
虞繁吃着橙子,慢吞吞的开,“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虞母气道,“你哥小时候白疼你了。”
“所以,你们说让我嫁,我不是嫁了。”虞繁淡淡开
,“况且,我爸现在都不管了,你让我管?”
“那你得多亏了嫁给严与,多好的婚姻,偏偏你天天不着调,到现在都没怀孕呢。”
“妈!行了!”虞繁不耐烦开,“你再磨叽下次不回来了。”
“诶,你这孩子,分不分得出好赖,不是你亲妈谁和你说这些话?”
“……”
虞繁抱着水果盘站起来,“我去书房。”
虞母急道,“你哥谈事呢你去嘛?”
“那你闭嘴。不然我就过去。”
虞母一噎。
只是没过几分钟,虞母又忍不住,拿着手机凑过去,“你看看这个是赵伯伯家儿,好不好看?”
“……”
傍晚吃饭的时候严与就看着虞繁神色不太对,兴致不高的样子。
他趁着给盛汤的功夫,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虞繁摇了一下。
严与皱了一下眉,心里对虞铭有了几分不满。
下次有事直接找他就好了,嘛来烦他老婆。
吃过了饭,虞母还想让两留下来住,但没等虞繁开
,严与就拒绝了。
“明天要上班,从这里去公司太远了,就不留了。”
严与开,虞母自然没多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严与开着车,状似随意的问,“妈跟你说什么了吗?瞧着你不太高兴。”
“就还是老样子,每次回去都念叨我。”
严与薄唇微抿,没再开。
直到路过一个公园,他把车停在路边。
虞繁问他,“怎么了?”
严与温声,“要不要下来逛逛?透透气?”
虞繁点。
她才一下车,就见男背对着她蹲下。
虞繁吓了一跳,“嘛?”
“上来,我背你走。”
虞繁赶紧拒绝,“不要!会被看到,尴尬死了。”
“没事,晚上公园没有。”严与催促她,又重复一遍,“上来,我背着你。”
虞繁咬了一下唇,还是走过去攀上男的背。
严与稳稳的站起来。
走了两步,虞繁见周围确实没有什么,才放心来,又忍不住问,“
嘛突然要背我?”
严与认真道,“我见你不开心。”
只是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哄,只记得小时候,严青闹脾气了不高兴,父亲就会背着严青去庭院里哄他。
严与没体验过。
但却有模有样的照搬照抄来哄老婆。
虞繁心里软乎乎的,轻轻叹了气,“是有些不高兴,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其实我妈一直对我挺好的,小时候我哥有的,我也有。”
至少没像严家那样偏心的明显。
“但我也知道,她就是嘴上不说,但心里更喜欢我哥。”
虞繁叹气,“你说一个的心怎么可以那
么大,装得下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