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想到丹曈刚刚的欲言又止,冷笑一声开问,“那贱
心思狡诈,不止让你带回来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吧?”
丹曈点点,眼中透出一丝忧虑,“他还让我带回来一句话。”
“什么?”
“他说‘如果少夫郎很闲的话,不如了解一下府中的阿玳吧。’”
“阿玳?”
韩狐疑地挑起眉,面色却沉了下来。
这样直白的祸水东引,那么有些事必不是空
来风。 天下大雨,好在除了剩下的这一箱书籍,其他物品均已
库,宝园的小库房全部落了锁,看着要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韩
压着满腹疑虑领着丹曈前往花厅。
准备好好问问他的小妻主还有多少风流往事。
檐下,丹曈刚为韩撑开伞,就看到雨幕中跑来一个小僮,在距离韩
几步之远急急止步。
韩下午才认了各处的
,自然知道这小僮是掌管厨房陈伯的侄儿,来殷府已经好几年了。
小僮行礼一笑,“少夫郎,陈伯令我来问您一会再哪里用饭,是在花厅还是送来宝园?”
韩皱眉奇怪道,“父亲不和我们一起?”
他理所当然得把弱水与他归到一起,又突然想到,弱水不在宝园。
“弱水呢?”
“小姐惯常在大夫郎的正院里午休,这会儿怕是还没睡醒,往常都是等小姐醒来后大夫郎才会叫饭送去正院。现在您进了府,厨房先来问问您,用饭在花厅还是在宝园,现在用还是再等等,这些由少夫郎您自行决定。”小僮齿伶俐的回答。
韩一愣,只有两种选择……
显然是正院透出来的风,让他没大事不用往澜汀院凑,没得招
烦。
韩望着大雨,淡淡道,“如此,便把饭摆来宝园吧。” 说着又瞟了丹曈一眼,丹曈心领神会的从荷包里掏出两颗银锞子,往小僮手上塞去,柔声与小僮笑着说,“烦劳弟弟特地过来递话,弟弟不忙的话,一会来宝园吃盏茶,也好祛祛湿气。”
小僮转了转眼珠,收下这笔赏钱眉开眼笑的应了一声好,抖了抖雨蓑又跑进雨中,背影消失在转角的蔷薇花墙后。
丹曈高举着伞,看着自家公子拧着眉,神色依旧郁郁。 韩
面无表
的大步往宝园门
走,丹曈紧跟在身后,一脸疑惑,不是说就在园中用饭么?怎么往外走。
还未到门,就见他家公子猛地停顿,回身一脸恼怒,像是在和谁怄气一般。
“少夫郎?”丹曈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
“你这抱的又是什么宝贝?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打开过。”韩郁气找到了发泄出
,盯着丹曈扬起音调,审问,“怎么,连我都不给看么?
”
“嗯……是……连惑说妻主最吃醉春楼的玉露团,他……他专门备了一盒让我带回来给妻主吃,我想着带回来叫家里厨子照仿着做一做,以后妻主也不必去那里才能吃得到。”
丹曈没想到韩别扭的火烧到了自己
上,他紧张地扣紧木盒,讷讷应答。
韩一噎,还是不虞的剃了他一眼,“哼,你倒是贴心,那正好你现在再去库房取两瓶八珍药酒配着半盒点心,送去正院……孝敬父亲。”
“是。”丹曈松了一气应下。
丹曈独自撑着油纸伞走过荷池上的玉带拱桥,再穿过一扇垂花门就来到正院。
在正院院门前站定,他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等了半天不见来,于是推开门。
这是他第一次进正院,正院内假山迭嶂、藤萝披纷,而最里面的楼阁被苍郁的桐树紫藤掩映,露出宽大飞檐一角。
雨越下越大,浇注在丹曈的伞上,噼噼啪啪的喧嚣着。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却在雨瀑中隐约听到几声游丝般娇软婉转的呻吟。
正当他以为自己幻听,再想凝神分辨时,一个清透冷淡的少年声音出现在他身后。
“站住,谁让你擅自闯澜汀院的?”
※※※
房间内极为安静,只听得到零落的雨珠坠在瓦上,偶尔发出一声叮当。
弱水从沉沉酣眠中睁开眼,无意识的伸了个懒腰。房内已经点起灯,而她不知何时睡在了爹爹的床上,盖在身上燥松软的被子,有
爹爹身上微苦的药茶清香。
不知是因为房中助眠的香,还是身体在熟悉的环境中更放松,总之这一觉睡得极为舒畅。
那种感觉像是在风雪加的夜晚徒行三十里,她一身疲惫后陡然泡进温泉一般舒适惬意,热乎乎暖洋洋的感觉从小腹中升腾雾化,流
四肢的每一个角落。
除了两腿有些……酥软……
弱水不由回想起下午做的长长春梦,梦里不明的男子,用腿间坚挺粗糙的的她两
潺潺,哀婉呻吟。
只是这么回忆,儿似乎又有些润了。
弱水不由夹紧腿,羞耻的用被子盖住脸。
而且自己应该不说梦话吧,如果做春梦被爹爹听到了,那可真的太丢脸了。
她正在心里碎碎念着,蒙在脸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 明亮的烛光下,一张温雅带着笑意的俊脸映她眼中,爹爹眼中似乎带着一丝餍足,他依旧穿着一身天
青色袍子,墨色长发未束发冠,只用丝带束在身后,整个慵懒又温和。
爹爹身上笼着湿漉漉的水汽,大概是因为下雨才浸了湿气。 他亲昵地捏了捏弱水的鼻尖,浅笑问,“弱弱刚刚可是梦见什么好事了?”
(七)挂在爹爹身上,被欲望高昂的正夫撞见
“弱弱刚刚可是梦见什么好事了?”周蘅尔雅浅笑,眼神探寻着又似乎是别有意。ht\tp://www?ltxsdz?com.com
“爹爹听见什么了?”弱水脸色微变,心虚地睁大眼睛。 “听见你哼哼唧唧的像只小猪一样,弱弱梦见什么好吃的了,还流水……”周蘅话锋一转,揶揄笑道。
“呼,也没梦见什么……”
弱水揪着被角,窘迫地松了一气。
周蘅像是没察觉她的异样,泰然自若地拍拍她,“快起来了,小厨房包了你吃的
茸虾仁馄饨。”
弱水胡的点点
,看着爹爹背影贴心地消失在金箔花鸟床屏后,才扭捏地掀了薄被从床上起来。
衣裙齐整地穿在身上,只有发披散着,大抵是爹爹怕簪子戳到她,帮她把玉簪取下并解了发髻。
她趿拉着绣鞋往外间走去,手持着翠绿色清透淳润的莲纹玉簪,滞涩地上下挽动两下,将墨发松松散散的团在一起。
路过梳妆案,她侧目瞧向镜中。
水银镜中,自己眼波惺忪,堕髻慵懒,雪颊晕,看上去形容实在有些轻佻,索
将簪子抽下,收在袖中,就这么披着及腰长发坐在食案前。
修长玉净的手端着盛好馄饨的瓷青莲花碗,放在她面前。 弱水顺着爹爹的手,偷瞄上去。他正动作斯文优雅的在用饭,眼睫半垂挡住目光,但唇边始终携着一抹春风化雨般清浅笑意,好像并无任何异样奇异之色。
看来自己在爹爹房中做春梦的事,应当没被发现,一切都了无痕迹。
弱水观察许久,游移开目光,终于放下心来。
周蘅不动声色地将弱水的小表尽收眼底,“弱弱,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