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融化了一样,只剩下一种懒洋洋的、过电般的酥麻感。
而刚刚才得知的、那份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的、沉重的真相,则耗尽了我最后一丝
神力。
体上的极致欢愉后的脱力感,与
神上窥见地狱真相后的巨大冲击,这两者,化作了一
无法抵抗的、巨大的疲倦感,如同海啸一般,向我涌了过来。
我的眼皮,变得有千斤重。
我的意识,也开始,慢慢地,变得模糊、粘稠。
就在我即将要,彻底地,陷
那片能让我暂时忘却一切的、黑暗的梦乡时。
我的耳边,仿佛,从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叮叮咚咚的……
音乐盒的声音。
那旋律,是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
……
它像一个闹钟,将我的意识,从那片沉重的黑暗中,唤醒了。
我睁开了眼睛。
映
眼帘的,是我老家房间里,那盏挂了十几年的、带着米色灯罩的吸顶灯。
窗外,天色
沉。
……又要,开始了。
我从床上坐起。身体,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
我不想动。不想起床。不想去学校。不想……见到任何
。
但不行。
我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那张美丽的、陌生的、我所厌恶的脸。
好恶心。
这张脸。这具身体。
好恶心。
我面无表
地,刷牙,洗脸。然后,打开衣柜,拿出那套,我为了“消失”而买来的“伪装”——宽大的黑色连帽卫衣,松垮的工装裤。
没用的。
我知道没用的。就算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他们看的,也不是衣服。
他们看的,永远是这具,让他们产生欲望的、丑陋的
体。
下楼的时候,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
“优希,早上好。今天看上去,
神还是不太好啊。”
“……嗯。”
我坐下,拿起筷子,却没有任何食欲。食物,尝起来,都像蜡一样。
“多吃一点。要不要妈妈,帮你跟学校请个假?”
“……不用。”
我不能请假。“他”,不允许。
去学校的路上,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我撑着伞,低着
,走在
群里。
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
不要看我。
我在心里,像念经一样,反复地,祈祷着。
但没用。那些视线,还是,像黏在身上的苍蝇,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
到了教室,拓也,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就发现了我。
“哟,优希!今天这么早啊!”他笑着,很自然地,伸手,想拍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下。
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怎么了?”
对不起,拓也。别碰我。
我很脏。
“……没什么。”
我摇摇
,绕过他,快步走到了
自己的座位上。我能感觉到,他那充满了担忧和不解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后背上。
一整天的课程,我都如同一个幽灵。
老师在讲什么,同学在聊什么,全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在忍耐。忍耐着,那道,总会从走廊的窗外,或教室的后门,投
过来的、蛇一般的、黏腻的视线。
他,在看着我。
他,在监视着我。
他,在提醒我,我逃不掉。
终于,熬到了放学。
我几乎是在打铃的瞬间,就抓起书包,准备第一个,冲出教室。
但我的手机,却在这时,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没有署名的n消息。
‘天台见。’
来了。
该来的,总会来。
我面无表
地,删掉了那条消息。
“优希!一起回家吧!”拓也追了上来。
“……不了。”
我摇摇
,像一个熟练的演员,背诵着早已排练好的台词,
“我……我今天,要去一趟图书馆,查点资料。”
“是吗?那我陪你……”
“不用了!”我用一种近乎于严厉的语气,打断了他,
“我自己一个
,就可以了。”
我没有再回
,看他那张受伤的脸。我转过身,快步地,朝着与回家相反的、通往天台的方向,走去。>ltxsba@gmail.com>
天台上,风很大,雨丝,被吹得,斜斜地,打在我的脸上。
那个穿着整齐的、一丝不苟的校服的、戴着金丝边眼镜的、英俊的“恶魔”,早已,等在了那里。
他看到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微笑。
“来了啊,优希同学。”
他向我,走了过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等待着审判的、没有灵魂的石像。
“眼神真的很空
啊,优希同学。”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声音,是那么的“温柔”,
“你这样,我很伤心的。来,笑一个。”
我没有理会他。
他伸出他那双冰冷的手,按在了我的脸颊两边,用他的拇指,强行地,将我的嘴角,向上、向两边,撇开一个,如同小丑一般、无比怪异的、僵硬的“笑容”。
“对,就是这样。笑起来,才更可
嘛。”
他保
持着这个姿势,视线,却缓缓地,向下移去,死死地,盯住了我的胸前。那件被雨水浸透的卫衣,紧紧地,贴在了我的身上,勾勒出了我想要拼命隐藏的
廓。
“真大啊……”他发出了一声,黏腻的叹息,
“这肯定,在以上的罩杯吧?就算你穿这样的衣服,也依旧,能看出
廓哦。”
“所以啊,优希同学。别再穿这种没用的东西了。学校的规定,是要穿制服的吧?”
“希望明天,能看到你,老老实实的,穿回那身可
的制服哦。”
“对了,记得,要穿白色的丝袜。大腿袜的那种。”
他,在给我下达“指令”。
他松开了钳制着我脸颊的手,然后,更靠前一步,将我,紧紧地,搂在了他的怀中。他的双手,也顺着我的后背,向下滑去,最终,停在了我那两瓣,被宽松工装裤所包裹的
上,用尽全力地,狠狠地,揉捏了一下。
“嗯……!”
好恶心。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我的大脑,被这两个字,彻底地,填满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正在我的身上,肆意地,游走、揉捏。
但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