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浸湿的海,发梢几乎触及下方用于收集滴水的金属槽。
酒店工推来一台暖风机,接上电源,暖风机器启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
持续不断的热风从各个角度吹拂着这些倒悬的躯体。水珠从她们的发、皮
肤褶皱、指尖不断滴落,落在下方的金属槽中,发出单调的「嘀嗒」声。
她们在热风中微微旋转、晃动,皮肤因失水和热风逐渐变得紧绷、燥。整
个场景看起来不像是在处理类,更像是在工业化地烘
某种物品,甚至带着一
种类似于食品加工厂里悬挂着的禽般的观感。
当最后一滴水珠被烘,四个
体的皮肤变得彻底
燥,
发重新顺滑。早
已等候在一旁的工作员,上前将她们逐一从挂钩上取下。她们被运送到包装区。
特制的内部带有柔软固定凹槽的泡沫箱已经准备好。楚薇、刘爽、沈月如被
依次放一个较大的箱内,她们的肢体被稍微调整以节省空间,李美琪则被单独
放一个稍小的长条形箱子里固定住。
泡沫箱盖被合上,胶带封死。箱体外被贴上了物流标签,收件地址是——星
宸科技有限公司,广告部,刘传福经理收。
备注栏写着:报废道具,已完成清洁维护,请查收。
完成打包后,箱子被搬上等候的货运车。车门关闭,发动机启动,驶向夜幕
中的城市,如同运送任何一批普通的货物。
……
周一清晨,星宸科技大厦沐浴在冰冷的玻璃幕墙反的光晕中。技术部办公
区早已恢复了往的忙碌,只是空气里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紧绷感。
霍思琪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色套装,踩着高跟鞋,神采飞扬地走进办公区。
她致的妆容一丝不苟,及肩的
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光滑的小髻,整个
透
着一新官上任的锐利与自信。
「霍主任早!」
「主任,您来了!」
沿途的问候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敬畏和小心翼翼。
霍思琪并没有理会这些问候,而是眼角一抬:「好了,晨会。」她的声音传
遍每个角落,「说几件事。第一,工作效率。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与工作无关的网
页、聊天、或者小动作。」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员工的脸,「公司不是慈善
机构,更不是茶话会。谁要是觉得工作太清闲,我可以给他安排十倍的工作量,
或者……」她顿了顿,留下一个停顿,「……让他去陪陪前主任楚薇,好好『休
息』一下。」
几个原本可能有点散漫的男同事,比如之前喜欢和楚薇开些无伤大雅玩笑的
老员工,瞬间绷直了背脊,冷汗差点下来,死死盯着自己的屏幕,不敢有任何多
余动作。
「第二,部门协作。」霍思琪继续道,语气不容置疑,「尤其是与广告部的
合作。以后所有广告部那边提出的需求,都是最高优先级。任何,任何环节,
不得以任何理由拖延、质疑!我要的是绝对配合,明白吗?」
她的目光锐利地看向之前那几个常和她一起八卦的同事。那几个
同事脸
色发白,赶紧点,嘴唇紧抿,敢怒不敢言,更
的话一点不敢想。
「别觉得我苛刻。」霍思琪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一丝警告,「都给我看清
楚前车之鉴!楚薇,能力是有的,就是太自以为是,不懂规矩!李美琪,技术是
不错,可惜不服管,不懂什么叫服从!她们的下场,就是给你们所有的提醒!
在星宸科技,能力不重要,站对位置、听懂命令,才最重要!散会!」
员工们像得到特赦一样,沉默而迅速地回到自己工位,埋首于屏幕前,仿佛
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霍思琪看着噤若寒蝉的团队,满意地转身,脚步轻快
地走向电梯,直通顶层。
电梯门刚刚关闭,她脸上那层冰冷的严厉瞬间褪去,换上了一副甜美的笑容。
来到那间挂着「总经理」牌子的豪华办公室门前,她吸一
气,脸上的笑
容调整到最完美的弧度,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刘传福志得意满的声音。霍思琪推门而,微微躬身,
声音甜腻而恭敬:「刘总,技术部晨会刚开完,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保证所有
都会绝对配合您的任何指示。」
刘传福摸着肚子,笑呵呵地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好,很好。小霍
啊,你越来越懂事了。来,看看我这新办公室装修的怎么样。」
霍思琪的目光迅速适应了室内稍显昏暗的光线,办公室焕然一新,极尽奢华,
不过她的目光随即定格在那几件特殊的新设备上。
首先映眼帘的是靠在巨大落地窗边的楚薇。她穿着那身熟悉的职业套裙,
保持着握持麦克风的僵硬姿势,脸上凝固着那个彻底空的职业微笑。双手端着
一只玻璃杯,她的胸部被巧妙地连接着两个致的银色吸
和细导管,导管另一
端连接着玻璃杯。旁边的立牌上甚至写着:「特调鲜,随取随用」。她成了一
台兼具背景音乐和饮品供应功能的复合装置。
在豪华酒柜旁,矗立着李美琪。她保持着那个力量与扭曲感并存的舞姿,浑
身肌线条因为彻底的僵硬而更像一尊打磨过的、泛着光泽的
体肌
雕塑。她
的长马尾被梳理成一道黑色弧线,一件充满力量感的艺术品。
刘传福宽大办公桌的侧上方,刘爽被固定成一个仰躺打开的姿势。她文弱的
脸庞一片空白,从前清水挂面般的发被梳理得异常顺滑,几缕发丝甚至被
心
摆放在额前增添「美感」。她是「桌面净化摆件」,寓意「清
爽通透」。
而在刘传福的老板椅旁,财务总监沈月如保持着绝对标准的跪姿,脸上凝固
着谄媚待命的微笑,如同一件设计古怪的形脚凳或按摩器,触手可及。她是
「24小时待命按摩仪」。
刘传福陷在宽大的皮椅里,看着霍思琪,脸上堆满了掌控一切的、油腻的
得意笑容。
「小霍啊,来看看,」他挥着肥短的手,「我这新布置,还缺个懂行的给点
评价。」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随手拿起一只玻璃杯放在楚薇胸下的吸,接了少许
「鲜」,抿了一
,发出满足的叹息。「『播放器』兼『饮品站』,一举两得,
物尽其用,嗯?」
他又拍了拍李美琪冰冷僵硬的手臂,发出沉闷的响声。「这『肌雕塑』,
气场足吧?放这儿镇宅,百邪不侵。」他用脚尖碰了碰沈月如,「『按摩器』,
随叫随到,绝对听话。」最后指了指桌上的刘爽,「『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