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你灵魂的……味道。」
在她脱力地、如濒死般瘫软在矮榻上时,陈默缓缓地抽回了手指。
画室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她粗重而
碎的喘息声。
「找到了。」
陈默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发现了新大陆般的满足感。
「这就是『病灶』最
处的颜色。它不是红色,不是
色,而是一种……透明的、带着生命温度的……绝望。」
他用一种近乎咏叹的语调,为她刚刚那场极致羞耻的生理反应,下了一个充满艺术感的、冷酷的定义。
苏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是啊,那不是w高k
zw.m_e,那是「病」在发作,是「绝望」的颜色。她只能这样告诉自己,也必须这样相信。
他没有给她太多沉溺于崩溃的时间。他用那只刚刚探索过她身体秘密的、还沾染着黏稠色彩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从矮榻上拉了起来。
「站好。」他命令道。
苏媚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只能任由他像摆弄
偶一样,将她赤
的、还涂抹着大片颜料的身体,带到了那张巨大的、空白的画布前。
「这幅画,需要一个『落款』。」陈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一个用最『真实』的颜料,印下的作者的名字。」
话音刚落,苏媚感觉到他握住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他用他那只依旧湿滑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引导着,将她那沾染着「绝望之色」和她体
的指尖,缓缓地、坚定地,按在了巨大的画布正中央。
「——!」
指尖接触到画布那粗糙的纹理时,苏媚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起来。
一个半透明的、带着些许浑浊白色的、充满屈辱意味的指印,就这样,成为了这幅画的、第一个笔触。
是她的身体,也是她的「病」,为这幅画,献上了最初的祭品,烙下了属于「创作者」的印记。
「好了。」陈默松开了她的手,语气里带着一丝完成作品后的疲惫与满足,「今天就到这里。」
他摘下了她眼前的黑布。
光线重新涌
,苏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画布中央,那个属于她的、肮脏的指印。它像一个罪证,一个烙印,永远地刻在了那里。
「去洗
净。」陈默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耐烦,仿佛一个用完了工具的工匠,随意地吩咐
将工具归位。
苏媚失魂落魄地走向浴室。当她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落在地时,压抑到极致的哭声,终于从喉咙里撕扯出来。但那哭声,不再是愤怒或悲伤,而是一种彻底的、毫无希望的哀鸣。
当她洗
净身体,换上衣服,走出画室时,陈默已经不在了。画室里恢复了整洁,只有那张巨大画布中央的指印,证明着刚刚的一切不是一场噩梦。
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陈默的卧室门
。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
从门缝里,她看到——
陈默正坐在书桌前,穿着
净的校服,戴着耳机,一边听着英语听力,一边在练习册上,安静地写着什么。台灯的光,在他清秀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晕。
那专注的神
,那挺直的背脊,那副认真学习的模样……是任何一个家长看到,都会引以为傲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苏媚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
在这一刻,她内心
处,那根名为「自我」的弦,伴随着他练习册上笔尖划过的「沙沙」声,彻底地、无声地,断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