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年龄大,手劲还不小,“你坐这边来。”
果然,这老太太真没安好心,把自己拉到祝希斜对面坐着算什么。可惜他又不是尊老幼的
,权世慈直接抽开崔
的手,在祝希正对面落座。
“对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没遇到什么事吧?看你下午和那个男走得挺急的。”
权世慈握筷的手顿在半空。
哪个男?
不对,更重要的是祝希睡眠不好?难怪不肯一起睡,还以为是嫌弃,原来是她担心睡觉不安分打扰到他。
瞎体贴什么,自己又不介意被打扰......
“昨晚...?还、还挺好的......”
听见孩支支吾吾的回答,权世慈忽然有种她主动蜷在他肩侧的温度漫上来的错觉。蓦地又反应过来,昨晚祝希和他一起睡的,她说睡得好,原来两
同睡能让她安稳些?
看来不得不留下来了。自然不是因为在意祝希,只是怕她偷服安眠药,万一吃出事警察要他担责怎么办。
“江先生怎么是这副表?”裴予白露出
平和的微笑,“看起来像是刚知道祝小姐睡眠不好。”
“可能因为希希和我一起的时候总是睡得很熟吧。”他淡定开,却让祝希羞得手一抖,筷子“哐当”掉到地上,慌忙弯腰去捡时,裴予白的手已先一步覆了上去——他指腹有道浅红的划痕,正渗着血珠。
“裴医生你手!”祝希指尖悬在半空,盯着那道还在渗血的伤。
“刀工不,见笑了。”
状似无意,偏偏权世慈注意到他拿筷子的姿势,分明是刻意将伤露在祝希视线范围内。
“我家有医药箱,要不先去我家包扎一下吧。”
权世慈盯着那抹不足两厘米的划痕冷笑,就芝麻大个伤,再晚叁分钟该结痂了吧?然而下一秒,就听见裴予白说了声好,两道身影相继起身往玄关走。
想起身跟上两,却被崔
一把拽住,“你凑什么热闹。”
权世慈张嘴就想反驳,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见他要接电话,老太太这才松开手。
“哥,是我。”听筒里传来少年压抑的兴奋,“我是阿野!”
阿野是权世慈五年前在执行任务中遇到的孤儿,今年十七岁。那时候十二岁的小孩满脑子都是热血中二梦,看到权世慈杀坏
的样子觉得帅
了,缠着吵着要跟着他学杀
,还死活都赶不走。结果直接被权世慈丢到了父亲帮派里,现在都快成年了,也依旧是帮派里最闹腾的小孩。
“哥,我听管家说你昨天终于回去了,你怎么还换手机号了?我今天一早就过来找你了,结果等到现在你都没回来。”
权世慈懒得听他废话,“挂了。”
“哥,等等等等!”阿野喊着,“有个叫梁泽生想见你,都找到权叔这里来了,权叔让你处理。”
“谁?”
哪里来的阿猫阿狗。权世慈盯着对门半开的门缝,祝希的碎花裙摆正晃过门框,和裴予白不知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的。
电话里阿野还在叽里呱啦介绍,眼前两渐渐贴近的画面越看越碍眼,权世慈不耐烦,“行了,等我回去再说。”
祝希祝希祝希...他现在只想把孩名字从脑子里踢出去!
脚步倏转踏进电梯,即将闭合的刹那,权世慈听见对门传来祝希和裴予白的谈笑。
该死!他昨晚大半夜就不该脑子发抽跑来这里!
客厅里,裴予白此刻正坐在江献睡过的沙发上,任由孩捏着可
图案的创可贴,在他指腹缠绕
。
“你和江献...真的结婚了?”
花、摆件、香薰、挂画......他望着屋里满是
孩喜欢的风格布置,说两
是夫妻,却独独见不到一张合照,裴予白更倾向
孩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们是......”迎上男怀疑的目光,祝希顿了顿,改
道,“朋友。”
“昨天那位也是朋友?”裴予白提起周渝扬,见她点,无奈笑笑,“你这样的‘朋友’有几位......?介意再多我一个吗?”
作为男,他一眼就看出潜在的
敌:一个是叁天两
见面的警察,一个是堂而皇之住在她家的“丈夫”。若不用点心思,祝希估计都想不起有他这个
吧。
就像今早,崔忽然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有空,说要介绍
孩给他认识。裴予白自然一
回绝,可老
接着发来一张照片——祝希搂着崔
,笑得甜糯,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他想也没想,冒着
雨就赶来了。
(二十)和你们这群诡计多端想抢我老婆的男拼了
云梦泽夜店开业不到两年,已成本市最火的年轻据点。
雨下了整整一天半,
男
们快被憋坏了,刚过晚上七点,安检
蛇形队伍已蜿蜒至街角。最?新发?布地址?w?ww.<xsdz.xyz里面场子分两层:一楼是敞开的散客区和舞池,吧台前挤满举着
尾酒晃悠的年轻
;二楼是独间私密包厢,门关得严丝合缝,隔音
极强。再往上,则是嵌着感应识别器的镀金门,门
候着好几个大汉,只有vp客
才能进
。
祝希一袭修身绿裙,果汁才喝了两,已经第八个男
凑过来搭讪了。她和周渝扬徐岩前后脚进门,各自盯着今晚的目标。沉梦身穿
红露背装,此刻正扭着腰往楼上走。
目光扫过霓虹灯下舞池中肆意扭动腰肢的男男,祝希给周渝扬发去消息,“这里能让未成年进吗?”
进门时明明被查了身份证,可舞池里扎堆的孩,面庞还带着未褪去的脸颊
,是烟熏妆也盖不住的十四五岁稚
。
后颈突然泛起刺痒感,像有双眼睛透过群黏在皮肤上。祝希假装弯腰捡手机,借机扫了圈。舞池里的
扭得正嗨,卡座上的男男
举着香槟碰杯,似乎没
盯着自己。
然而监视器前。
男斜倚在真皮转椅上,指尖叩着桌面的威士忌杯,身前还跪着个衣不蔽体的
孩,艰难痛苦地将男
胯间玩意往喉间塞。可
孩小嘴张到最大了,依旧没让男
满意。
“滚。”他对着孩胸
就是一脚,将
瘦小的孩猛地踹翻在地。瘫软如布的
孩顿时哭得泣不成声,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却连半句求饶都不敢喊,被保镖拽着脚就拖了出去。
“小梁总,今天来了批新鲜货,需要带来吗?”
梁泽生烦躁地提上拉链,倾身定格监控画面,忽然扬扬下,“这
孩谁?”
镭灯扫过一楼吧台,
孩身着薄荷绿清丽长裙,款式
净到没有任何多余色彩和图案,只露出一双纤细手臂和与
致肩颈,与周围打扮夸张繁俗的
群格格不
,却脱颖而出。
“名叫祝希,”高个手下滑动平板调出场资料,顿了顿,语气有些犹豫,“今年二十四了。”
梁泽生忽然轻笑出声,“二十四啊......”
尾音在舌尖打了个转,他屈指弹了弹屏幕里那截清瘦的锁骨,唇线扬起痞气的笑:“长得这么乖,这声姐姐该怎么叫得出呢。”
祝希百无聊赖转着手里果汁杯,盯了半天没见沉梦影。一楼通往楼上的区域被保镖守着进不去,只能在这守株待兔。余光忽然扫到楼梯
晃过的银灰西装,祝希眼睛一亮,很快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