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又何止他们?
丹妘便是这个时候推开门的。
满地的血,花拂衣衫都未穿好,光的双腿踩在一片血色里,抬
警惕地看向来
。
丹妘关上了门。
花拂泪眼模糊,遥遥望去依旧是那张温柔如水的面孔,一如
初见。
她总是这般狼狈的模样,被丹妘发现。
“我……”花拂抖着唇,话也说不完整。
丹妘只是拿起衣裳给她穿好了,抽走她手中的匕首,安慰道:“没事的。”
花拂含着泪摇,知道这次无可挽回。
但丹妘只是微微偏了偏,轻声道:“他要来了。”
花拂不明所以,丹妘却牵着她的手,踏过一地血色,往垂挂着风月画的墙壁走。
“丹妘,前没有…”花拂还没来得及阻止,两
居然毫无阻隔地穿过了墙壁,进
了一处非常温暖的地方。
丹妘停下脚步,回身看向那间厢房,花拂也吃惊地随她回望。
满地血色不见,死去的两个男瞬间复活似的,如常按着一名倡
纵欲。
那名倡好似被下了药,前
后
都被塞了缅铃,并且还在这样的背景下,前后都被迫承受两个男
的阳物。
她身后的男执鞭甩在她光
的背上,看她因痛苦而蜷曲身体,而前
的男
则扯着她的
发,一下一下地朝她的扇耳光,将她的脸扇肿。
这便是无数倡会面临的折磨,他们享受看
痛苦而无力的模样,享受金钱购买下的随心所欲对她的控制折磨。
花拂捂住嘴,惊惧地看向一旁——那是丹妘的脸,那么在她身旁的是丹妘吗?
观音拉下她的手,微笑道:“是我。”
花拂握紧了她的手,不忍看那两折磨于她。
观音却启唇倒数:“三。”
“二。”
“一。”
门猛地被推开,尤邈僵硬在地。
他看到丹妘被两个男按在床上,像牲畜一般凌虐折磨,身上没有一块好
,而那张曾惊艳过他的面孔高高肿起,不成
样。
那双琉璃一般的眼眸里满是痛苦,在察觉门打开的一刹那,缓缓望向他。
只一刹那的停顿,她无力地闭上了眼。
尤邈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愤怒,他根本没有动用法术,上前扯下两个男,掐着他们的脖子往墙上一下一下地砸,杀猪般的惨叫声开始响起,尤邈只是不松手将
砸到血
模糊,手一抬就将
的四肢扯了下来。
那一,他来寻她,她还出神地坐在妆台前怔怔望向镜中
子,手边是一沓泛黄的碎纸,依稀有辨不清的模糊字迹,他只觉得她眉眼越发哀愁。
尤邈不明白她,只是拥住她说:“我想不明白,但我想要
你永远陪着我。”
回答他的是丹妘寡淡而勉强的笑容。
他现在明白了,他也许不是要她永远陪着他,而是她。
他从来没想过她真正面临的境遇是如何,上次撞到她陪客之时的以是她运气极好之时,更多的便是今这般。
他真的不想看她受伤,看她痛苦了。
原来是因为他在乎她,她。
手下的几乎没了气息,他还发疯似地将
大卸八块。
花拂惊讶地握紧了观音的手,观音只是微笑着看向墙外的尤邈,柔和的侧脸像一座静默的玉像。
“尤邈……”丹妘嘶声唤他,这是第一次唤他的名字,尤邈才如梦初醒般抱起她,赶忙施法给她治伤。
丹妘推开了他的手,笑了一下:“不必了。我一直明白你的心意,但也如你所见,我已经受过太多折磨,实在没法相信你。”
她的身体还有那般难闻的气息,尤邈只是手足无措地抱着她,看她身下留出的脏污痕迹。
她笑着咳嗽起来,竟咳出了血:“但我……能最后再见你一面……”
“我杀了他们了,不会再痛苦了。”尤邈抹去她唇角的血,止住她的伤势,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强行给她疗伤。
“我会带你走,再不会叫你受伤了。”他语无伦次道,“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娶你,我会娶你。”尤邈紧紧握着她的手,承诺道,“没有能伤害我的妻子。”
丹妘轻轻一笑,“你杀了他们,可这里还有那么多,你是杀不完的。”
“而我,永远都会困在这里,当一个玩物,被男欺辱折磨。”她伸手似乎想碰碰他的脸,又轻轻收了回去,像是笑他的天真,温和道,“我又怎配当你的妻子呢?”
她笑出了眼泪:“你走罢,我服了毒,待会更难看了。”
尤邈脑袋一片空白,尽管给她治好了伤,裹好衣裳,她也依旧像一株枯萎的花一般毫无生气,满是绝望。
他眼睛也渐渐红了:“我说了我可以。”
“你信我。”
他掷地有声:“我会杀光这里所有的男,这样便再也没
能伤害你了。”
“独还!”他终于召出了那把许久未用的魔剑。
刹那之间,魔气冲天,剑指四方。
尤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睡罢,醒来一切都好了。”
屠杀是从柳心楼开始的,直到多年后,史书已然碎
,但仍能窥见那的血腥。
琉璃国一夜之间沦为血城,但为男子,下至男婴,上至皇帝,无一幸免,只余子存活。
但花拂骇然不已,看着那床榻上的丹妘刹那便消失不见,只有她身侧之从
到尾游刃有余地旁观这一切。
观音带她走了出来,看满地断肢,准备迎接她的问询。
“那两个本来已经死了。”花拂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知道什么叫借刀杀罢,花拂。”观音微笑起来,“是别
杀的
,便与你无关了,明白吗?”
花拂看她一眼,更为紧张:“姐姐,你是妖吗?”过了会儿她又摇
,“不管你是不是妖,姐姐,我们逃罢。”
“他们都一样。”花拂恨声道。她明明畏惧,目光里仍旧带着恨意,记得那如何羞辱丹妘,“姐姐你利用了他,难保被他发现之时不会遭报复。”
花拂一向不肯开唤她姐姐,怕惹得丁娘借此要挟,更怕连累于她,但时至今
花拂也不再遮掩。
花拂从来知道,她救过她,这次也是来救她的。
观音摇了摇:“我知道,但逃去哪儿呢?这里才是你们新的开始。”
花拂怔住。
“从今以后这里将是你们想要的国家。”观音拿出一枚不起眼的木质吊坠,亲手挂在她脖颈上。
“你只需答应我,从今以后,这片土地不能兴建任何佛寺道观,不能供奉任何神像。”
木质的坠子挂在她脖颈上,轻巧得很,观音盯着这枚坠子道:“花拂,照你想做的做罢。”
花拂握住了那枚坠子,懂得了她的未尽之意。
“姐姐……”
外都是惨叫声,观音却推开了窗,长久地望向万里无云的天:“我恐怕不能再见你们了,以后都要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花拂,我知道你不会输。”观音的声音那般清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