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新选组的‘诚’字旗!”土方岁三拔出了他的和泉守兼定,刀指前方,“随我来!”
这是虾夷共和国军最后的、也是最壮烈的一次决死冲锋。
我们十数骑如同一支向风
的箭矢,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片最为激烈的战场。
我的眼中没有友军的危急,也没有敌军的强大。
只有一个目标。
在冲锋的路上,我不断地斩杀着那些试图阻拦我们的敌兵,刀法变得愈发简洁,往往只是一刀便解决问题。
终于,我们冲了敌军的散兵线,一本木关门那岌岌可危的阵地已经近在眼前。
也就在那里,我看到了。
在一片飘扬的、象征着新政府的“锦之御旗”之下,一名身穿西式军服、骑在一匹高大白色洋马之上的年轻将领,正用望远镜冷静地指挥着战斗。
即便隔着数百米的距离,即便他换了一身行。
那张脸,那张曾在我身上留下无尽屈辱的狞笑着的脸,我化成灰都认得!
高杉信司!
仿佛是感受到了我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意,他放下了望远镜向我的方向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
他的眼中先是闪过一丝对我们这支奇兵的诧异,随即当他看清我的脸时,那份诧异变成了饶有兴致的、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他认出我了。
我的血在这一瞬间彻底沸腾了。
我猛地一拉缰绳脱离了冲锋的队伍,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独自一向着他那由上百名
锐护卫组成的本阵,发起了决死的、一个
的冲锋。
我的个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的世界被压缩成了一条狭长的、由鲜血和钢铁构成的隧道。
隧道的是我。
隧道的尽是高杉信司那张挂着戏谑笑容的脸。
除此之外,一切都不再重要。
身后土方岁三和永仓队长他们惊愕的呼喊被我抛在了脑后,身边呼啸而过的子弹和同伴们濒死的悲鸣我也充耳不闻。我的眼中只有前方那个骑在白色洋马之上的男,我的心中也只剩下一个如同诅咒般不断重复的念
。
‘高杉信司。’
‘高杉信司。’
‘高杉信司!’
我要杀了他。
这个念就是我此刻的全部。
“拦住她!那个疯了!”
新政府军的阵线因为我这支离弦之箭般的一个的突击而出现了一丝混
,几名士兵端着铳剑试图组成一道
墙阻挡我的去路。
我甚至没有减速。
就在马即将撞上他们的瞬间,我双腿一夹马腹,身体借力向上跃起如同在刀尖上舞蹈。在越过他们
顶的瞬间,我手中的双刀在半空中划出了两道凄绝的银色弧线。
当我重新落回马背时,那几名士兵的颅才伴随着冲天的血泉滚落在地。
马合一,瞬息之间,斩将夺路。
然而,敌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轰!”
一发炮弹在我左前方不远处炸,掀起的巨大气
和泥土将我和我的坐骑掀得一个趔趄。灼热的弹片如同
雨般袭来,我下意识地挥舞双刀将大部分致命的碎片格开,但依旧有无数细小的铁片撕裂了我身上那件早已残
的劲装。
“嗤啦——”
布料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胸前、腰腹、大腿处的衣物被撕开了一道道巨大的
子。
碎的
色布料与我那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显得愈发白皙柔软的
体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胸甲之下半个丰满的
房几乎要挣脱束缚,腿甲之上大片光洁细腻的腿根肌肤就这样
露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之中。
但我不在乎。
此刻的我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羞耻,我所有的感官、我所有的意志都只凝聚在了一个点上。
那就是高杉信司的咽喉。
“橘大疯了吗!她一个
冲向敌军本阵是去送死!”
在我身后,永仓队长发出了惊怒的吼声。他想要带来救我,但土方岁三却抬起了手阻止了他。
这位新选组最后的、也是最理智的领导者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道在枪林弹雨中渐行渐远的孤独背影。
他看出了我眼中那份不惜一切、燃尽灵魂的决绝。
“放她去吧。”土方岁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副长!”永仓不解。
“那不是士兵在冲锋陷阵。”土方岁三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某种更为本质的东西,“那是一把有灵魂的刀在寻找它命中注定的刀鞘,是一名武士在进行她赌上一切的最后决斗。我们……无权涉。”
他顿了顿,随即眼中发出狼一般的
光,猛地拔出了他的和泉守兼定。
“但是,”他高声下令,“我们可以为她的决斗扫清舞台!”
“所有步枪队!听我号令!”土方岁三的刀指向了高杉信司本阵的方向,“放弃眼前的敌!目标,敌军本阵护卫!集中火力,给我开火!为我们的‘刀姬’打开一条通路!”
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了下去。
下一刻,我的身后响起了友军那虽然稀疏但却无比坚决
的步枪齐声!
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的蝗虫越过我的顶,
准地
了高杉信司的护卫阵中。那些原本将枪
对准我的士兵纷纷中弹倒下,或者被迫寻找掩护。
我前方的压力骤然一轻。
一条由我方同伴用子弹为我铺就的、通往宿敌的道路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去吧!”我仿佛听到了土方和永仓他们的无声呐喊。
我不再需要左冲右突,只需一往无前!
……
高杉信司正冷静地指挥着战局,欣赏着那些旧时代的武士在自己的现代化军队面前做着最后徒劳的挣扎。
突然,他看到了那道红色的、一个的冲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当他通过望远镜看清了那张他无比熟悉的、美艳的脸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混杂着占有欲和兴奋的狂热。
“保护长官!”他的副官惊慌地大喊,护卫们也立刻将他层层围住。
“不必了。”高杉信司放下了望远镜,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颤抖,“都让开。”
他看着那个在枪林弹雨中衣服被撕得烂烂、露出了大片雪白肌肤的
。他看着她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
房,看着她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
他感觉不到杀意。
他只感觉到了一原始的、让他血脉
张的欲望。
“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壮丽的景色!你们看!那才是我梦想中的!一
挣脱了锁链、带着一身伤痕、前来寻仇的美丽母兽!”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邪的光芒。
“我早就知道,那具完美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何等狂野的灵魂。当初是我亲手将她俘获,现在她又主动地回到了我的面前。”
他欣赏着我越来越近的身影,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完美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