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将切好的莓推过去,指尖还沾着鲜红的汁
:还有游艇的甲板上。她补充道,眼睛弯成月牙,那次差点被海警看到。
阳光透过玻璃花房的穹顶洒下来,在阮眠无名指的婚戒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枚戒指内侧新刻了一行小字——j pru n,是季砚川上个月在结婚纪念时刻的。
你不觉得这种占有欲太病态了吗?林瑜忍不住问。
阮眠咬了莓,汁水染红唇瓣:那你觉得周叙白书房里那个上锁的展示柜正常吗?
林瑜瞬间哑火。她丈夫确实有个专门陈列她获奖论文的玻璃柜,甚至按年份编号。
我们不一样。她挣扎着辩解,那是学术成果......
而我是他的艺术品。阮眠擦净手指,从包里取出本烫金画册,你看。
画册是季氏集团最新的艺术投资目录,扉页赫然印着《雨巷》系列的高清扫描图。林瑜翻到版权页时倒吸一凉气——所有权登记在季砚川名下,但署名权旁用钢印盖着仅限私
收藏。
他买断了我所有作品的商业版权。阮眠托着腮笑,但规定我只能画给他一个看。
林瑜突然意识到什么:所以你三年没办过画展?
办过啊。阮眠指向花园尽的水晶亭,上个月我生
,他在那里布置了微型个展。她眨眨眼,观众就我们俩,他穿着西装给我当解说员。
林瑜的咖啡勺掉进杯里。这个看似被囚禁的金丝雀,分明乐在其中。
那你呢?她忍不住反问,就甘心做他的私有物?
阮眠突然起身,丝绸裙摆扫过玫瑰花瓣。她走向花房角落的钢琴,指尖在琴键上掠过几个音符。
上周拍卖会。她背对着林瑜说,我花九百万拍下了他少年时代住过的老宅。转过来的笑容带着狡黠,现在到他每晚求我,想在书房还是儿童房做。
林瑜终于笑出声。她早该明白,这对夫妻的共生关系远比表面复
杂。
对了。阮眠突然想起什么,从琴凳下取出包装美的盒子,送你孩子的礼物。
林瑜拆开丝带时手抖了一下——是套绝版的《格林童话》,扉页有阮眠亲笔绘制的画。而版权页印着烫金小字:未经季太太许可,不得转赠他
。
你们真是......林瑜摇,却把书小心地收进包里,天造地设的一对疯子。
阮眠笑倒在玫瑰丛边的摇椅上。阳光穿过玻璃,在她锁骨链的灰钻上折出璀璨的光。
远处传来引擎声,黑色迈赫缓缓驶
庄园。阮眠立刻跳起来,赤着脚往门
跑,发丝在风中扬起柔软的弧度。
林瑜透过玻璃窗看见季砚川下车,西装革履的男弯腰接住扑来的妻子,公文包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他低
时,唇瓣
准地捕获她沾着
莓香的嘴角。
阳光将他们的影子融成一团模糊的暖色。
林瑜突然理解了这种扭曲的平衡——他给她牢笼的钥匙,而她甘愿锁住自己。
浴室的水声停了。
阮眠赤脚踩在羊毛地毯上,水珠顺着腿弯滑落,在色织物上洇出暗痕。季砚川靠在床
看文件,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早已越过纸页,钉在她腰间未消的指痕上。
过来。
他摘下眼镜,金属折迭声在寂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阮眠没动,反而故意转身背对他,对着穿衣镜涂抹身体。
暖光下,她脊柱的线条像一串珍珠,末端没缝的
影里。那里还留着三小时前在车里的罪证——他的齿痕和她的体
。
文件被扔到地上的声音让阮眠肩膀一颤。她透过镜子看见季砚川解开睡袍,腹肌上蜿蜒的青筋在壁灯下像某种古老的图腾。
要我重复?
阮眠转身时打翻了玻璃瓶,橙花香气猛地炸开。她知道自己该害怕——每次季砚川用这种语气说话,最后都会演变成一场烈的
事。可腿心涌出的热流背叛了理智,把地毯沾得更湿。
季砚川拽过她手腕的力道几乎算得上粗。阮眠跌进他怀里时,闻到了熟悉的雪松混着
欲的气息。
你明知道我会生气。他咬着她耳垂低语,手掌已经探她腿间,还故意挑衅?
阮眠的呼吸了。她当然知道——就像知道伦敦雨季的湿度会让画布发霉,知道松节油和亚麻籽油的最佳配比,她知道怎样
准地点燃季砚川的怒火。
林瑜今天问我......她喘息着仰,故意停顿,....
..第一次见面时,你是不是早有预谋。
季砚川的手指突然她湿软的甬道,指节弯曲刮蹭敏感的内壁:你怎么说?
我说......阮眠的瞳孔因为他的动作而扩散,......你跟踪了我整整两个月。
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季砚川早在柏林画廊看到《雨巷》系列前,就已经在伦敦那栋公寓对面监视她——记录她作画的时辰,测量她自慰的频率,甚至在她常去的便利店偶遇过三次。
小骗子。季砚川抽出手指,浊拉出银丝,你明明
死了这种病态的迷恋。
阮眠的腿缠上他的腰。她确实——
他藏在绅士表象下的偏执,
他每次进
时眼底的疯狂,
他把她变成同样扭曲的共犯。
当季砚川掐着她脖子进时,阮眠在疼痛与快感的
界处看到了最初的自己——那个在浴缸里自慰后哭泣的少
,那个用玩偶填补空虚的毕业生,那个终于被最完美的捕食者叼住后颈的猎物。
叫出来。他撞得她皮发麻,让整栋楼都知道谁在
你。
阮眠的尖叫被撞碎在枕里。高
来临时她突然想起林瑜最后的提问:你就不怕有天他腻了?
此刻季砚川咬着她肩胛骨的力度给了答案——永远不会。他们的羁绊早已超越寻常的
欲,成为刻在基因里的共生本能。
顺着她发抖的大腿往下流时,季砚川舔去她眼角的泪:明天去把《雨巷》的版权转回来。
为什么?
突然想看你被拍卖行的围着讨价还价。他捏着她红肿的
尖低笑,然后当着所有
的面把你拖走。
阮眠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这才是最极致的安全感——不是温柔的承诺,而是烈的占有宣言。
窗外,月光被乌云遮蔽。而他们在最的黑暗里,找到了最匹配的形状。
(二十三)变化
三年时间,足够让阮眠学会在季砚川的西装袋里藏
红。
她依然害怕群,但已经能在他的陪同下,去
少的街道散步。前提是他的手必须牢牢扣住她的腰,像给风筝系上唯一的线。
累了吗?
季砚川停下脚步,拇指摩挲她掌心渗出的薄汗。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间隙,在他们脚边投下细碎的光斑。阮眠摇摇,却下意识往他身后躲——前方咖啡馆走出一群嬉笑的年轻
。
我们回家。他立刻转身,风衣下摆将她裹进怀里,让厨师做你喜欢的松露炖饭。
阮眠揪住他的衬衫纽扣,突然小声说:再...再走五分钟。
这是进步。季砚川吻她发顶,不动声色地调转方向——绕开商业区,拐进僻静的河滨小道。三年前的她连卧室门都不敢出,现在却愿意为了他多忍受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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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的窗帘换成了透光的亚麻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