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能算暧昧,如果不是听众只有她和布雷斯,克莉丝汀差点儿以为是动物界的警告示威,当众宣誓自己的主权。
她心底泛起一片冷意。
即使能肯定他们之前没上过床——毕竟马尔福小少爷那匮乏的经验让
担忧,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以后。
就像书本上说的,魅魔们总是喜欢净的身子。
她也不希望以后梦时还要先看他和其他
生亲密亲密,更不想用别
用过的东西。
“原来如此,“克莉丝汀将碎发别到耳后,对他柔柔一笑,声音清澈动:‘‘那就是还没定下来么?”
——
鉴于接下来几天还会有论文作业,大家在分别前约定下一篇作业布置后一起讨论。
说是讨论,其实两个男生都隐隐感觉得到,最后大概率是单方面的寻求帮助。
布雷斯要去顶楼送信,马尔福和克莉丝汀则一前一后走在回寝的路上。
“你的东西掉了。”马尔福先一步捡起地上的书本,递过去时触碰到了孩的指尖,温凉的感觉让他一下子收回手。
“谢谢你。”克莉丝汀及时拿稳,避免了书本二次伤害。
底层的走廊还未点起灯火,熹微阳光堪堪照亮一小部分。
马尔福站在走廊中央,光线堪堪爬过裤脚,他不自觉摩挲手指,指尖一抹湿润。
湿的?
他抬手,苍白肤色下血痕的红色格外刺眼。
“克莉丝汀,你受伤了。”马尔福确定自己没有伤,这血还没凝固,除了她自己没有接触过别
。
克莉丝汀“啊”了一声,仿佛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心,那儿的确有一道细微的伤痕,隐约滚落下血珠。
“小伤,也许是在哪里不小心刮到了。”
马尔福掏出魔杖,开始施展愈合如初。
“谢谢你,马尔福先生。”她缓缓绽开的一抹笑,拿出帕子,十分自然地拉过他的手,小心擦拭上面的血渍。
马尔福想抽出来,但忍住了。
他异有过肢体接触,但从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感觉。
生柔
的肌肤带着丝丝温度,触电一样的酥麻从手背蔓延。
恍惚之间,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多画面,似乎也是同样轻巧的一双手。
“你还好吗?”克莉丝汀温声询问,和煦的嗓音宛如春细雨,他如梦初醒般点点
,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了好一阵。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些东西......”马尔福有些不确定地说。
刚刚那瞬间似乎激起了身体层记忆,他确信有什么东西飞掠过脑海,但太快也太模糊,他没抓住。
克莉丝汀没有多问。等到了休息室,她轻巧地行了个礼,哪怕用学院袍做裙边也显得优雅无比:“再见,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同样回了个礼:“明天见。”
克莉丝汀禁不住笑了,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确能让美更惊艳,哪怕是在斯莱特林
沉的地下室,也能让她看上去明媚如晨间伴着露水的鲜花。
“那就,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
————
即使没有梦,克莉丝汀并没有懈怠练习,相反,她翻阅了大量书籍,东拼西凑总算弄清了一些事
。
比如彻底标记。
标记,指魅魔与其他建立永久连结,不用血作为媒介,就能永不受排斥地进
对方梦境。
有一篇杂记中事无巨细地记录了几被永久标记时的梦境。
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和魅魔们有过一场彻底的欢愉。
先前看了几天图册的克莉丝汀总算明白了这个彻底是怎么个彻底法,也意识到之前和马尔福做的顶多算上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洗漱完,换好柔软的绸段睡衣,克莉丝汀闭上眼,在睡前默默地将卷宗的图在脑海中过一遍,像考试前背知识点的学生,一定要确认已经能熟练想起每一步后才
睡。
再一睁眼时,她的还扶着书本,右手正在笔记本上飞动,克莉丝汀愣了一会儿,停滞的笔尖在羊皮纸上留下了个墨团。
她在图书馆。
不,是他们叁,都在图书馆。
马尔福似乎感应到了动静,他停下了正在翻阅的书:“克莉丝汀,你有思路了吗?”
克莉丝汀从自己拿着的《药大全》和旁边布雷斯的《魔药大师常见思路》,推断出马尔福做梦都在想念着斯内普教授的作业。
真是……感。
“其实还有叁天才到期限,德拉科,你真的要现在就写完吗?”
“我不想再体验最后一天赶作业的感觉了,真是糟糕。”
“但事有轻重缓急。”布雷斯舒展了一下手臂,片刻后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你待会不
是有约了吗?这么短的时间里真的能写完?”
“布雷斯,那要不了多久,她说她只用耽误我一句话的时间。”马尔福坚持道,
布雷斯摇了摇:“一句话?一句话会变成两句话,结果是说不完的话,德拉科你真没经验。”
加上今天的信息,克莉丝汀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已经能推断出所有。
她浅浅一笑,仿佛湖泊漾开的波纹,带着和布雷斯一样的调侃:“是潘西么?”
马尔福没有否认。
“一位马尔福即将体会到青春的乐趣。”布雷斯坐着行了一个绅士礼:“真是历史的一刻,能见证这一切真是我的荣幸。”
“恭喜马尔福先生,”克莉丝汀从善如流,“不过,在体会到乐趣前,可以先请你陪我去找一本书么?”
马尔福的确有几科成绩比布雷斯优秀,且自信在这些方面他能提供更多帮助。
所以他被领着走过一排排书架,来到他极少涉足的领域时,不禁感到困惑:“变形课和药学,只有这几科我比较了解,你要找什么书?”
克莉丝汀停下脚步:“书?不,我不需要书,马尔福先生,叫你过来是想给你看个东西。”
两已经走到了图书馆的死角,书架横在墙壁一侧很好阻挡了外部的视野。
“什么东西?”马尔福困惑刚出,下一秒眼前就对上了一根魔杖,耳畔伴随着一串熟悉的魔咒。
巫正朝他施展一忘皆空的反咒。
(八)
布雷斯在座位上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们两个。
手上的书翻到页末,他撑着脑袋凝视了会儿对面空空的座位,起身朝书架走去。
魔药和药的书架摆在正中央最显眼的位置,平时也是学生光顾最多的书架,布雷斯大致扫了一眼,没有看见他们也就作罢。
既然不在,布雷斯也不想漫无目的地去找,于是他走过几排书架,来到另一块图书区,打算自己解决刚刚准备请教克莉丝汀的几个问题。
即使每天都会有魔法自动打扫,棕色的木质书架让他潜意识里带上沉闷的灰尘气。硬壳书本摆放得严丝密合,他抽出其中最厚的一本。
光从缺处斜斜照亮一小片,布雷斯对着那面熟悉的半张脸稍稍迟疑了一下:“德拉科?”
马尔福显然也没料到书架那边的是布雷斯。
他半侧着脸,眼神似乎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