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这是你的。本钱,加分红。”
然后,他又数出了两万块,加上兰姐的本金,也凑了个整数,递给了她。
“姐,这是你的。”
最后,他硬是数出了一万块,塞到了推辞不要的惠芳手里。
“惠芳姐,你别说不要!没有你,我李二狗现在还是个睁眼瞎!这是你当‘技术总监’,该拿的!”
做完这一切,他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那两万多块钱,心里,豪万丈!
“走!今晚,咱哪儿也不去!就在家!我亲自下厨,咱四个,好好地,喝一场庆功酒!”
那一晚的酒席,是二狗这辈子,吃得最开心、也最舒心的一顿。
桌上,摆着刚从鱼塘里捞上来的、最新鲜的红烧鱼,还有用自家养的炖的、香气扑鼻的小
炖蘑菇。
四个,围着炕桌,推杯换盏。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狗在酒和成功的双重刺激下,彻底地上
了。
他站起身,端着酒碗,看着眼前这三个,已经都喝得俏脸微红、媚眼如丝的、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借着酒劲儿,公布了他那个酝酿已久的、石
天惊的“宏伟蓝图”!
“嫂子!姐!惠芳姐!” 他拍着胸脯,大着舌说道,“咱……咱现在有钱了!我……我决定了!等明年,桃子也卖了钱,咱就把这
屋子给扒了!咱……咱在村里,盖一栋……盖一栋最气派的、独一无二的二层小楼!”
他这话一出,三个
的眼睛,都亮了。
“然后!” 他看着她们,用一种充满了憨厚和直男幻想的语气,说出了他的“终极梦想”,“等楼盖好了,嫂子,姐,惠芳姐……你们,就都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以后,咱就是真
正的一家!我李二狗,保证!让你们一个个的,都过上城里太太一样的好
子!”
他说完,便一脸骄傲地,等着迎接她们那感动的、崇拜的目光。
可他等来的,却是……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和三双,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眼睛。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酒桌,瞬间,就陷了一片诡异的沉默。
春香嫂,是第一个有反应的。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翻了一个能把天花板都掀翻的、大大的白眼。
兰姐,则是无奈地,伸出手,扶住了自己的额,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
。
而惠芳,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就找个地缝钻进去,都快埋到自己那饱满的胸脯里去了。
“李……李二狗,” 春香嫂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了这句话,“你他妈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脑子……让驴给踢了?”
“啥?” 二狗懵了。
“啥啥啥!” 春香嫂一拍桌子,彻底发了,“让俺们都搬过去跟你住?你当这是旧社会唱大-戏呢?还是想学皇帝老子,搞个三宫六院啊?我王春香的脸,还要呢!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咱给淹死!我丢不起那个
!”
“二狗,” 兰姐也开了,她的语气,还算温和,但话里的意思,却同样不容置疑,“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这不合规矩,也不现实。我还有小英呢,我不能让她从小,就生活在别
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环境里。”
“我……我……” 惠芳更是羞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我一个离了婚的,名声本就不好……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
三个,出奇一致地,用各自不同的方式,组成了一条最坚固的“统一战线”,将二狗那个充满了雄心壮志的“宏伟蓝图”,给驳斥得,体无完肤!
二狗,被她们这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
他彻底傻眼了。
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是想对她们好,想给她们一个真正的、不用再受苦的家,她们为什么,都要反对呢?
一场本该皆大欢喜的庆功宴,最终,就在这样一种尴尬而又充满了挑战的氛围中,不欢而散。
二狗,醉醺醺地,躺在自家那张空的炕上。
他第一次,面对一个比承包果园、打倒恶霸,还要困难一百倍的终极难题——
如何搞定,
他这后院里,三颗不同心、却又同样着他的
心。
第65章 书本里的“道理”与炕上的“实践”
庆功宴上那场不欢而散的“求婚”,让二狗结结实实地,郁闷了好几天。
他想不通。
他李二狗现在,也算是有钱有业、在村里说一不二的物了。
他想给自己的们,一个名正言顺的、能遮风挡雨的家,这有啥错?
她们咋就一个个的,都跟躲瘟神似的,不乐意呢?
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宿,最后,他那不算太灵光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最朴素的法子——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多说不通,那就一个一个地,单独说!
他决定,先从他认为最“好说话”的、也最让他心疼的惠芳姐下手。
第二天下午,他特意从自家菜园子里,摘了一篮子最新鲜的、还带着露珠的黄瓜和豆角,以“请教文化课问题”的名义,敲开了张惠芳家的院门。
惠芳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
看到二狗来了,她那张秀气的脸上,瞬间就飞起了一抹动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躲闪,不敢看他。
显然,那天晚上酒桌上的事,还让她,心有余悸。
“二……二狗兄弟,你咋来了?”
“惠芳姐,” 二狗把菜篮子放下,挠了挠,憨厚地笑道,“俺……俺就是路过,顺便……给你送点菜。还有,那书上,有好几个字,俺又不认得了,想……想再问问你。”
这个借,找得光明正大,让惠芳根本没法拒绝。
她把他让进屋,那间充满了书香气和淡淡香的小屋里。
二狗坐在小板凳上,惠芳则坐在炕沿边。两之间,隔着一张小小的炕桌。
气氛,有些尴尬。
二狗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素净的蓝布衫,脸上不施黛,却依旧显得那么清秀、那么有文化气息的
,心里,又开始痒痒了。
他清了清嗓子,还是决定,先办“正事”。
他再一次,笨拙地,向惠芳描绘起了他那个“大家庭”的美好蓝图。
“惠芳姐,你再好好寻思寻思。等咱那二层小楼盖起来了,一一个大房间,亮堂又
净。院子里,咱再种上花,养上
。到时候,小英也能有个宽敞地方玩。咱……咱就像一家
一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惠芳低着,双手,紧张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二狗兄弟,我……我知道你是好心。” 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的坚定,“可我……我真的不行。我一个离过婚的,名声本就不好听。我要是再……再搬过去跟你住,那……那村里
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给淹死。我……我不能再给你添麻烦了,更不能……拖累你。”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把二狗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
二狗看说服不了她,心里,也有些急了。他那子在床上惯出来的、不讲道理的霸道劲儿,就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