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
“可是……可是兔……那些钱是……”
一旁,脸色越发苍白的佩佩茫然的将视线反复扫过我和勇者,她长长的兔耳朵都像蔫了般垂了下来。
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嘴里反复念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
“你没事吧?我,我再给你去拿点水……”
蒂娜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心。
就在她想走开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她手腕。
‘现在,
到你帮勇者升级了’
蒂娜的脸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结果到最后,神受到极大冲击、几乎失魂落魄的两
一直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直到傍晚还没有恢复过来,因此我们今天只能继续在原地留宿了。
真是脆弱呢,异世界。
夜。
我默默看着怀里睡得十分安稳的少。
缇菈姆致的脸庞如
工雕琢的瓷器一般,高翘的睫毛清晰可数,樱
色娇
的唇间吐出沉稳的呼吸。
刚睡的时候,缇菈姆还把自己缩在帐篷的最角落,并厉声厉气地禁止我靠过去,甚至还画了一条煞有其事的分界线。
而随着夜的温度逐渐降低,现在她已经半个身子都越过了分界线,毫无防备地挤进了我的怀里。
说起来,我仍旧没有将圣剑就在我身上这件事告诉她。
昨天夜里听到她提起圣剑的时候,我因为初见夜空中的那位少
的震撼,加上当时她身上的气场,使得一时没能将这件事说出
。
而今天我还在犹豫如何开时,就被她拉着修行起了传说中的失落技艺,结果一直到
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算了。
明天再和她坦白吧,也不着急这一会。
反正圣剑一直都在我的物品栏里,绝对不可能丢失。
至于现在……
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先去处理。
我轻吻了一下少娇
的脸庞,为她盖好被褥,然后离开了帐篷。
走之前,我用今天刚从蒂娜那里学到的技能留下一个保温的法术,防止她像昨天那样被寒冷惊醒。
做完这一切后,我缓步走向那个坐在篝火余烬前的高瘦身影。
或许是感知到我的靠近,他背对着我摆了摆手,中含着的烟在黑夜里忽明忽暗的摇晃着。
“有段时间不见了,勇者。”
穿着一丝不苟的正装的男如此说道。
我走到他的对面,缓缓坐下。
看清我的面庞后,男短暂的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笑容。
“看来我路过的正是时候。”
我没有任何和他废话或寒暄的想法,直接开说道:
“你其实早就找到了‘玩家’,对吗?”
男脸上的笑容更
了。
他吸一
气,缓缓的吐出缭绕的烟雾。
“我有没有找到并不重要,重
要的是你有没有找到。”
我皱起眉毛。
这个男……从最初就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看似毫无战斗经验的身体下,永远潜藏着某种
冷而诡异的
影。
要不是他给予我的外挂能力的确让我的力量得到了质的提升,使我得以将缇菈姆从魔王军手里救出,我根本不打算和他产生任何流。
事实上哪怕现在,我也对他的每一句话充满着怀疑。
不说别的,他自称为神明的使者,身上却从来没有任何神明或教会相关的元素,而教会里的古籍中也从未有过任何相关的记载,光是这一点就十分可疑。
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男大大方方地说道:
“既然都说到这了,我就坦诚地道歉吧——我并不是什么神明的使者。说到底我就不信神,真正信神、并把你们的信仰搞成那样子的罪魁祸首,是另一个既虚伪又恶心的变态自虐狂。唔,说到底她那样真的算信仰神吗?总之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我在这里待得有些久了。”
男自顾自地念叨了起来。
他脸上虽然充斥着嘲讽和不屑的表,语气中却透露着怀念。
沉默了一会后,另一个问题突然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再度开问道:
“你给我的面板里,最初就存在着的那把圣剑到底是什么?”
我回想起缇菈姆昨晚的话。
虽然她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但只有提到那柄圣剑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严肃。
绝对不可以拔出圣剑——她是这么说的。
能让一直都懒懒散散、毫无危机感的缇菈姆如此认真,这柄所谓的圣剑绝对不容忽视。
而把这柄圣剑通过外挂能力送给我的男……究竟有什么目的?
听到我的问题,男笑了笑,苍白而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露出略带自豪的表
。
“那可是我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趁着缇菈姆和魔王对峙的时候悄悄偷过来的。我本来都已经做好被杀掉的准备了,结果幸运的在完全没有被察觉的况下顺利逃了出来……不,我大概早就被发现了吧,但因为他们谁都没有管我的闲暇,才让我逃过一劫。”
说到这里,他耸了耸肩,略带遗憾的吐出一烟雾:
“可惜的是,我也完全没有心思去留意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得知缇菈姆战败之后,我同样是一雾水。而魔王自从打败缇菈姆之后就封锁了魔王城,除了那两个
偶之
外的所有魔王军,包括他手下的四大将都被禁止进。我只能希望那孩子能带回些有用的线索了。”
不知道为什么,男今天的话特别多。
甚至显得有些兴高采烈的样子。
这一切的转变……似乎都是从我问出关于那个玩家的问题开始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紧皱着眉毛,继续开问道:
“所以圣剑到底是什么?是某种强大的武器,还是会给予力量的媒介?拔出它到底会发生什么?它是否有着什么代价或者副作用?”
虽然我完全没有相信男的打算,但既然他今天如此滔滔不绝,我不介意多从他这里打探一些信息。
之后我就把圣剑的事和男
的话一起告诉缇菈姆,也许她能从中分析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以及男
的真实目的。
比起行事诡异的男,缇菈姆在我的心中无疑更值得相信一万倍。
男摇了摇
,轻声说道:
“那并不是力量这种单薄而脆弱的东西,而是我能赠与你的最为贵重的礼物,也是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那是——资格。
男如此说道。
他脸上的表渐渐褪去。
“我很想说,我并没有什么不可告的目的,我甚至恐怕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为你考虑的
。但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疑虑重重,所以我也不奢望你相信什么。”
男站起身,将熄灭的烟蒂丢
火堆。
“不过无论你决定是否拔出那把剑,我都要送你一个忠告——”
“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让缇菈姆知道那柄剑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