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问题二,”递给她一块茶点,“四年前的楚瑞泽,具体啥样?”
姜俞回想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就…典型的香男啊。牵手都会耳朵红,看我的眼神永远清澈又真诚,满心满眼都是未来…跟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
。”
听完,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拿起茶杯又重重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姜俞!我才发现你是真有当渣的潜质啊!”
“啊?”姜俞懵了,差点被茶点噎住。
“家好好一个香
男!被你渣了!结果因
生恨,愣是把自己
成了!这叫什么?这叫为
做!你还在那儿推叁阻四不知好歹犹豫个
啊!”?? 的声音在安静的茶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姜俞下意识反驳:“不…不可能吧?哪有会因为这种事就…”
“怎么不可能!”恨铁不成钢,“你自己品品,他若真是天生的,四年前在你身边时,怎么可能藏得住半分痕迹。”
姜俞彻底沉默了,只听得见茶壶咕嘟的轻响和自己混的心跳。的话像沸水,烫得她心
发颤。
看着姜俞茫然又混的样子,叹了
气,语气缓和下来,给她重新斟满茶:
“鱼鱼,别问我了。问问你自己,看着你的内心。”
“抛开所有七八糟的顾虑、害怕、愧疚,就问问你最真实的感觉——当他掌控你的时候,除了害怕,有没有一丝…安心?当他给你那个选择的时候,除了想逃,有没有一丝…想留下?”
“别欺骗你自己的心。”
茶喝到最后,已经没了滋味。姜俞离开茶室时,巷子里的风一吹,她反而更了。但的话,像茶梗一样,沉沉地坠在了心底。
hpr 去找你的主吧
接下来的一周公司里没了楚瑞泽的身影。
他像是间蒸发了一样。姜俞盯着对面空
的椅子,心里某个地方也像被掏空了一块,呼呼地漏着风。
她照常工作、吃饭、回家,却总觉得哪都不对劲。咖啡变得没味,午餐便当难以下咽,夜里躺在床上,闭上眼就是那
双赤红的、压抑着疯狂与痛苦的眼睛,还有最后那句冰冷的“给你的机会”。
他给了机会,然后就把选择权完全抛给了她,自己退得净净。失控感更让她焦灼。
周五晚上,鬼使神差地,她开车去了那家他们初遇的俱乐部。喧闹的音乐,迷离的灯光,空气中弥漫着酒和荷尔蒙的味道,一切仿佛都没变。
她坐在吧台角落,点了一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喝的那种尾酒,小
啜饮着,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门
,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嘿,美儿,一个
喝闷酒多没意思?”一个略带轻佻的熟悉男声在旁边响起。
姜俞回,是n那个花孔雀。他今天穿了件花衬衫,笑容依旧灿烂得有点欠揍。
姜俞白他一眼:“关你事。”
n自来熟地在她旁边的高脚凳坐下,对酒保打了个响指点了杯酒。
他侧身靠近,将声音压得低沉而暧昧,带着几分戏谑调侃道:“啧啧,有主的小狗可是不能轻易过来的哦…你这小家伙,胆子倒是不小。”
“是吗,我不知道。”
“看来ryn这个主当得不够称职啊,”n故作夸张地摇摇
,眼底却掠过一丝
明的光,“连最基本的领地意识都没教会你。”
姜俞懒懒地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指尖随意晃着杯中的冰块,唇角弯起一抹敷衍的弧度:“叔叔,我们不约。”
n被她那句“叔叔我们不约”气得笑出声,挑眉打量她:“小没良心的,我可要亲自给你主告状了。”
提到主,她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嘴角无意识地往下撇,整张脸都写满了“别提他,莫挨老子”的郁闷。
她盯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看了好几秒,指尖无意识地在上面划来划去,留下几道杂无痕的水迹。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
“n…”她舔了舔突然有点发的嘴唇,“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嗯哼?美请问,知无不言。”n挑眉。
“如果你的…u,”她斟酌着用词,感觉这个词说出来都有些烫嘴,“是你工作里的熟,甚至…有利益关系,该怎么办?”
n晃着酒杯,笑得漫不经心:“能怎么办?脱下那层身份,大家都是普通,该上班上班,该谈项目谈项目。圈子里这种事多了去了,只要双方都能把角色和现实剥离清楚,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答案似乎很轻松,却没能解决姜俞的困扰。她吸一
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声音更低了,几乎要被音乐淹没:“那如果…他不仅是熟
,还是…前男友呢?”
“噗——咳咳咳!”n一酒直接
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一边咳嗽一边难以置信地瞪着姜俞,眼睛瞪得溜圆,“什、什么?!前男友?!”
他盯着姜俞看了会,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等等!ryn那个惦记了四年的前友……就是你?!”
“我靠!我就说那天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多漂亮u往他身上贴他都跟瞎了一样,原来根源在这呢!”
n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上下打量着姜俞,眼神里充满了惊叹和一种“原来如此”的兴奋。
姜俞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发烫:“你…你别嚷嚷!”
n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凑得更近,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收了起来,难得带上了一点认真:“鱼鱼,听我一句。别想那些
七八糟的身份了。你就问你自己,现在,抛开一切,你心里到底想不想回到他身边??? 怕不怕彻底失去他?”
他指了指姜俞面前那杯几乎没动过的酒,和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活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啧啧啧……”
“我记得ryn跟我说,他去市出差了,周回来。”
他拿起自己的酒杯,和她那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语气带着看透一切的轻巧:“别在这儿借酒消愁了。遵从你的内心吧,老老实实,去找你的主。”
七夕特供礼物(上)
清晨六点半,卧室的窗帘被轻轻拉开一条缝,天光微熹。楚瑞泽已经穿戴整齐,一身熨帖的灰色西装,身上带着清冽的剃须水气息。他走到床边,俯身,温热的唇轻轻落在姜俞光洁的额
上。
“七夕快乐,鱼鱼。”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晨起的微哑,像是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姜俞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咂咂嘴,翻了个身,毫无察觉。
等到她自然醒,窗外已是上叁竿。她揉着眼睛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一眼就看见客厅桌上放着一个醒目的黑色礼盒。
打开一看,竟是她心心念念了好久的新款数位板!她惊喜地轻呼一声,抱着盒子乐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猛地才反应过来——七夕!今天是七夕!
她居然完全忘了!
一阵
心虚和愧疚瞬间涌上来。她立刻抓起手机冲出门,直奔市中心最高档的商场——亡羊补牢,必须补!
在男士奢侈品楼层挑得眼花缭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楚瑞泽”的名字。她做贼心虚地接起来。
“七夕快乐,”他那边背景音有些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