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落在她脸上。
这场景太熟悉——他们初遇那天,他也是这样淋得湿透,浑身是伤,却固执地不肯进门。
“你……”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侧身让开,“进来吧。”
池衡没动,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
“去洗澡,”她皱眉,“你这样会感冒。”
浴室的水声哗哗响着,曾婳一翻出他留在家里的备用衣物。
恍惚看见过去无数个清晨,他穿着这套衣服,在厨房给她煮面,围裙歪歪扭扭系着,却笑得温柔。
池衡出来时,发梢还在滴水,浴袍的领松垮垮垮,露出半截锁骨。
他在客厅沙发坐下,离她隔着一个抱枕的距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却盖不住那层若有若无的疏离。
“池衡,”曾婳一先开,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没了小作
的张牙舞爪,只剩难得的严肃,“我要去美国,vrv工作室,两年。”
池衡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他早知道了,从她父母嘴里,从她这些天的冷淡里。
可亲耳听到,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钝痛从胸蔓延开来。
“好,”他顿了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支持你。”
曾婳一胸一闷,眼里的失望藏不住:“你连一句挽留都没有吗?”
她其实想听见他说挽留,哪怕只是带着点霸道的虚无缥缈的“不准”,也好过这轻飘飘的支持。
“挽留你,让你留下来,然后呢?看着你因为错失机会后悔吗,我不想成为你的枷锁。”
池衡转过
,眼底蒙着层水汽,看不清绪。
曾婳一被他说得哑无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
池衡打断她,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带着种釜沉舟的坚定:“一一,你去,我陪你去。”
曾婳一愣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你去纽约,我陪你。”
池衡上前一步:“迭境这边可以给合伙
,我去美国那边找机会,做个工作室也好,哪是从零开始……”
“我陪着你,不用异国恋。”
曾婳一看着他,心脏突然抽痛,这个沉稳内敛又可靠的,此刻像个赌徒,愿意押上自己的一切,赌一个根本不确定的未来。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池衡的屏幕朝上,弹出条微信消息,预览文字刺眼:
【池总,融资款到账了!扩张方案我整理好了,明天给您过目?】
曾婳一的目光落在那行字上,突然清醒。
——那是他一步一个脚印的心血,凭什么要为了她,说放下就放下?
父母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疯了?”她的声音发颤,“你的事业在这里,融资刚到账,正是扩张的好时候……”
“事业可以再拼,可你只有一个。”池衡伸手想碰她的脸,被她偏躲开。
“池衡,我们分手吧。”
他的手僵在半空,眼神一点点暗下去,像被掐灭的烛火。
雨声似乎都停了,客厅里只剩下挂钟滴答的响。
“……什么?”
曾婳一自己迎上他的目光,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我们都应该往前走,我们的
生规划本就不同,等到两年后……”
她戛然而止。
未来太远,谁也不敢承诺。
池衡看着她,看了很久,久到曾婳一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纵容地妥协,或者像那天一样争吵。可他只是站起身:“我知道了,我不拦你。”
他神色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开:“或许……那天我根本就不该打碎那个杯子。”
如果没打碎杯子,没去找创可贴,没发现那盒药,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的争吵,不会有此刻的告别?
曾婳一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眼泪汹涌而出:“跟那个没关系,池衡,真的没关系。”
是她的选择
,是她想让他们都变得更好。
池衡没说话,抬手回抱她,仿佛未来不会再见,想拼命把她揉进身体里。
低看着她泪痕未
的脸,眼神里翻涌着太多
绪——不舍、不甘,还有一丝绝望的恳求。
“一一,最后做一次,好不好?”
窗外的雨还在下,敲打着玻璃,也敲打着她摇摇欲坠的心防。
曾婳一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紧抿的唇,最终,轻轻点了点。
放纵这一回吧。
两年的时间,足够冲淡很多东西,或许足够让他们在各自的轨道上,永不相逢。
池衡的膝盖抵进床垫,他捧起曾婳一的脸,拇指近乎粗地擦过她的唇瓣。
下一秒,他的唇狠狠压了下来。
这不是他们之间惯有的那种温柔缠绵欲拒还迎的吻,而是以往都没有的力道,强势、力,带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
他的犬齿碾过她的唇,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近乎蛮横又偏执地扫过她腔的每一寸。
曾婳一尝到了铁锈味,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了,可池衡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唔......”她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脑。
池衡置若罔闻,继续吻着,每一次唇舌的缠都重得像是在惩罚,又轻得像是在告别。『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
他湿热的吻开始下移,在她颈侧流连,突然在曾经留下过吻痕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呼出的热气灼烧着她突突跳动的血管。
曾婳一疼得抽气,可那疼痛里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快感,池衡的舌尖在咬痕上流连,像是固执地用这种方式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讨厌也好,恨也好,至少别忘记我。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滑下,动作既粗又温柔,像是要把这具身体的一切都铭记于心——她腰窝的弧度,她大腿内侧的柔软,她每一次身体颤抖的频率。
掌心贴着她的唇摩挲,那颗娇小的
蒂已经在池衡的揉弄下悄然挺立。
池衡的指尖在处徘徊,既不像从前那样耐心
抚,也不像她期待的那样长驱直
,只是用指腹轻轻揉着那圈敏感的褶皱,像在无声地质问。
可是太安静了,连水声都没有。
没有往的喘息和
话,像场拙劣的默剧。
他像以前无数次那样试图唤起她的反应,可是无论他怎样耐心地做前戏,熟悉的依旧没有湿润。
两指探
进绵密紧致的甬道,略微艰难地抽着。
曾婳一身体僵硬地仰卧,池衡的气息覆在她身上,带着熟悉的滚烫,可她的身体却像被施了咒,涩得厉害。
她能清晰感知到他的颤抖,那颤抖从指尖漫到肩,像一场无声的哀求,求她别把两
的最后一夜,变得这样残忍。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软成一滩水,可现在只觉得疼,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某个地方被撕开了一道子。
曾经无措施的亲密总让她有种危险的沉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