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
闵:捅完了才回过神来,太牛了
闵:[视频]
余晓枫显然是刚已经自己看过,脸色相当僵硬地点开转发过来的视频,“有点儿血腥啊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宁馥看聊天记录的时候皮疙瘩已经蔓延开来,当看见视频里那个身着黑衣黑裤的男
朝下车确认状况的宋持风扑上去的一瞬间,呼吸都停住了。
她想起前天晚上宋持风接电话的时候声音沙哑而疲倦,终于意识到那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不祥的信号。
以宋持风的作息,他怎么可能晚上十点不到就已经睡,而且听起来还好像已经睡了好一阵子。
“哎,宁馥,你去哪啊!”
身后传来余晓枫的声音,宁馥却根本顾不上别的,只丢下一句“我出去一下”便急急地往外面走。
她脑海中全是宋持风退后两步,身体撞在车后视镜上,同时一群保安一拥而上将那拖拽开控制住,但宋持风西装外套下的白衬衣已经被血染红的画面。
宁馥想起自己在慌中挂掉的那个电话,一种难以名状的愧疚忽然袭上心
。
她很后悔那时候鼓起勇气问宋持风一句“你怎么这就睡了”,如果那个时候她多问一句,是不是能早一点知道,是不是能早一点过去看他。
宁
馥跑到路边拦了辆车,坐上去之后才重新给宋持风打电话。
司机大概是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忙柔声宽慰:“小姑娘别哭啊,去哪你跟我说,我一路给你超过去!”
那,宋持风已经在床上架起了床上桌,摆上了笔记本电脑。
何秘书就坐在旁边,显然宋持风受伤院于他而言只是换了个办公地点。
此时此刻,工作狂魔依旧在工作,电脑屏幕上是远程会议,何秘书正在专心致志地做会议纪要。
宋持风脸上没什么表,但整个会议的氛围却严肃到极点——这种
况从中秋节前两天就开始了,虽然何秘书也说不出具体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但就感觉他心
很差,说话时字里行间那
压迫感让在这段时间被他抓到工作纰漏的,皆是叫苦不迭。
何秘书工位就在宋持风办公室门外,连着多看这些
苦着一张脸出来,看多了,工作都变得更认真努力了。
“等一下,暂停五分钟。”
何秘书手正在键盘上忙,就听一旁宋持风开。
他以为宋持风想去洗手间,正准备搀扶,就看宋持风合上电脑,接起电话:“宁馥?”
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那张冷得跟冰面儿似的脸瞬间万物复苏,春暖花开。
何秘书的心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只是老板能接电话,他不能闲着,趁这点时间稍微回看了一下刚才的会议纪要,简单整理的同时,谨记非礼勿听的原则,把耳朵闭得严严实实。
看了一遍会议纪要没什么问题,何秘书便起身去给自己,也给宋持风倒杯水。
他心里盘算着就宋持风这工作狂作风,今天估计得在医院待到九十点钟,心里长叹气:这医院条件是真苦,只能坐硬板凳,连个靠背也没有,好想回公司。
只是何秘书也没想到自己的愿望这么快就实现了。
他走回宋总床边,手上的水杯还没递出去,宋持风已经把合上的笔记本先递了过来,“之后的会议全程录像明天带来给我看,今天你先回公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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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你疼不疼
“这车堵的哟……”
或许真的冥冥之中有天意,故意就恶劣地想要捉弄宁馥一下。
原本根本不可能堵车的时间,偏偏主道起了一场车祸,宽敞双车道变成单车道,还得艰难绕行,很快堵出几十米开外
。
司机大概也看出后座这小姑娘的心急如焚,笑着宽慰她说:“小姑娘你别急,只要过了这段儿,我立刻起飞。”
要离目的地稍微近点儿,这司机可能就劝宁馥下车走过去了,但眼看这还有两公里,这附近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个地铁站。
他看了看跟他们一起被堵在附近的公车们,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还能再说点什么,就听后座
说:“没事师傅,我在这下吧,已经不太远了。”
“啊?”司机愣了一下,还是掏出二维码往后递:“也、也行,你从这走个十几分钟就是地铁站了,坐地铁过去也很快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小姑娘已经利落地扫了码,脆生生的‘谢谢师傅’没落地,车门儿已经被甩上了。
纤细身影极其敏捷,在堵死的车流中间穿梭,迅速消失在视野中。
司机又低看了一眼手机,确定钱是真到了,才摇了摇
表示对当代年轻
的费解。
大概因为车都被堵在了车祸现场后面,前面车一下就变少了不少,主道宽阔空
。
她一路都很顺,两条长腿迈得飞快,直到出了电梯门,找到宋持风的病房,才开始变得缓慢,如同被藤蔓缠住,直到停滞。
她忽然有点害怕。
害怕推门进去,看见宋持风躺在病床上,展现出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姿态。
这一刻,宁馥心里对那晚挂断电话的后悔与愧疚几乎到达顶峰,她想想宋持风当时被捅了一刀,一个躺在病床上,本来在睡着休息,还被她一个电话吵醒。
吵醒也就算了,她还一句话没说直接给挂了,让他被吵醒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
“他也只是一个而已。”
林诗筠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宁馥脑海,宋持风的受伤让她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宋持风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他没办法预判到所有的无常,就像是他不会知道下车之后会面临危险,看似友善的男
在他下车后会突然变脸袭击。
他也不过是体凡胎,会受伤,会流血,会疼,也会难过。
“小姐,让一让,这里是医院,不要站在走廊正中间好吗?”
几个推着移动病床的护士有些不耐的声音打断了宁馥的怔愣,她连忙道着歉往前走了两步,还没来得及再踌躇片刻,面前的病房门就被从里打开。
宋持风本来在开门的前一秒还想着要稍微调侃宁馥一句,譬如“宁小姐怎么来了却站在
走廊发呆?”,但真的见到她的时候,所有的语言都如同被水熄灭的火,一瞬间只剩下一点袅袅青烟堵在喉咙,散发着后继无力的温度。
“宋持风……”
宁馥终于见到宋持风了。
男并没有她想象中那种病弱,甚至看起来与之前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身上穿着白底蓝条的病号服,好像显出一点心理作用般的苍白。
她的目光并没有在他脸上多逗留,而是直接落到他腹部位置,只是还没来得及开问
况,便听男
轻不可闻地叹了
气:“怎么瘦了这么多。”
宋持风牵着她的手腕把带进病房,另一只手合上房门,“宁馥,你这样我以后不敢让你一个
去外地巡演了,你好像完全不会照顾自己。”
两个的角色好像从见面,她踏进病房那一刻起就产生了互换,宁馥如果不是眼睁睁看着宋持风身上白底蓝条的病号服,恐怕会觉得住院的那个
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