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说。
张参可的笑容在脸上绽开,像阳光突然穿透云层:"只要带上你自己,还有...勇气。"
离开工作室时,夕阳已经西沉。高敏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跳仍有些不规律。她竟然答应了一个几乎陌生的男生,要和他一起去山老林里拍
照?林小鱼知道了一定会尖叫。
宿舍里,林小鱼正对着镜子
贴假睫毛,看见高敏进门立刻转过身:"怎么样?大才子的工作室是不是充满了艺术气息?"
高敏把包扔在床上,整个瘫进椅子里:"我答应他了。"
"什么?!"林小鱼果然尖叫起来,假睫毛都贴歪了,"天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发展到哪一步了?"
"不是那种关系!"高敏抓起枕砸过去,"是工作,他邀请我当他摄影系列的模特。"
林小鱼撇撇嘴:"切,我还以为有什么八卦呢。"她突然又瞪大眼睛,"等等,他拍什么题材?该不会是体吧?"
高敏点点,把张参可的计划简单说了一遍。
"山老林?
体拍摄?"林小鱼倒吸一
凉气,"高敏同学,你确定这不是什么变态的圈套?"
"他给我看了作品,真的很艺术。"高敏辩解道,却也不由得想起临走时张参可送她到门,他的手似乎无意间在她背上停留了一秒,那触感让她脊背一阵酥麻。
林小鱼双手抱胸:"好吧,既然你决定了。但你必须每天给我发定位,而且..."她眯起眼睛,"如果他敢动手动脚,立刻报警!"
出发那天清晨,天空飘着细雨。高敏背着一个轻便的登山包,站在校门等张参可。包里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洗漱用品和一本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她需要些
神支持。
一辆旧的绿色吉普车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张参可晒得微黑的脸:"上车吧,缪斯
神。"
车内弥漫着汽油和皮革的味道。张参可今天穿了件灰色恤,露出的手臂肌线条分明,握着方向盘的指节修长有力。
"车是跟朋友借的,有点旧,但越野能不错。"他侧身帮高敏放包,那一瞬间两
靠得很近,高敏闻到他颈间淡淡的须后水香气。
车子驶出城市,高楼大厦逐渐被青山绿水取代。张参可打开音乐,是一首轻柔的钢琴曲。
"肖邦的《夜曲》。"他说,"适合旅途。"
高敏靠在窗边,看着雨滴在玻璃上蜿蜒流下。四个小时的车程中,他们聊了很多——张参可来自一个艺术世家,父亲是建筑师,母亲是音乐老师;高敏则简单讲述了自己学设计的梦想和家里的经济困境,但避开了父亲病重的细节。
"所以你做体模特是为了学费?"张参可问。
高敏点点:"一开始是。但现在...我发现这件事本身也很有意思。"
张参可看了她一眼,目光中
有种难以解读的绪:"你知道吗?最好的模特往往不是那些毫无顾忌的
,而是像你这样的——明知会害怕,却依然选择面对。"
午后,他们离开高速公路,驶崎岖的山路。车子颠簸得厉害,高敏不得不抓紧扶手。有几次急转弯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向张参可,他的肩膀结实而温暖。
"快到了。"张参可指着远处山腰上一片隐约可见的木屋,"那就是板榄村。"
进村的路比想象中还要难走,最后一段甚至不能称之为路,张参可只好把车停在半山腰,两徒步上山。雨水把泥土路变成了泥浆,高敏的运动鞋很快浸透了。
"小心!"在一个陡坡处,张参可突然抓住她的手,"这里很滑。"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紧紧包裹着高敏冰凉的手指。那一刻,高敏感到一电流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村,一位穿着蓝色涤纶外套的中年男子正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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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支书!"张参可挥手打招呼。
杨支书热地领着他们来到一栋两层木楼前:"小陈啊,房间都收拾好了。
娃住楼上,你住楼下。"
木楼虽然简陋,但净整洁。高敏的房间有一张木床,铺着蓝白格子的床单,窗外正对着一片竹林,雨滴打在竹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晚饭是杨支书妻子做的农家菜——腊炒笋、清炒野菜和酸汤鱼。高敏饿坏了,连吃了两碗米饭。
"明天天晴。"杨支书看着门外的天空说,"你们要拍照的话,可以去后山的梯田,早上雾气好看得很。"
晚上,高敏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听着屋外偶尔传来的犬吠声和风吹竹林的声音。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她勉强给林小鱼发了条"已到,安全"的信息。
楼下传来张参可轻微的鼾声。想到明天就要在他面前完全露在户外,高敏的胃部一阵紧缩。她把手放在胸前,能感觉到心脏急促的跳动。
清晨,高敏被鸟叫声惊醒。推开窗户,她不禁屏住呼吸——整座山谷笼罩在薄雾中,初升的阳光穿透雾气,将梯田染成金色,宛如仙境。
"醒了?"张参可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他正在院子里调试相机,身旁放着背包和三脚架。
高敏简单洗漱后下楼,张参可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豆浆:"杨嫂准备的。喝完我们就出发,趁晨雾还没散。"
通往梯田的小路湿滑难行,但景色美得令窒息。层层迭迭的梯田在晨雾中若隐若
现,远处偶尔传来村民的吆喝声和牛铃的叮当声。
"就在这里。"张参可选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平台,能俯瞰整个山谷。他支好三脚架,开始调试相机参数。
高敏站在一旁,手指绞着衣角。晨风吹拂她的长发,带来泥土和青的芬芳。
"准备好了吗?"张参可问,声音异常轻柔。
高敏吸一
气,点点
。她转过身,背对张参可,慢慢脱下外套、恤、内衣...当最后一件衣物滑落在地时,晨风直接抚过她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太美了..."张参可轻声感叹,但高敏分不清他指的是景色还是她的身体。
"面向山谷,双手自然下垂。"张参可的指导声从身后传来,专业而冷静,"不要想镜,想你自己与这片土地的联系。"
高敏照做了。最初的羞耻感逐渐被一种奇特的自由感取代。阳光温暖着她的皮肤,微风轻抚过每一寸露的曲线。她不再是被观看的对象,而是这壮丽景色的一部分。
"现在转身,慢慢抬起手臂,像在迎接阳光。"张参可的声音有些变化,不再那么平稳。
高敏转过身,正对着张参可和他的镜。她看到张参可的眼睛在取景器后微微睁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但当他按下快门时,手稳得像块石
。
"完美。"他低声说,然后更加投地工作起来,"现在走到那块石
旁,坐下,双腿微微蜷曲..."
拍摄持续了近两小时。高敏按照张参可的指示摆出各种姿势,有时倚靠古树,有时俯身溪边,甚至模仿农劳作的姿态。www.LtXsfB?¢○㎡ .com奇怪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放松,甚至开始享受这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
"最后一张。"张参可终于宣布,"站到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