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峻太高了,运动员一样的身材让他常常被侧目窥视,他就像吃了太多菠菜的大力水手,在普通中鹤立
群。
特殊,意味着异动,意味着压迫和危险。
杨恬一退再退,背顶上车尾,故作镇定:“你不要过来,有话就说。”
成峻可不管她那副小样,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往前一扯:“你自己数数,多少天了?”
“什么…”
“离婚多少天了!”
“我怎么知道!”她用力挣脱,成峻是什么体格,哪能挣开呢,她苍白的脸染上红晕,“你有话就说有就放,不要拉着我!”
“哎哟呵,你觉得自个是香饽饽吗,谁都要拉扯你。”成峻凉凉道,“你好好跟我沟通,我就不会这样。”
“我在跟你好好沟通。是你不听言、不知所谓!我有没有说过,不许联系我爸妈,不许联系我弟,不许…
”他一下把她扯怀里,惊得杨恬汗毛竖立,不说话了。
成峻短袖套羽绒服,尽显火炉子本色,杨恬使劲偏着,不想把脸贴近他胸膛丝毫。她心脏狂跳,倒不是为了成峻,而是怕来往路
。面子大过天,她不允许自己光天化
动手动脚,成为别
的谈资笑柄。
“去车上说!”她低叱。
成峻哼地放开她,理了理衣服,就好像是被她扯了衣襟似的。
他打开车锁,下点点:“上去。”
(五)针锋相对
成峻打开暖风(在杨恬的提醒下),他倒出两粒香糖,使劲嚼了嚼,就像在嚼碎她那么用力。
“一个多月了,你该冷静了吧。”他作出散漫之态,仿佛这能让他更占理。
“我一直很冷静。”杨恬拂开他的糖盒,“不冷静的是你,成峻。”
他又从扶手箱拿出一小包坚果,她摆摆手拒绝。
“为什么不吃?你胃疼?”
“我不疼,谢谢。”
“你吃饭了吗?”
“这是你要聊的正事吗?”
成峻恼火地把额发往后捋:“我问你吃饭了吗!”
杨恬面不改色:“吃了。早饭吃了,午饭也吃了,另外,我不打算和你吃晚饭。”
成峻冷笑:“我,跟你,吃晚饭?你可真能自作多。”
杨恬直视前方,前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别家车的车。她宁愿盯着车
也不想看成峻,淡淡问:“我究竟要做什么,咱俩才能好聚好散?”
“哼。”成峻拔高声音,“甭想了!咱俩就不可能好聚好散!”
“你当时不是这样说的。”当时两约好,和平分手,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他妈那时候被鬼上身了!”
成峻真不敢想象,他竟然立下如此丧权辱国的保证,什么“尊重彼此”、什么“缘分已尽”、什么“你好我也好”。
好个几把!
自己真是疯了,杨恬掉两滴眼泪,撅个嘴撒娇,哎呀,老公,放过我吧,我好痛苦啊,自己立马五迷三道,只要能让她高兴,他转就去跳崖。地址wwW.4v4v4v.us
现在一想,全是骗的,鳄鱼的眼泪,骗他离婚。
成峻瞪她平淡的侧脸,嘲弄道:“为了跟我离,你想了脑袋,是不是?谁给你献的计啊?”他一甩前襟,“呵呵,不用问我都知道,薛剑!”
他讥笑:“看不出来,你倒挺长,这么多年了还
想着那个薛剑,杨恬啊杨恬,长这么好的品德,你怎么没用在我身上呢?”
“成峻,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
他怒喊一声,车底盘好像都为之一震,接着,陷长久的死寂。
成峻其实知道,有没有薛剑都会走到这步,但他气火上来了,忍不住呲一嘴这个无处不在的贱,他百战不胜的
敌。薛剑就像修路时挡路的大墩子,每天上班横在那,成峻有事没事就要唾两
。
“算了,我懒得提他。你们怎样就怎样,跟我没关系。”
杨恬叹气:“你够了吗。”
“什么够了吗。”
“你发泄完了吗。”
成峻不可思议地拧起眉:“我发泄?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幼儿园小孩?还发泄?”
杨恬闭上眼。
成立是九十年代的俄归博士,王若英是当年的省状元,他们怎么能生出智商商如此低下的
!
杨恬苦笑想,成峻也并非一直低下,他只是对她低下。在外面,他可以很正常,别夸他如沐春风善解
意,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变得愚蠢、幼稚、无法
流?
杨净说这叫、叫在乎、叫特殊对待,但杨恬一点也不想被特殊对待。
正如从小娇妹变成黄脸婆,成峻从阳光清纯大男孩变成
躁偏执的蠢
,也就短短几年。
婚姻把他毁了,他不再是杨恬的样子,因此杨恬停止了她的
。
现在坐在这的,不是小娇妹和大男孩,而是一对面目全非的男。男
的眼睛里只有愤怒,
的眼睛里连愤怒都没有。
杨恬疲惫地握双手,问他:“你想要什么呢?”
成峻的回答非常简单:“复婚。”
“这不可能。”她说,“只有这个绝对不可能。”
她眼神比战士还坚定呢。
成峻想,你最好真的是个战士。他心一横,猛地覆上前吻住她。
(六)体型差(上)
他亲得狠,不准她侧,扣着她的后颈固定她。杨恬小幅度地反抗,被成峻一把攥住双腕,如同蚍蜉撼树,
战士无计可施。
成峻像一张网、一片黑压压的影,把她从到脚罩得严严实实。她微微一颤,泄出丢
的喘声,细而羞耻,听得成峻更来劲了,火热的躯
硬挺坚实,大胸肌往她身上怼,显得她异常柔弱娇小。
杨恬普通身材,走在街上,没说她高,也没
议论
她矮,泯然众,但只要和成峻站到一起,立马就成了瞩目焦点。
此男双开门,胸围一米一,巨大的体型差让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好比仓鼠放在老虎面前,仓鼠是大是小还重要吗?尺寸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成峻过于魁梧,肩宽、臂展、手掌,身材优势使他无需使力就能轻松挟制她,更不用说成峻的力气还离谱地大,让他在同间呈现碾压
的竞争力。
上学时,杨恬谈过一个排球特长生,倒没多的
,见色起意,她被那原始的、雄伟的生理魅力所吸引,锲而不舍缠上去,直到
家不堪其扰,提了分手。
杨恬没有伤心太久,因为她很快得到了新的大玩具:成峻。
那时,她真的很他,杨恬想念那个青涩又赤诚的成峻,他像火光一样吸引她,她越走越近,忘了火危险,火也伤
。
她只想在火圈外温暖地烤烤火,但任的成峻不允许两
之间保持距离,他要和她合二为一。他强迫她迈进火里,吞噬了她、烫疼了她。
杨恬的小腹传来灼烧的实感,她一时以为有火苗在肚子上燃,晕
转向地扭了扭身子,才意识到,不是火,是水,她
动地湿了。
“别…”
“亲得很舒服,是不是?你个骗子。”成峻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