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起来。
“慢慢来,等你真的接受我,好吗?”他的嗓音带上欲色,说完便与她缠绵地接吻,吻得丹妘失神。
床榻间传来嘎吱嘎吱的轻晃,暧昧的喘息隐隐约约,等尤邈彻底释放在她腿间时,丹妘也泄了好几次,那粗大硬挺的欲根每每蹭到那处,令她颤抖,他的手指也一刻不放过她的花蒂,彻底抽走了她的力气。
这一夜,尤邈心满意足地搂着睡,丹妘闭着眼意识却清醒地可怕。
有什么在失控,这很不好。她想。
(十九)离别在即
接连几,尤邈并没有再对丹妘做什么,只是整夜整夜地相拥
眠,其余时间还在为她搜寻古籍。
他确实是天纵奇才。观音看着山中隐匿的阵法想,极短的时间内,他修为进步飞速,设下的阵法足以躲过鬼差追击,实力不可测。
可惜,这桩案是需要有代的。观音拨了拨发,望向这天,清透的眼眸一派温和。
这局棋,她要赢。
尤邈仍旧毫无知觉。
“袅谷,木繁盛,金玉良多。地心涌热浆,硫磺回曲,其间生花,状如雨露,名为不寐,取三千敷之,可复容貌。然须以血灌
外间荆棘,注于热浆以平其源。荆棘
吐焰,不寐方出,待不寐取之,荆棘焰熄,血方可断。”
这尤邈终于翻到那本古籍,天还没亮就奔向了袅谷。
这年的袅谷还未成往后迹罕至的妖魔弃地,诸多妖魔盘旋此地,划为领地。
尤邈召出独还,一路杀戮,闯进地心,仅仅是为了丹妘的一张脸。
形形色色的妖魔被他斩于剑下,谷内浓重的硫磺味居然都被血气掩盖住了,蜿蜒的血流荆棘
处,汇集在那
红色的荆棘花上,荆棘花吸食了血
,开得越发娇艳,吐出了朵朵赤焰。
尤邈面庞上犹带血痕,一身黑衣也不知染了多少血,持剑的手却十分地稳当,他漠然地瞥了一眼被他扔到荆棘花附近的死尸,提剑泰然地走进了地心处。
那欣长身影迈地心
处,外
匍匐僵硬的尸体仍旧死不瞑目,狰狞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
尤邈一次也没有回看。
这样重的杀孽,这样满是血腥的路,他是没法再回的,但为了丹妘,他都不在乎,也没想给自己留退路。
这样孤注一掷的子注定是要吃苦
的,可那时的尤邈太过骄傲,还不信能有什么
会让他吃尽苦
。
三千不寐被尤邈收囊中,他满心欢喜地回到丹妘身边,等她苏醒之时便替她恢复了容貌。
丹妘看着他指尖晶莹剔透的不寐芝,眼前是他神采飞扬的模样,心又是一沉。
那张脸果然恢复如初,连脖颈与脊背的伤都好了,光滑的肌肤细腻如一。
当夜,尤邈黏黏糊糊地吻上她,丹妘按捺着,僵硬地回应了,两一夜缠绵。
一晃两月,鬼差仍未寻到他们。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观音心中疑惑,却不知尤邈早就杀掉了那些追寻而来的鬼差,甚至用他们的神魂投阵法之中试炼。
观音并不想再这样耗着,白白费时间。她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了。
于是这一用饭之时,丹妘掩唇
呕,尤邈紧张地过来扶住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她低下,难为
地笑了笑,小声说:“我已有身孕。”
那只魔一时表空白。
她继续有些腼腆地将他的手放在小腹:“你要成为父亲了,开心吗?”
尤邈呆呆地摸了摸她的腹部,不敢相信这身体里孕育了两的孩子。
他的表少见的天真稚气,慌
地道:“开心,我要成为父亲了。”
他将她抱起来,大笑道:“我们要有孩子了!”
那笑声里都是欢喜与雀跃。
太蠢了,尤邈。丹妘微笑着依偎在他怀里,平静地想,他怎么会相信一个久堕风尘的倡还有生育能力?
没有一位倡能有孕,所有的倡
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强灌了绝子药。
更何况,她不是倡,是观音。
(温馨提示,该作者所有主都不会怀孕,所以前方有埋伏。)
(二十)倡称帝
定始初年九月十四,花拂登基,改国号曰蕴,年号定始,称妘
国,赐子民国姓妘。
花拂今并未盛装打扮,如常地不施脂
,只用一根黑色发带随意绑了绑半长的发。她穿了一身赤色常服,还是浓烈的红,但不是曲意逢迎的红纱,只是简单利落,剪裁合体的素服。
衣衫色彩本不该带有任何意味,昔她为倡
,止穿红绿便是贱民。一朝称帝,她仍旧穿红,却是最尊贵的天子。
可笑,是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权力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那么她便要拥有这样的权力,重写子的命运。
天下之间,仍有不少国家对倡称帝不屑一顾,觉得荒谬至极,但花拂不在意。
帝位而已。坐上那个位置的哪个不是倡?怎么她坐不得?
她偏要做这皇帝!
她不曾遮掩自己的过往,还要史书上浓墨重彩地写清楚,她就是一位曾经饱受冷眼的倡,但现在她光明正大地站在朝堂之上,顺理成章地称帝。
如何?被践踏折磨过的倡可以意气风发地站在权力巅峰,受万民敬仰。
而以往那些自以为是的嫖客呢?早死了,不知道死在哪个荒坟。
她才是胜利者,胜利者不需要为此羞耻。
今她站在这里祭天,接受臣民朝贺,一只手放在胸前,握紧通身唯一的那枚装饰——脖颈上一枚不起眼的木质坠子。她眺望肃穆而立的群臣,个个素面朝天,利落打扮,神
却坦然坚定,磊落大方,不由心中感慨万千。
她根本不稀罕什么珍裘绣服,金玉象牙,也不想再挽着华丽累赘的高髻,戴着禁步的步摇耳坠,被迫行动迟缓。
她早将及腰的浓密长发割断了一半,青丝坠地的瞬间,她如释重负。她再也不需要涂脂抹,珠翠满
,坐在妆台前呆滞地任
打扮成华丽漂亮的物件,去伺候男
。
她也给妘国所有臣民不再装饰自己的权利,无需袨服华妆,只求无拘无束。
这些
子花拂花了很大的力气合并两国。虽然男都死了,但王公贵族的
眷仍在,这并不好处理。
寻常家也许短暂悲痛,很快便是松了
气。
琉璃国与旭元国虽是邻国,但却是一样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子永远低男子一
。无论名门贵
,还是寻常
子,从出生那
开始便沦为他们的财产。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在这样的天下,
子总归是任
摆布的,很快丈夫厌倦或是家道中落,
子是第一个被卖掉的。
她们或许曾嫉恨青楼卖笑的倡,看不起她们以色侍
,而后很快便会因为丈夫一句话沦落至此,成为辗转于男
手中的轻巧物件,这样的悲惨境遇之下,她们很快便会明白倡
的各中苦楚。
但如今男都死了,几
悲痛后一直以来她们隐隐悬着的一颗心便彻底放下了。
是的,再也没有男能威胁到她们了。
而王室贵们则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