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吃饭啊?”
曾婳一强装镇定,挤出一个笑容:“阿姨,好巧啊。”
程玥的目光在她和对面空着的座位上转了转,笑道:“是和小翊一起来的吧?他呢?”
曾婳一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飞速运转,赶紧找补:“啊,他……他去车里取东西了,马上就回来。”
程玥也没起疑,又和她寒暄了几句,叮嘱她要和路翊好好的,这才带着身边的年轻男去了楼上,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曾婳一才松了
气。
她掀开桌布一角,看着蹲在下面,发都被弄得有些
,眼神无奈又带着点好笑的池衡,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池衡慢条斯理地从桌底钻出来,坐回座位上,无奈地开:“我当小三就算了,现在还得躲正室的妈?”
曾婳一耳根烧得通红,心虚又愧疚地别过脸:“对不起,特殊况。”
池衡低笑一声:“报酬呢?”
“什、什么报酬?”
“神损失费,或者你又欠我一个
。”
曾婳一:“……?!”
这怎么总能找到理由让她欠债?
她正要反驳,侍者却端着主菜走了过来,娴熟地摆盘:“【心心相印】牛排,两位请慢用。lтxSb a.c〇m…℃〇M对了,曾小姐,您预订的这个套餐,是含咱们餐厅侣夜晚休息的套房服务的,房间就在楼上,隔音效果很好。如果后续用餐或者有其他需要,也可以直接让我们送到房间里。”
说完,他又从托盘里拿出一张房卡,放在餐桌中央:“这是两位的房卡。”
两同时愣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曾婳一完全没注意到柳萌说的谈说
还附带这一层,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脸颊瞬间又热了起来。
池衡率先反应过来,他忍着笑,接过房卡,对侍者道了声谢。
等他离开,曾婳一才有些无措地看向池衡,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我不知道还有这个……”
池衡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动作自然又亲昵:“走吧,上去吃。正好,你不觉得继续在这吃会出事吗?”
一想到刚才路母突然出现的惊险场面,曾婳一心里就发怵。
可是和池衡开房,那不等于羊虎
吗?
“我、我不饿,我不吃了,回家!”
话音刚落,曾婳一胃里传来一声抗议的轻响,提醒她从中午到现在粒米未进的事实。肚子里的空虚感一阵阵地往上涌,让她刚才那点宁死不屈的劲儿,瞬间泄了大半。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餐盘里香气诱的牛排,黑椒酱汁顺着纹理缓缓流下,散发出诱
的香气。
最终,饥饿还是战胜了那点莫名的别扭和警惕。她拿起刀叉,叉起一块牛排,就往嘴里塞,质鲜
多汁,黑椒酱的辛辣在舌尖炸开,瞬间唤醒了她饿极了的味蕾。
那满足感从舌尖一路蔓延到心底,让她暂时忘记了尴尬,忍不住又切了一大块,塞得嘴里鼓鼓囊囊的。
池衡看着她这副只顾埋苦吃的模样,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自然地替她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叫住了不远处的侍者:“你好,送餐到套房,再多要一份熔岩蛋糕。”
28、雨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墙壁映出两紧贴的身影。
曾婳一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池衡站在她身侧,房卡在修长的指间灵活地翻转,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看得曾婳一心里发毛。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门开的瞬间,曾婳一几乎是逃也似地跨了出去,却被池衡一把扣住手腕。
“走这么快?怕我吃了你?”
曾婳一甩开他的手,耳根发烫,嘴硬地找了个拙劣的借:“……我饿。”
房间比想象中宽敞,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餐桌上摆着新鲜的玫瑰,而正中央的餐桌上还摆着她刚才没吃完的牛排和其他菜品,旁边还多了一份冒着热气的熔岩蛋糕。
池衡没动餐具,只是坐在她对面,手掌托着下,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温柔,还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难以言喻的幸福。
这才是她。
吃到喜欢的东西眼睛会下意识眯起,害羞时从耳根红到脖颈,生气时会像只炸毛的小猫。>郵件LīxsBǎ@gmail.com?.com发>
不是那个在路翊面前演技湛的完美
朋友,而是鲜活生动的、只在他面前显露本真的曾婳一。
灯光落在她发顶,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曾婳一吃得急,腮帮微微鼓起,唇上沾了点黑椒酱,却浑然不觉。
长发随着低动作滑落肩
,又被她不耐烦地别到耳后——那是她大学时就有的小习惯,每次专注做事时都会这样。
池衡忽然伸手,用指腹蹭掉她唇角的酱汁。
曾婳一警觉地抬:“……
嘛?”
“沾到了,”池衡轻笑,收回手,却故意将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饿到连形象都不要了,嗯?”
她咽下嘴里的食物,恶狠狠地切下一大块:“池衡,我警告你,上来只是吃饭的。”
“嗯,吃饭,”池衡点,目光却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语气拖长,带着无尽的遐想空间,“不然呢?”
曾婳一被他意味长的语气激得
皮发麻,
脆埋
继续吃,假装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窗外突然炸开一道闪电,很晃眼,瞬间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又迅速坠黑暗,几秒后,轰隆的雷声滚滚而来。
曾婳一抬,看到落地窗上蜿蜒的雨痕像某种预兆般迅速爬满玻璃,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晕成模糊的光团,氤氲一片。
“气象台刚红色雨预警,”池衡将手机屏幕转向她,“高架积水,地铁停运。”
叉子当啷一声落在瓷盘上。
曾婳一盯着窗外飘泼大雨,又想到刚才电梯里池衡那副胜券在握的表,突然意识到——
她走不了了。
“我、不、做!”她脱而出,一字一句地强调。
“我又没说今晚要做,”池衡笑着摊了摊手,“洗澡,睡觉,好好休息,不做。”
曾婳一心里打着算盘,这时候冲出去,指不定得被淋成落汤,想想都觉得狼狈。
而且,看看这间布置得温馨又暧昧的套房,再看看对面正含笑望着她的池衡,心里那点微弱的反抗,莫名就淡了下去。
“真的……不做?”曾婳一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眼里满是警惕。
“你说了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曾婳一迟疑着起身去开门,心里还在猜测是谁。门一打开,就看到李姚站在门,手里提着两个纸袋,看到是她,露出一个了然又识趣的笑容。
袋子里又是全新的换洗衣物和其他用品,曾婳一耳根发烫,刚想解释,李姚已经后退半步:“不打扰了,请两位今晚好好休息。”
“等等,李总监,事不是——”
关门声截断了她苍白的辩解。
她背靠着门板,吸一
气,然后猛地转过身,瞪向不远处那个气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