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来她家留宿,她们睡在同一张床上,闺蜜间的夜话,话题绕不开男和
。
她说:“要我说,肥水不流外田,你
脆把你弟弟睡了得了。”
“这怎么行!他可是我弟弟!”
“又不是亲弟弟,没有血缘关系怕什么。换做是我,早就下手了。纯男大,还是体育生,体力和耐力绝对很
……”
顾萌眉心拧成一团:“你不是有床伴吗,还想打我弟的主意?”
唐笑菲挪揄道:“还不兴我再换一个呀?不过你
放心,你弟弟不是我的菜,格太呆板无聊了,也就适合你这种
孩。”
在唐笑菲眼里,不管年龄大小,没有上床做过的
,她不喜欢叫她们处
,而是称她们“
孩”,懵懵懂懂,没有尝过男
的滋味,但又充满幻想,纯洁又可
。
顾萌撇嘴:“家才刚满二十岁,哪里懂什么男
之事。”
唐笑菲说:“非也,男从十四岁就开始泄
,对
事的渴望出乎你的想象。别看你弟弟看着老实,说不定晚上意
着你的身体打飞机……”
顾萌语气有点重:“打住,别越说越离谱了。”
唐笑菲瞧她面上有几分愠色,耸肩:“好嘛,不说就不说了。”
顾萌倒是知道唐笑菲向来无遮拦,任
的大小姐从不畏惧世俗的眼光,不在意别
的感受,但也没有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在短暂共事的两个月里,两
倒是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顾萌揉揉脸:“这阵子我都被老妖婆折磨,从来没有八点之前下过班,整个都要枯萎了。”
唐笑菲说:“当初让你和我一起递辞呈,你总是说‘再等等再等等’,再等下去你的气都要被这
工作吸
了。”
顾萌翻身,盯着吊顶的水晶灯,叹气:“家里没矿,只能为了生计出卖灵魂。”
唐笑菲说:“瞧你这副衰样,恐怕最近连擦边视频都不看了吧?”
顾萌装模作样道:“朕公务繁忙,实在无暇顾及各位妃。”
唐笑菲冷哼:“屏幕里的男有什么意思,要玩就玩真男
。”
顾萌裹紧身上的小被子:“我很保守的,是不会和陌生男上床的。”
唐笑菲嫌弃道:“你想睡家还不稀罕你呢。我的意思是去酒吧点两个男模,给你放松一下。”
顾萌蹭地坐起身:“现在的酒吧还有这种服务?”
唐笑菲:“说你土你还真就不洋气,钱给的够多,还能在你面前跳脱衣舞。”
顾萌两眼放光:“走,我们现在就去。”
*
晚上队里聚餐,一帮男大学生喝酒喝到凌晨,喝到最后只有李树意识清醒,就去前台结账。
饭馆旁就是市着名的酒吧街,李树站在街把醉醺醺的同僚们塞进计程车。正准备走路回家,却瞥见一道熟悉的倩影,眉
紧了紧,跟了过去。
唐笑菲妆容夸张鲜艳,假睫毛快翘到天上,身穿紧身小黑裙,脚踩十公分恨天高,一看便是混迹夜场的老手。
而顾萌着绛红色抹胸长裙,开得太低,她的是波涛胸涌的,袒露出半边饱满白的
球,她担心变成视线焦点,又外搭一件镂空的针织衫,捂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弧引
遐想的
沟。
顾萌跟着唐笑菲进了卡座,小富婆出手阔绰,点了十支黑桃,酒一端上来,便有过来搭讪,通通被唐笑菲骂走。
她怒道:“都是些什么货色,还想泡老娘?”
顾萌倒是佩服唐笑菲,pu里光线昏暗,她都看不清来者是是鬼。她大声喊:“男模呢?男模在哪里?”
唐笑菲翻个白眼:“急什么,立马就上。”
话音刚落,经理领了六个过来,端正地站成一排,齐声说:“姐姐好。”
唐笑菲豪爽地说:“你先挑,剩下的我来包圆。”
顾萌瞧了一瞧,这几位男模走的都是当下流行的纤细美男路线,瘦瘦高高,长相也酷似韩国豆,但不是她的菜。她摇
:“有没有强壮一点儿的呀,我不想看豆芽菜跳舞。”
面前的男模们微微变了脸色,而唐笑菲对经理说:“你们这有肌型男吗,给我姐妹来几个。”不过这六个
,倒是被唐笑菲留下,众星捧月似的围着她,一会儿陪她玩游戏摇骰子助兴,一会儿
对
喂水果和酒,变成一个荒
无道的
皇帝。
顾萌不掺和他们的局,她的想法始终如一,就是想看男模跳舞。等了约莫五分钟,经理又领了一位过来,这时台上一束暖黄色的光正好照过来,照清楚来者的模样。黑色微分碎盖,浓眉压低了一双凤眼,高挺的鼻梁把
罩撑出一条线,下颌线如刀刻般清晰,宽肩窄腰长腿,简单的白衣黑裤穿在他身上却别有味道。
顾萌愣了愣,开道:“你是不是木子木?”
05.游戏
三十分钟前,李树尾随顾萌,穿过来往群如织的男
们,一路进了pu。
他身材高大,没敢拦他。灯光昏暗,音乐震耳,室内的空气污浊,混杂着香水、烟
和酒
的气味,熏得他皱鼻
。他只得戴上
罩,却被经理拍拍肩膀,叫他“jn”,恐怕是认错了
。
经理指指前方的卡座,说有客要点男模,让他放机灵一点儿,今晚指不定就能开张。
李树正打算解释他不是jn,但见顾萌就坐在区的卡座,便应了一声“好”。
他本意只想当护花使者,酒吧里鱼龙混杂,无数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卡座里挥金如土的孩儿们
的脸上扫。被领到顾萌面前,他还想着如何装成男模,余光瞟一眼环绕在唐笑菲身边的莺莺燕燕,扭动他们单薄的身体,顶胯做着
暗示满满的动作。
这和他拍擦边视频时做的动作无异,不算太难做。只不过对象从手机镜变成顾萌,呼吸竟变得有些不顺畅。
听经理说,顾萌挑剔得很,他领了店里指名率最高的几个男模过来,都不了她的眼。这才想起还有个小透明jn,之前是做健身教练的,健身房倒闭后,下海混夜场捞金。
李树倒不管被他冒名顶替的这位仁兄现在身在何方,或许不了也说不准。除了几个当红的男模赚大
,其他
来来去去如流水,更迭得勤快,经理也只记得他们的花名和大概的体貌特征。
顾萌已经喝了两杯香槟,脸颊浮着一层艳,目光流转,在昏黄的灯光之下顾盼生辉,问李树:“你是不是木子木?”
李树怔了怔。微醺的顾萌,把他认成了另一个身份的他,倒也不是坏事。他便刻意压低声线:“没错啊,你是我的丝?”
顾萌茫茫然点,忽然捂住嘴
惊呼一声:“你真的是木木?!本来我还以为认错
,但是丹凤眼的
不多,而且只有木木会这样戴
罩。”
李树脸小,要将挂绳多绕一个圈,才能完整包住自己的脸。经理瞧着他们有戏,也就不多打扰,临走前朝李树比了一个“五”,意思是今晚赚到的服务费,要抽五个点的提成给他。
不过李树不懂这些套路,他心里只想着怎样才能在不露馅的况下,把顾萌带离这是非之地。
但顾萌显然在兴奋的劲上,拉着李树坐下:“哎呀,没想到你也在市。”
李树双手放在膝盖,坐姿笔挺,在这色欲横流的氛围里,显得十分正经:“我在这边上学,是大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