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不行?
既然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物体」,又何必在意这个「物体」是被看,还是被用?
抗拒,就证明病没好。
接受,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那套被强行植
的逻辑,再次战胜了
类求生的本能。
她眼中的恐惧和挣扎,一点点地褪去,重新变回了那种空
的、顺从的死寂。
「……好。」
她听到自己用几乎没有起伏的声音,回答了他。
这一次,她没有流泪,也没有颤抖。
就像一块真正的黏土,在被雕塑家告知要被塑造成何种形状时,它不会,也无法提出任何异议。
当苏媚再次跟着陈默,走向那间画室时,守在客厅里的苏晴,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幕。
她看到妹妹脸上那种平静到诡异的表
,看到她亦步亦趋地跟在儿子身后,像一个心甘
愿、走向祭坛的祭品。
苏晴再也无法承受,她猛地捂住嘴,冲进了洗手间,跪在马桶前,剧烈地
呕起来。
她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火烧火燎地灼痛着她的喉咙。
她知道,这一次,当那扇画室的门再度关上时,从里面走出来的,将不再是她的妹妹苏媚了。
而是一个被彻底掏空灵魂,然后用颜料和谎言,重新填满的,名为「艺术品」的……怪物。
第七十四章:流动的色彩
画室的门,再一次关上了。
熟悉的松节油气味,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苏媚的喉咙。但这一次,她的内心却掀不起任何波澜。上次进来时,她还是一个充满恐惧和抗拒的「
」,而这一次,她已经接受了自己「媒介」的身份。
陈默没有让她立刻脱掉衣服,而是像准备一场神圣的仪式般,将几管油画颜料挤在玻璃调色盘上。
「伸出手。」他命令道。
苏媚顺从地伸出左臂。陈默用调色刀,将一小块冰冷黏稠的白色颜料,平整地涂抹在她手腕内侧最娇
的皮肤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起了一层细小的
皮疙瘩。
「你看,」他
用纯粹探讨学术的
吻说,「纯白在你偏暖的肤色上,会呈现出『青色』的倾向。色彩从来都不是孤立存在的。」
他像一个专注的化学家,在她的手臂上,这块小小的「实验田」里,不断地添加、混合、刮擦。冰冷的金属调色刀,在她温热的皮肤上反复来回,带来一阵阵陌生的、难以言喻的触感。
「好了,」陈默似乎对实验结果很满意,「去屏风后面。这一次,把
发也盘起来。」
指令清晰,不容置疑。
苏媚走进屏风后,熟练地脱去所有衣物。然后,她用一根皮筋,将自己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露出了修长的、光洁的后颈。当她再次走出来时,她已经彻底进
了「媒介」的角色。
她走到房间中央那块熟悉的灰色绒布上,站定,等待着「创作者」的下一步指令。
「躺到那张矮榻上去。」
苏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躺下,这个姿态,远比站立更具暗示
,也更脆弱。但她只是迟疑了半秒,便顺从地躺了上去。
灰色的绒布,触感微凉,细小的绒毛搔刮着她的背脊和
瓣。画室顶棚那盏巨大的无影灯,将毫无遮蔽的光线,倾泻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上,让她无所遁形。
陈默端着那个玻璃调色盘,走到了她的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用一种审视的、不带任何温度的目光,将她从
到脚,重新打量了一遍。
然后,他动手了。
他将大量的、纯净的锌钛白颜料,直接倒在了她的腹部。
「唔!」
那冰冷、黏稠、沉重的触感,让苏媚的身体猛地一颤,小腹的肌
瞬间收紧。一
强烈的、混杂着屈辱和异样刺激的电流,从尾椎骨直冲
顶,双腿下意识地并拢夹紧。
「放松。」陈默的声音在她
顶响起,冰冷而平静,「肌
紧张会改变皮肤的纹理和光泽,影响颜色的判断。」
这句话,像一道冰冷的符咒,强行压下了她身体本能的反应。她闭上眼,
呼吸,努力将自己想象成一块没有知觉的石膏。
接着,陈默用一把宽大的调色刀,像给蛋糕胚抹
油一样,将那堆白色的颜料,以她的肚脐为中心,缓缓地、均匀地,向四周刮开、推平。冰凉的刀锋压过她柔软的小腹,越过她敏感的肋骨,最后停在她胸
下方。
很快,她的整个躯
,都变成了一块平整的、巨大的白色「调色板」。
陈默开始了真正的「创作」。
他用画笔的末端,挑起一点赭石,轻轻点在了她的锁骨下方。紧接着,是镉红,点在了赭石的旁边。他不再使用调色刀,而是直接用他的手指,将那几种颜色,在她温热的皮肤上,直接进行混合、揉搓、晕染。
他的指腹带着颜料的颗粒感,在她皮肤上按压、旋转。那触感远比冰冷的金属更具侵略
,带着属于另一个
的温度和力量,隔着那层颜料,将热度传进她的皮肤
处。
她身体里那
被「疾病」定义的猛兽,在她放弃所有抵抗之后,开始以一种更加凶猛、更加无可阻挡的姿态,苏醒了。
「这里的
影,需要更
的褐色,但不能『死』……」他像是在自言自语,手指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他需要更多的调色空间,于是,他用手指蘸着颜料,自然而然地,移向了她胸前的柔软。
当他的指尖带着黏稠的颜料,第一次覆上那浑圆的弧度时,苏媚的呼吸猛地一滞。随即,他温热的掌心整个贴了上来,用一种揉捏黏土般的力道,将颜料均匀地涂抹开。在那不带任何
欲的、纯粹的「创作」动作中,她的
尖却可耻地、不受控制地,在厚厚的颜料下,缓缓挺立起来,形成一个清晰的凸点。
一
无可抑制的酥麻感,从那一点炸开,传遍四肢百骸。
她拼命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试图用疼痛来驱散那
可耻的暖流。嘴唇很快被咬
,一丝血腥味在
腔里弥漫开来。
陈默似乎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异样。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落在她胸
那处最诚实的反应上,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一种发现了新奇现象的、研究般的专注。
他看着她泛起红晕的脸颊和急促起伏的胸
,平静地做出了诊断:
「看来,单纯的『视觉剥离』还不够。你的身体,依然在用它自己的方式,做出错误的『解读』。」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一块
净的、柔软的黑色绸布。然后,他俯下身,将那块绸布,轻轻地,蒙在了苏媚的眼睛上,在她的脑后,系上了一个结。
世界,瞬间陷
了一片黑暗。
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触觉、听觉、嗅觉——在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她能更清晰地听到他近在咫尺的、沉稳的呼吸声。
她能更清晰地闻到那
混合着松节油和她体温的、暧昧的气味。
她也能更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再一次,带着冰冷的颜料,覆上了她的身体。
这一次,他没有停留在上半身。他将一块新的、冰冷的颜料,涂抹在了她的大腿内侧。
苏媚的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侵袭,猛地弓起,像一条离水的鱼。那是最私密、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