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和血。
程双出来的时候,闻筞带着镣铐一个箭步奔过去,半途还摔在地上,起来又不管不顾地跑。
“她…”
程双轻叹:“还好事先吃了药压制住,已经救过来了。”
闻筞又哭又笑的坐在地上。
程双觉得他怪怪的,“你怎么了?”
“她得救了…”
程双一雾水地看着众
,“闻筞疯了?”
今真是撞了邪。
阿皎上前捡起镣铐的锁,拉着闻筞往外拖:“走!”
其沅挎着胳膊走来,看到她手背上流着血。
“公主受伤了。”
阿皎看了一眼,应该是擦伤的,死不了。
抓到了还不算完事,真正的审问才刚开始,阿皎身上也挂了彩,其沅的胳膊被箭戳了,明致远腿上还有伤。
除了魂基本都是病号,程双看脸见阿皎手背还流着血,眉
一皱就忍不住,拉着她给包扎了一下,阿皎拿了银子给她。
程双疏离道:“我不是为了要你的钱才给你治伤的。”
阿皎还是把银子塞进她手里。
“我知道,但你还是得收。”
阿皎把银子放在小盒子上,这些治伤的药膏不也得花钱么。
程双看着两腚银子,这都够她买一车药了。
“那个官,你给的太多了,用不了。”
阿皎顾不上计较这些,让护卫守住院子,她要审犯了。
一朝沦为囚犯,闻筞还如往常气定神闲,和别的囚犯不一样。
他脸上没有那种丧气和郁,阿皎看了他许久,明致远匆忙跑回来。
“刘绪死了。”
阿皎敛眉,猛然回看那闻筞,目光有些复杂。
“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个疑惑没解开。”阿皎出了牢狱,先去衙门和刘绪的家看看。
半路上,刘堇带着一个清瘦男子过来,阿皎看他带着面巾,有些露在外面的肌肤通红一片,能看出他的脸被毁了。
刘堇拍着男的肩,并附道:“这是李侗,还好赶到得及时,不然就被那些
灭
了。”
“闻筞用囚犯私造官银,还迫李侗帮他做账,只是那山窑里并没有发现藏银,刘绪会不会也知道,所以闻筞才杀他灭
?”
阿皎细细想着,也许不只是因为藏银的秘密,他俩可有太多见不得的勾当,这时,她想到刘堇介绍的
,李侗。
他那露在外面的的脸气色不太好,眼窝下有很重的黑眼圈,想来受了不少折磨。
她想知道面巾下遮盖的脸,李侗垂着眼睑不愿摘面巾。
“表妹她如何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传闻中的表哥,声音平和清透,和闻筞完全不同。
“她在私宅,现在你先别见她。”阿皎说,这面巾下的脸只怕是伤着了,李嫣然若是看到自己的表哥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不得撅过去。
22.离别前的意
刘绪的私宅里生活气息还是很浓厚的,刘绪的夫秦氏和两个小妾,阿皎来了之后就把家眷招来。
看这况就是刘绪除了来看儿子就不怎么回宅子。
两个妾室貌美如花,阿皎觉得惋惜,一辈子困在这个院子,若是能做些营生也不需要靠个糟老子过活。
阿皎着眉心走进刘绪的书房,这书架上都蒙了尘,一沾手就弄上灰。
看起来都是附庸风雅,还有那砚台的,墙上挂着两幅画,都是些山水墨画,阿皎着重看了一眼。
这屋子除了两张看起来名贵画,其他没什么紧要东西。
能搜的都搜了一遍,她都怀疑这个宅子已经被刘绪荒废丢弃,紧接着是衙门,刘绪近些子应该都被闻筞挟制得死死。
屋里放着痰盂,阿皎屏着气息把东西弄出来,臭烘烘的气味熏得其沅差点吐了。
“这个刘绪怎么那么邋遢…”
其沅扶着树呕着,一边强忍着恶心过去毁了痰盂。
阿皎拍着他的背安抚,其沅摆手让她忙自己的事。
“你喝水。”
“好。”其沅灌了几递给她,阿皎顾不上喝了,其沅就和她一起找线索,衙门和私宅都找了,也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服侍刘绪的下没见过刘绪画画,除了和闻筞往来密切。
而且有传言,闻筞管治苣州时曾以师爷的身份自居,这个刘绪和闻函还是故好友。
当初衡虚来这里探查时还被监禁过
。
刘绪在他们中风评不好,好色,吝财,窝囊,见了闻筞想放个
都得偷偷憋着,没什么大本事。
但是他在衙门的住处装潢得极有书香气,阿皎看了好一会,里面挂了好几幅山水画,景致都不尽相同。
两趴在桌边研究这些画,阿皎困得不行了,歪在一边打瞌睡,其沅催了好多次,阿皎
眼睛。
“你看这眼熟吗?”阿皎指着画上的一个漩涡状的。
“沼泽?”其沅惊呼,他可太清楚了,在山里的时候,阿皎差点掐着他的后脖颈扔进沼泽。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凉意。
外面传来敲门声,明致远来了。
她也带着三幅画,现在差不多已经搜光了,明致远带来的其中一幅,就是从闻筞在苣州的的私宅拿来的。
“这画上的景是会山吗?”
其沅越看越觉得眼熟,明致远把画排列起来,上面有题字和年月,画是比较早的,但是有些是后来补的墨迹。
这些景致对他们来讲是真的熟悉,不仔细看是真找不出来,有花所在的地方基本都是闻筞的山窑。
“刘绪保护这些画倒是细。”明致远感叹着,这画工也是好。
阿皎嗤笑,只是对那个被利用完就灭行径的嘲弄。
“毕竟得装点门面。”
明致远惊叹:“装?公主为何这么讲?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阿皎倚着桌子。“刘绪是父皇钦点的京官,他是太和十七年的探花郎,本宫可是看过有关他当时的记录,太和二十三年到苣州任知府一职,怎么可能像他们说的那。”
刘绪年过三十才考中探花,在平辈已经是出类拔萃的,父皇
中的描述与这个刘绪完全不一样。
多母审见到本,完全想象不出他是个
仕官员,如此唯唯诺诺的做派实在难以相信。
“闻筞说什么了?”
“一堆废话,嘴挺严实。”明致远喝了白水,嘴唇都磨
了。
这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李嫣然救活了,闻筞以为没有能要挟他的条件。
天亮后,阿皎直接去了榅州,闻函和闻筞这父子俩一弄了一间暗室。
老的私藏龙袍,那见不得光的暗室里还立皇室的牌位,从皇上到皇子公主,一个不落,刘堇在一旁看得皮发麻,闻函真是死十次都不够的。
除却牌位,这里还藏着皇家的用的玉器,阿皎有了猜测,闻函究竟是不是流落民间的皇室宗亲,冒名顶替的可能不大。
皇祖父当年起兵夺位,造反的昌平王一党早已伏诛了,有几个旁支怕被治罪就携家眷跑了,阿皎也猜不着闻函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