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程诺的手指、唇舌,甚至她手臂上纹身的摩擦,都带来一种截然不同的刺激。地下室的冷环境让身体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每一次温暖的触碰都显得格外珍贵。
然而,寒冷终究是无法忽视的存在。激虽然炽热,却难以长时间抵御物理上的低温。楚亦心的身体渐渐因为寒冷而有些僵硬,程诺的动作也受到影响。 这场
并未持续很久。在高
来临的那一刻,楚亦心紧紧抱住程诺,仿佛要从对方身上汲取最后一点温暖。程诺也用力回抱她,两
在冰冷的空气里短暂地达到了一种极致的、颤栗的融合。
激迅速褪去,冰冷的现实重回感官。两
分开,寒冷的空气立刻包裹住汗湿的皮肤,带来一阵难以抑制的颤抖。
程诺拉过厚重的被子盖在两身上,被子也带着一
凉气。她们并肩躺着,听着彼此尚未平复的喘息,以及地下室外隐约传来的、模糊的城市噪音。
没有温存的事后话语,也没有对未来关系的探讨。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沉默里掺杂了刚刚发生过的亲密所带来的微妙尴尬和一种未明的绪。
“太冷了。”程诺率先打沉默,声音
恢复了平时的沙哑冷淡,“你受不了。” 楚亦心蜷缩在被子里,点了点。身体的热度正在快速流失。
程诺起身,快速地穿好衣服,动作利落。她也帮楚亦心把毛衣和长裙拿过来:“穿上,别感冒。”
楚亦心默默地穿好衣服,身体的寒冷抵不过心里的那一丝茫然和无措。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出乎意料。
程诺送她到地下室门,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让
清醒。
“路上小心。”程诺说,语气听不出太多绪。
楚亦心点点,看了程诺一眼,对方站在门内的
影里,看不清表
。 “那我…走了。”
“嗯。”
没有约定下次见面,没有多余的话。楚亦心转身走上台阶,融寒冷的冬夜。这场发生在地下室的、短暂而冰冷的
,像是一个突如其来的
曲,戛然而止,留下了一地的冷寂和无数未解的疑问。它意味着什么?只是一个冬
夜晚的偶然取暖,还是某种更
刻连接的开端?楚亦心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寒假,她似乎又多了一份需要独自咀嚼的心事。
离开那间冰冷的地下室后,城市冬夜的寒风吹在脸上,楚亦心却感觉不到刺骨。方才短暂的、带着些许仓促和寒意的亲密,像一颗投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未平。回到宿舍,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下单了一个品牌很好、取暖效果强的电暖气,收货地址径直填了程诺那个地下室的门牌号。她没有留言,没有短信告知,仿佛这只是完成一件理所当然、无需言说的事
。
第二天,楚亦心回到了老家。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甚至比在学校时更加单调。她依旧弹琴,看书,偶尔写些支离碎的诗句,但心底某个角落,总萦绕着关于那个冰冷地下室和程诺那双漩涡般眼睛的记忆。
然后,出乎她意料的事发生了。
一个没有演出安排的周二下午,楚亦心的手机收到程诺发来的短信,内容依旧简短:“在你家附近的汽车站。”
楚亦心愣住了,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她所在的小城离澄空市有几个小时的车程。她立刻打电话过去。
“你…在汽车站?”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嗯。”电话那传来程诺一贯平淡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出来一趟,有点事。”
楚亦心甚至来不及细问是什么事,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
在略显陈旧的小城汽车站,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穿着黑
色羽绒服、背着帆布包、与周围环境格格不的身影。程诺站在出站
,嘴里叼着烟,看着远处,表
一如既往的冷淡,仿佛只是来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地方。
看到楚亦心跑过来,她掐灭烟,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跑什么。” “你怎么来了?”楚亦心喘着气问,胸因为奔跑和惊讶而起伏。
“闲得慌,出来转转。”程诺的回答轻描淡写,仿佛那几个小时的车程只是下楼遛个弯。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这地方…挺安静。”
那天,程诺真的只是“转了转”。楚亦心带她在小城里走了走,吃了点本地小吃。程诺话依旧不多,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看着。呆了不到三个小时,她就说该回去了,晚上酒吧还有点事。
楚亦心送她回车站,看着她买票,上车。整个过程自然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直到客车驶出车站,楚亦心还站在原地,心里充满了一种极其不真实的感觉。 这并非一次偶然。
在接下来的寒假里,程诺又这样来了好几次。总是在没有演出的子,总是突然发个短信告知她到了,或者即将到。停留的时间长短不一,有时能一起吃顿饭,有时只是喝杯咖啡,最短的一次,真的只是在校门
见了面,说了不到十分钟的话,程诺就说车要来了,又转身离开了。
她们之间没有再做。甚至很少有肢体接触。程诺的来访,似乎真的就只是“见一面”。她会听楚亦心说说家里琐事,偶尔聊聊音乐,大部分时间则是沉默地并肩走着,或者坐在某个地方,各自发呆。
但楚亦心却从这种看似毫无目的、甚至有些折腾的奔赴中,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触动。
苏晚的,是
致的、充满掌控感的、将她置于神坛膜拜的,但同时也带着她自身无法放弃的自由和不确定
。而程诺,这个看起来粗犷、不羁、甚至有些冷漠的
孩,却用一种最笨拙、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着她的在意。
她不在乎几个小时的颠簸车程,不在乎可能只是短暂的相见,不在乎楚亦心这个小城是否无聊乏味。她想来,就来了。想见,就见了。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心安排的
漫,只有一次次的跨越距离,一次次的真实出现。
这种沉默的、付诸行动的陪伴,这种不带任何欲色彩、只是单纯“在场”的温柔,是苏晚从未给过她的。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苏晚给予的是令
晕眩的云端盛宴,而程诺带来的,是踏实的、接地气的温暖,像寒冬里一件看似普通却无比御寒的旧外套。 楚亦心没有问过程诺为什么一次次跑来,程
诺也从未解释。但那种默默的、持续的陪伴,像涓涓细流,悄然滋润着她那颗因初恋重伤而变得涸封闭的心。她开始期待那些不期而至的短信,开始在小城的各个角落,留下与程诺并肩走过的记忆。
寒假在这一次次短暂的相聚中悄然流逝。楚亦心发现,自己想起苏晚的次数变少了,心那道裂痕虽然仍在,但疼痛似乎正在被另一种
绪缓慢覆盖。 她还是会弹吉他,但弹奏的旋律里,那些尖锐的忧郁和
碎感渐渐淡化,多了一些沉静的、未明的期待。她写的诗句里,也开始出现“铁轨”、“站台”、“无声的奔赴”这样的意象。
程诺就像一阵看似凛冽却带着生机的风,吹进了她过于安静和悲伤的世界。没有试图强行拆毁她的心墙,只是一次次地、耐心地环绕着,用这种最笨拙又最真诚的方式,让她感受到墙外的存在和温度。
楚亦心没有对任何提起程诺的来访,包括宿舍的室友。这像是独属于她的一个秘密,一份在冬
里收到的、沉默而珍贵的礼物。她知道程诺或许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良配”,她身上有太多谜团和不确定,但这种不带任何附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