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柳佳。柳佳。柳佳。柳佳。柳佳。柳佳。
不记得有没有给对方留喘息的空间,封野知循着润上欲的唇一再俯身,手不知道什么时候
错着攀在了柳佳的肩上,将她扣进怀里。柳佳很瘦,湿泞的全身都染上了封野知的体温,封野知的味道,封野知的心跳。
亲变成咬,是柳佳先下手的。
“嘶……”封野知吃痛地退后了两步,刚才没有敢伸舌,此刻才迟钝地去舔舐下唇的铁腥味。
柳佳垂下眼眸,怡然自得地撩唇回味。
明明先发起攻势的是他,最后败下阵来的也是他。
就好像重逢那天在居酒屋,先强吻柳佳的是他,先将自尊丢到脚下的也是他。
还想让我怎么样。
封野知的眼神分明在这样问。
眸子里淬了火,自尊在地上任由柳佳践踏,可封野知却还是那样骄傲。
柳佳不吃软,不吃硬。唯独,唯独没有办法对上封野知那双澄明的眼神。
那里有太过漂亮的漩涡,柳佳只觉得一阵晕眩。
然后她听到无可救药的自己极轻地说:“……你太迟钝了。封野知。”
、不要原
谅我
迟钝?
封野知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柳佳脸上被雨淋湿的表看起来很脆弱,封野知
吸了一
气,雨水抿在唇上就要将柳佳的气息冲刷了去,于是封野知贪婪地凑近,试图用手摩挲柳佳湿漉漉的鬓发,又被倏地扭
躲开。
闹别扭。
明明另一边手还握在一起,主动劝总是轻轻落在封野知手里又被吹走。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柳佳的声音很低,被雨水浸泡过的绪抑在喉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
——想要……什么?
封野知以为柳佳想要他谢罪,想要折磨他直到她消气,想要拂过不留痕的,想要把他当成泄愤的玩具。
至少,他是愿意这样做的。
高中生封野知太像狗皮膏药,明目张胆地追求柳佳,却吊着暧昧的关系迟迟留着最后一步不走,让柳佳先主动勾引他表白。
高中生封野知自以为柳佳
得死去活来,可是这份
永远拿不出手,在柳佳失意的时候他不在,在柳佳想要好好谈论未来的时候他不在,所有牵扯到大事的决策的时刻,他都不在。
他考大学,为自己的未来做规划,朦胧地期待着跟柳佳的未来,可从来不认真讨论未来。
太笨蛋了,柳佳觉得太笨蛋了。
柳佳早熟,所以在高叁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比封野知想得远。她的规划里有详细清晰的未来,而封野知没有。
柳佳早熟,所以在还不懂谈说
的时候就已经任由自己勇敢去喜欢,喜欢到,把封野知烙印在凉薄的心尖上捧着,生怕他察觉到自己其实不会
。
“我想要……你。”
“什么……?”封野知轻声探询。
柳佳在雨幕中猛地抬起,眼角猩红。
“我想要你我,
到我说不出话,
到我无法还手,
到我彻底失去理智,这样我才不会一遍遍地想,你到底凭什么一直待在我的脑子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我脑子里彻底消失,你懂吗,能做到吗?”
太笨蛋了。
就这样还喜欢着封野知的自己,实在是太笨蛋了。
被困在17岁的夏天,柳佳的早熟只停留在高中时期,五年份的泪水不受控地决堤,下一秒被猛烈的怀抱禁脔。
他身上的太过于混的味道,医院的消毒水,忍耐剧痛时沁出的汗,
湿的雨,还有独属于他
的明朗的气息,钻进柳佳的鼻尖。;发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
封野知不曾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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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佳,柳佳,哎,你快看。”
被硬生生打断了解题思路,柳佳没好气地抬狠瞪眼前
。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看嘛。”穿着短袖校服的封野知背着阳光站在柳佳面前,即使背光也能看见他笑得是那样没心没肺,举起手里的大件仪器献宝一样递到柳佳面前:
“自动喂食器,我用商赛奖金买的,”封野知哼哼唧唧地挤过来示意她可以摸表扬:“怎么样,你说要放在哪里,喂猫社社长。”
柳佳不肯承认,她是这样被施以一点点好就会沦陷的。
恋越被压抑,就会越膨胀,叁年,五年,她也还是不懂这个道理。
她低又嗅到了血腥味,终于肯正眼去看封野知那道已经在绷带上渗出血痕的狰狞伤
。
“我讨厌你。”含着哭腔的一句话说得像撒娇。
“嗯。”封野知的手抚在她的后脑。心脏太吵闹,手甚至颤栗得不像话,但他还是缱绻地、缓慢地开讲:“永远不要原谅我就好,柳佳。”
24、没有套
没有套。
所以封野知根本就没有想过今天要做。
这里是封野知在东京的家,以往他都是在去柳佳家的路上买好套再去找她。
柳佳从不来东京找封野知,他家根本就没有套。
柳佳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封野知以为她只是别扭地表示自己还喜欢他,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柳佳盯着他说。
“我有在吃短效。\www.ltx_sdz.xyz”
这句话的意思,迟钝如封野知也懂。
那一直要戴套是因为……?
封野知没问出,他反应过来了。
内太亲密了,不是炮友之间应该做的事。
那他…
那他现在……
柳佳在床沿一侧抱着膝盖曲起大腿,殷红的隐在脚踝并拢的缝隙间,透上一层亮晶晶的水
。
看得不真切,但封野知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那根还在涨大,愈发燥热难耐起来。
可以…在里面……
在雨中被柳佳亲了一后,封野知就变得像个傻子,搞不清楚状况地被柳佳
供出了家的地址,搞不清楚状况地被柳佳按在副驾驶座,搞不清楚状况地被带回了自己家。
手臂上的伤是柳佳
在车里为他重新包扎的。她刚刚哭过,眼角皱皱地泛着红,眼神却一丝一毫也不肯往封野知的脸上放,搞得他莫名委屈。
委屈归委屈。柳佳给他包扎的动作好细致,好温柔。封野知得了便宜就想卖乖,毛茸茸的脑袋往柳佳怀里拱来拱去,演戏演得拙劣,一句好疼说得生硬无比,毫无说服力。
“疼就不做了。”欲擒故纵这么简单,柳佳也会,手一松就要走。
“做,做。”封野知即使被下了套也兴高采烈,嬉皮笑脸地去勾她的手腕。指尖缠上她的脉搏,痴迷地收紧十指扣在一起。
什么都好,跟柳佳,当然好。
方才的雨带走了一些体温,即使两都
擦
了身上的水分,肌肤还是泛着凉意。柳佳把脚伸过去欲图踹走封野知脸上那不要钱的傻笑,却被他乖乖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