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孙遭的那些罪,眼眶一热就要哭出来,她忍不住喃喃道:“你比你妈懂事多了。”
时之序背对着她,整理药盒的手指微微一顿,才继续放好那些药。
她低声说:“外婆,妈妈她……就是太忙了。”她的声音有些低,像是没有力气再去辩解什么。
张花莲的眼睛变得更加湿润,叹了气,轻轻拍了拍时之序的肩膀:“她不该拿你撒气。只是……那时候她有自己的难处。”她忍不住低
,用手擦了擦眼角,眼底的那一丝无奈显而易见。
时之序不再回,默默听着外婆的话。她想,时岚的世界除了她自己,就只有那个抛弃她的男
。шщш.LтxSdz.соm她的难处?就是带着自己这样一个掐不死的拖油瓶,不得自由。
张花莲看着她低的样子,突然有些自责,“我也没能帮你什么,小序。“突然意识到屋里的沉默,她赶紧转了话题,”不说这了!快吃饭吧孩子,看你瘦得,来看看外婆做的菜,都是你喜欢的。“
时之序微微一顿,回过对她笑了笑:“好。”
这三天,时之序过得异常平静与快乐。
每天早晨醒来,和外婆一起去后山摘蕨菜、笋,做饭,偶尔去溪边走走。午后,她坐在木桌窗前写作业,偶尔抬看远处的群山和蓝天,看看院里的那颗桂花树,看阳光透过树叶洒进屋里。
她们避开谈论时岚。张花莲只是问起她的功课,作业,学校里的好朋友,要她约上璐瑶暑假来玩;又让她多吃点和饭,
孩子长身体,胖一点没关系,健康是最要紧的。
到了临别那天,外婆给时之序装了一大包她自己做的菜、糕点还有一只炖
,叮嘱她路上小心。
“这一路上注意安全,别忘了吃东西。”她轻声嘱咐,眼神里满是温柔和不舍,“到家给外婆来电话。”
时之序接过包,心里一阵温暖。她点点,微
笑着说:“我会的,外婆。”
走出村外,时之序站在马路边等车,心有点低落。
突然,一阵油门的轰鸣声打了宁静。
一辆黑色的改装摩托车从山间马路的拐角飞速驶来,速度极快,时之序正要后退避开,那车却准确无误地停在她面前。
时之序警惕地看着面前车上的男,他穿着一身黑色,
盔也是黑色,遮住了大部分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和额前的黑色碎发。
他走到时之序面前,摘掉盔,观察她的反应。
“时之序,“江燧的声音带着一点微不可闻的愉悦,嘴角微微扬起,”捎你一程?“
时之序愣了一下,笑了,“岭澜市区,多少钱?”
第十章 请进
风灌进耳朵,山道两侧的绿意飞快掠过,阳光从林间斑驳地洒在路上。
时之序坐在江隧身后,手臂环住他的腰。他的腰线瘦削,没什么赘,肌
又正绷紧着。她用手忍不住比量了几下,就要往小腹探去。
江燧早在她用胸贴上来的时候就又硬了。本来想乘此机会和她聊聊的,他想。稀里糊涂地又这样了。江燧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你爸,“她突然收了手,问了一个仿佛随机掉落的问题,”你恨他吗?“
江隧没应声。只有油门微不可察地加了一点,风声随之更响了些。
良久,他说:“或许吧。”
“你应该恨他。”她语气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给出建议。
江隧没有接话。
她也没催他,只是微微收紧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像是提醒,又像是控制。他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轻微一僵,随后又迅速恢复平稳。
“他打你?”
江隧沉默,忽然把车停在路边,转看她。几秒后,吐出一句:“你问这些做什么?”
“好奇。”她靠近了些,声音贴在他耳后,带着湿气的呼吸划过皮肤,“你到底有多惨。”
他笑了一声,像是自嘲。“那你呢?”
“我比你好点。”她说,停顿了一下,“没好到哪里去。”
江隧不带波澜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接点火启动了摩托车。却不是之前的车速,害得时之序紧紧地缠住他,再问不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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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区的瞬间,车速慢了下来。
沿街是五花八门的商铺招牌横幅、斑驳旧铁门和蒸腾着油烟的路边
摊,路三三两两,有
回
看他们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
时之序的身体重新绷紧,她低抓紧了背包带。
摩托车拐钢铁厂家属区的路
,江隧将车停在拐角,电线
错、路灯昏黄。暮色刚落下,门楼里传来麻将的碰撞声,偶尔夹杂几声狗吠。是时之序熟悉的嘈杂背景音。
她说:“我该走了。”
但没有动。
他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没点燃,只静静看着她。江燧全身的黑色几乎和暮色融为一体,但侧脸在街灯下格外清晰,他廓硬朗,肤色很白,眼神
邃而复杂,带着一丝欲言又止的意味,好像在观察她的每一个动作和表
。
时之序盯着他的唇,心跳突然加速,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那紧绷的下和微微翘起的嘴角上。她平静地摘下
盔,走上前一步,递还给他,面上却没有一丝波动。
——她离他太近了。
江燧指尖碰到她手背,顺势握住,便不放开。
“我从你朋友那里打听到你在哪的。”他突然开,解释一个好像无
关心的问题,语速很慢。是败下阵来。
时之序没有抽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林璐瑶?”她低声问,声音轻飘飘的。
”嗯。“
时之序感受到江燧的手指微微松开,握住她的那一刻变得没有那么紧迫。
“要不要上来?”
江隧皱眉,看着她,只停顿了几秒,“嗯”了一声。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那幢旧居民楼。
楼道暗,墙上贴着小广告,楼梯转角处堆着废纸壳和瓶瓶罐罐。她走在前面,每迈一步都慢。江隧没有刻意贴近她,但他沉默的脚步声就在她身后,一点点蚕食空间。
他第一次看到没穿校服的时之序。
初夏的岭澜昼夜温差大。她穿着卫衣外套和长裤,薄薄的身子在衣服里面着,黑发别在耳后,露出一片白色的后颈的皮肤。她的一切都清纯,又色
地引诱着他。
她只引诱他吗?
为一闪而过的念,江燧有些恼怒。
他想起在狭窄储物间里孩的喘息,想起她手上沾着他的
,她的
,以及她平静的眼神。
又想起在自己的梦境里,他把她里里外外
了个遍。她的嘴含着他的
,小
和后
里都是他
满的
,她哭着,眼神依恋,求他再
满自己的嘴,挺着一对发着抖的
色
,喊他老公
,又说只他。
进屋内,黑暗瞬间吞噬了视线。江燧反手关上门,耳边是静默的空气,余光是她的背影。
时之序还没来得及开灯,肩上的包忽然被扯下,落在脚边发出一声闷响。
下一秒,她整个被江隧反转过来,背抵在玄关冰冷的墙面上,他的唇舌掠过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