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扶着我的腰,用他那充满了力量的、属于雄的下半身,一下又一下地,
地,撞
我的身体。
但……
那不是拓也。
那个身影,那个廓,那个姿态……都和宫本
拓也,完全不一样。
他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
陌生的……
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从床上猛地弹坐起来,额上满是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冲撞,仿佛要挣脱肋骨的囚笼。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房间里,依旧是我所熟悉的、安静的陈设。
……是梦?
我大地喘着气,试图平复那过于激烈的心跳。梦境中那份被贯穿、被撞击、被支配的、无比真实的感官冲击,依旧残留在我的神经末梢,让我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春梦?
我……堂堂一个男的灵魂,竟然……没有做自己骑在某个漂亮
身上、征战杀伐的梦,反而……做了一个自己被不知道是谁的男
,从后面狠狠征战的梦?
我低,看着自己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看着这具曲线玲珑的、属于
的身体。
“……呵。”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自嘲的、充满了苦涩的笑声。
看来,是真的……彻底地,从身体,到内心,都开始化了啊。连潜意识里,最
层的欲望,都变成了“被渴求”、“被占有”的形状。
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一熟悉的、黏腻的湿意,从大腿根部传来。
……连生理反应,都这么诚实。
我没有再多想梦里那个“陌生的男”到底是谁。那大概,只是我最近所承受的
神压力和
体刺激,所混合发酵出的、一个荒诞不经的、毫无逻辑的产物吧。
比起这个,我还有更现实的一天,要去面对。
我像往常一样,冲澡,换衣服。在衣柜前,我犹豫了片刻,没有选择能凸显身材的短裙,也没有选择那套试图隐藏一切的中卫衣。我最终,选了一件素色的、长度过膝的长款连衣裙。
这是一种妥协。既保留了的柔美,又不会因为过分
露,而让自己陷
不必要的麻烦和紧张之中。
经过了这么多事,我似乎,也开始慢慢掌握了,该如何与这具“美少”的身体,和平共处的技巧。
来到大学,空气中,依旧飘着我和拓也之间,那若有若无的、尴尬的因子。
我们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偶遇。他看到我,眼神明显地闪躲了一下,脸上的表,也有些不自然。
“……早。”他生硬地打了个招呼。
“早。”我的声音,也同样有些涩。
我们并肩走着,却隔着一个拳的距离。那份曾经能肆意打闹的亲密无间,早已
然无存。
“那个……老家的事,都处理好了?”他似乎在努力寻找着安全的话题。
“嗯,都好了。”我撒着谎,心虚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那就好。”
然后,又是沉默。
一整天的课程,我们都维持着这样一种“最熟悉的陌生”的古怪状态。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作为挚友的陪伴。而他,似乎也因为那个失控的夜晚,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我上课的时候,总是会走神。
我没有再去想那个奇怪的梦。我脑子里想的,更多的是另一件,更现实的事——打工。
在去宇都宫之前,拓也已经用n,把他们店长同意我面试的消息,告诉了我。时间,就约在今天,下午五点。
下午,当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时,我感觉自己像是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考试。
我按照拓也给的地址,找到了那家位于高田马场车站附近的、名为“鸟贵族”的居酒屋。现在还早,店里还没有客。
我吸一
气,拉开了店门。
“欢迎光……哦?”
一个系着围裙的、体型微胖的中年大叔,从吧台后探出来,看到我时,愣了一下。
“那个……你好,我是来面试的,结城优希。”我有些紧张地鞠了一躬。
“啊!是是是!是优希酱啊!”
店长立刻露出了一个无比热的、和我父亲那严肃的脸截然不同的笑容,
“哎呀,我听拓也那小子说了!本比照片上还要可
一百倍啊!”
面试的过程,简单到近乎于敷衍。
店长只是象征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比如“一周能来几天”、“以前有没有相关经验”之类的。我的回答,可以说是
绽百出。但我只是全程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用我那张极具欺骗
的、清纯秀丽的脸,认真地回答着“虽然没有经验,但我会努力学习的”。
最终,店长非常爽快地,当场就拍板录用了我。
“那就这么定了!下周一开始,就来上班吧!”
他高兴地说道,“有你这么可的
孩子站在前台,我们店的生意,肯定又要更火
了!”
我走出居酒屋的时候,感觉还有些不真实。
我……这就找到兼职了?我生中的第一份工作?
这……也太简单了吧?
我站在店门,正准备给拓也发消息,告诉他这个结果。一转
,却看到,他就倚在不远处的一根电线杆旁,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正笑嘻嘻地看着我。
他显然,是一直在等我。
“怎么样?”他朝我走了过来。
“……通过了。”
“我就说嘛!”
他得意地拍了拍胸脯,
“有我出马,肯定没问题的!为了庆祝你成功脱离无业游民的行列,走,再去吃一顿好的!”
“不用了!”
我连忙摆手,“上次已经让你请客了。”
“那不一样。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这个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手腕,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而且,作为把你拉进我们店的‘前辈’,我有义务,好好地,再给你介绍一下店里的规矩。”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
我被他拉着,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那宽阔的、让安心的背影。
傍晚的夕阳,将我们两个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好长,好长。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这样……似乎也挺好的。
虽然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这样一步一步地,用这具新的身体,去接触新的事物,去开启新的生的感觉……
好像,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坏。
……
我在那家居酒屋的兼职,顺利得不可思议。
店长是个很好说话的胖大叔,店里的其他同事,也因为我是“拓也的朋友”这层关系,对我颇为照顾。我的工作,也正如拓也所说,非常轻松。只是坐在前台,微笑着对进门的客说“欢迎光临”,在他们离开时结账,偶尔接一下预约电话。
真正让我感到“辛苦”的,从来都不是工作本身。
而是宫本拓也。
自从我开始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