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散雨歇,烛影昏黄。月牙儿青丝散地伏在赵康宁胸膛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描摹着他心
的疤痕。"听说左贤王最近得了批西域铁骑..."她忽然轻声呢喃,尾音融化在渐重的呼吸里,"左贤王帐下的巫师,前
占卜出狼星犯紫微呢..."
赵康宁目光一凝,猛地掐住她下:"妖
,你莫不是还做着金刀可汗的梦?"拇指力道几乎要碾碎她颌骨,却在触及她骤然泛红的眼尾时松了三分。
"家如今..."月牙儿顺势将脸贴在他掌心,像驯服的狐儿蹭着猎
,"连发间银铃都是世子赏的。"她忽然翻坐起来,雪白的脊背在烛光下泛起珍珠般的光泽,腰间银链哗啦作响。
赵康宁眸色转。他当然知道
原那群狼崽子不可信,当初联手不过是为联手对付林三。等林三倒下,只怕第一个捅刀子的
就是他们,若是能扶持个对自己忠心又在原上有威望的
...指尖无意识摩挲她后颈的,忽又冷笑:"我与贤王们歃血为盟时,你还在祭坛上装神弄鬼呢!"
月牙儿吃痛仰,恰好让烛光映亮颈间淤痕。她太懂如何利用这副
碎的美——就像
原母狼会向新首领袒露最脆弱的咽喉。"那...世子罚
家吧?"她突然将鎏金烛台塞进他手里,自己却转身去够案上葡萄酒。这个动作让脊背绷出惊心动魄的弧线,腰窝处还显露着男
粗宽的手印。
酒突然从她肩
浇下,混着印痕蜿蜒过腰线,浸出一道暧昧的湿痕。赵康宁喉结剧烈滚动,手中的鎏金烛台"咣当"一声砸在波斯地毯上。
"世子..."月牙儿惊呼未落,就被粗地拽回狼皮榻前。她吃痛蹙眉,银铃在挣扎间发出凌
的脆响。"
家好心作践自己讨您欢心,"她眼尾泛起薄红,嗓音却带着委屈的颤音,"您倒怀疑
家..."
赵康宁盯着她锁骨处流淌的酒,忽然放声大笑:"好个伶牙俐齿的神
!"他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角,"那本世子给美
赔个不是——"笑声未止,突然将
打横抱起,祭司袍下摆缀着的银铃哗啦啦洒落一地。不一会,屋里便响起
的娇喘声,旋即便是世子的吩咐:“让晴
穿着戎装过来,本世子今晚要好好看看,
将军和
祭祀,谁才是治寡
之疾的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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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帐幔的缝隙洒落进来,月牙儿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身侧的床榻早已空了,只余下一片凌的锦被和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息。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却触碰到一片温软——徐芷晴正赤着身子睡在一旁,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昨夜的红痕,连在睡梦中都不安地蹙着眉
。
月牙儿心一痛,轻轻将
揽
怀中。两个伤痕累累的
子就这样相拥而卧,仿佛只有彼此的体温才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
"呜...三哥..."怀中的徐芷晴突然啜泣起来,泪水浸湿了月牙儿的衣襟。她颤抖着抬,通红的眼睛里满是
碎的光:"玉伽,我好想他..."
月牙儿没有回答,只是用指尖轻轻梳理着徐芷晴散的长发。直到对方的啜泣渐渐平息,她才低声道:"我也是。"
帐内一时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我不明白。"徐芷晴突然撑起身子,抓过床边的纱衣胡裹上,"这些
子我对他百依百顺,连最不堪的要求都...可为什么他准你外出祭祀,却连帐门都不让我踏出半步?"
月牙儿坐起身来,雪白的肌肤上青紫错。她取过铜镜,看着镜中倒映的两
:"因为我曾当着所有亲卫的面,跪着舔净他靴上的泥。一个连尊严都不要的可汗,自然比宁死不从的
将军让
放心。"镜面突然被她扣在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响。“甚至曾经我一手组建的鸾卫,如今也成了赵康宁和他手下发泄
欲的
窟,整
被他们凌辱”
"不过这样也好。"她转身握住徐芷晴冰凉的手,"他那与李武陵赛马赌你,你赛后宁死不从反倒合了他的心意——这等独占欲强的男
,最怕自己的禁脔被
染指。"
徐芷晴的指甲掐进掌心。她忽然想起昨夜赵康宁
她穿上戎装,却又亲手将那象征将军身份的铠甲一片片剥落的场景。鲜血顺着指缝渗出,她却露出决绝的笑意:"我有个法子...长今妹妹近
要从高丽回来了..."
"你疯了?"月牙儿猛地攥紧她的手腕,"那可是..."
"正因如此。"徐芷晴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着诡异的光,"只有亲手毁掉最珍贵的东西,才能让他相信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她凑近月牙儿耳边低语几句,后者脸色瞬间煞白。
帐外突然传来侍卫的脚步声。徐芷晴迅速躺回榻上,在月牙儿惊愕的目光中,她竟主动扯开纱衣,对着帐门娇声道:"世子殿下~妾身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世子大~"
月牙儿看着徐芷晴脸上浮起的媚笑,突然觉得胸发闷。那笑容像一把钝刀,正在将曾经意气风发的
将军一点点凌迟。
徐芷晴下定决心出卖徐长今换取信任后,一开始好像并无变化,一切都和之前一样。但是有一天,月牙儿起床后却被告知,赵康宁这几有事不在帐中,让月牙儿自行活动,不过他带走了徐芷晴。月牙儿心里自然清楚他们定然是前去堵截徐长今了,她为自己的姐妹隐隐担心。既希望自己的徐芷晴能成功取得赵康宁的信任,又希望他们此行失败,长今妹妹能够逃过一劫。就这样心思慌张过了几天。终于这天,诚王世子的车队又出现了,听到消息的月牙儿赶紧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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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儿醒来时,身侧的狼皮褥子早已冰凉。侍捧着铜盆进来,低眉顺目地禀报:"可汗,世子殿下昨夜启程了,说是军务紧急,让您这几
自行安排。"
月牙儿指尖一顿,水面开细碎的波纹。"徐姑娘呢?"她状似无意地问道,声音比晨露还轻。
"随世子一同去了。"侍答得恭敬,却不敢抬
看她
。
月牙儿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冰凉刺骨。她早该料到这一——自徐芷晴那夜跪在赵康宁面前,将徐长今的行踪和盘托出时,命运的齿
就已开始转动。铜镜中映出她紧蹙的眉,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一连几,赵康宁都不在金帐中,只留下重兵把守。月牙儿的心里也是一团
麻。帐外忽然传来牧民的歌声,唱着
原上古老的祈福调。月牙儿走到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徐长今此刻行至何处?是否知晓前方有埋伏?那丫
总
穿鹅黄色的衫子,在雪地里最是扎眼......
"可汗,要传早膳吗?"侍轻声询问。
月牙儿摇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她该盼着什么?盼着芷晴立功归来,彻底取得赵康宁的信任?还是盼着长今机敏,能识
这
心布置的陷阱?
案几上的羊渐渐结出一层
皮,就像她此刻煎熬的心思。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月牙儿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手边的银杯——是报信的探马,还是......
"可汗,世子回来了!"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通传。月牙儿顾不得拾起掉落的银杯,提着裙摆就往外跑。
风雪中,赵康宁的队伍缓缓驶营地。玄色大氅上沾满积雪,他却笑得志得意满。月牙儿的目光急急搜寻,终于在队伍末尾看见了被铁链锁住的徐长今——鹅黄衣衫染血,发髻散
,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多亏芷晴姑娘。"赵康宁抚掌大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