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死赖着不走，他也不会再更进一步地怎样？
程昱珩向来如此，从小对她冷淡无
，保持着让
难以亲近的距离。
但他从没打骂过她，也没欺负过她，最重的惩罚，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带着不屑的扫视。
她下
轻轻撑在手上，静静看着他弹，指尖在琴键上跳动的画面漂亮得让她发呆。
小时候，他们也一起学过弹琴。
唐蔓刚嫁进程家时，舒舒年纪还小、好奇又
粘。
程昱珩那时每周都有钢琴课，舒舒觉得“哥哥在弹琴、老师会夸他，好像很厉害”，于是闹着也要学。
程昱珩刚开始会大发慈悲的用笔在谱上画圈，让她照着练。
她学不来，就
按一通，程昱珩会黑着脸皱眉，用看智障的表嫌弃的帮她对音。
后来她长大一点觉得枯燥、每天练琴太无聊又老是被他冷眼嫌弃，她索
就放弃了。
舒舒晃着腿听了一会儿，琴键下的音符急促得像
雨，整个房间都被那
压迫感塞满。
她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心里开始准备
阳怪气的作妖一番。
“哥哥——”舒舒刻意拖长声音，笑嘻嘻地开
，“你弹的这首也太吵了吧？”
程昱珩指尖仍在飞快地移动，连眼皮都没抬。
舒舒故意又补了一句，语气轻飘飘故意用很绿茶的嘴脸：“我觉得～～你是不是退步啦？这样比赛能赢吗？可不要丢了程家的脸欸。”
下一秒，音乐骤然停下。寂静里只剩他手指落在琴键上的微颤。
程昱珩低着
，语气平淡得听不出绪：“你想听什么？”
没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舒舒一时没反应过来：“呃……那个……好听一点的？”顿了顿，随便闪过想到的曲子：“比如……月光？”
程昱珩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重新落下。
柔和的音色在空气里
开，德布西的月光曲温柔得几乎透明，像风掠过湖面，冷光在黑白键间流动，将刚才那场风洗得一
二净。
她本来想继续捣蛋，说点什么去打断他，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琴声洗过的寂静，让她忽然不敢呼吸。
每一个琴音都柔得发亮，仿佛空气都被搅成了银色的雾，而有在夜色里轻轻抚过她的耳朵。
舒舒的目光慢慢移到他专注的侧脸，眉骨的线条在灯下显得格外好看，睫毛又黑又长，微微垂着，影子落在肌肤上像羽毛。
他手腕轻抬、指尖落下，动作流畅得近乎感，白皙的指节在黑白琴键间穿梭，像是带着节奏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能带出一种说不出的优雅与力道。
她明明看过他弹琴无数次，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心跳有点。
不知是因为旋律太温柔，心动来得不剧烈，只是一瞬间的发烫，却让她整个都了节奏。
她忽然想到，那张专注的脸、那双修长的手，曾经离自己那么近。
那天他低吻她的时候，唇的温度那么热、那么软，她甚至记得那气息贴在自己唇边时的颤抖。
琴声继续流淌，她连手里的水果叉子都忘了放下。心跳一下一下地撞着胸，像也跟着旋律起伏。
她不自觉微微倾身靠得更近，那混合着木质与淡肥皂香的气味，让她脑袋一片空白。
一缕长发从她耳后滑落，轻轻垂在琴键上，随着他手指的起伏，那发丝微微颤动，像在跟着音符一起呼吸。
舒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微微倾身，指尖顺势伸过去，替她拨开那撮发丝，他几乎没碰到肌肤，却像有静电似的，从耳后一路窜进心。
她整个怔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膝上的裙布，清楚地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琴音。
舒舒突兀地站起身清了清喉咙，声音有些发虚：“真、真没意思，我要走了。”
话音还没落，她的手腕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力道不重，却牢牢地不让她退。
琴声早已停下，整个空气都静止，只剩下两的呼吸，他的略沉，她的太快。
程昱珩抬起眼，那眼神不再是平常的冷静，而是某种压抑到极致的灼热。
这时她才想到状态不知如何，指间慌地摸索摸到袋里的侦测器，舒舒急急忙忙的掏了出来，小小的屏幕亮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警告光。
红色心
她抬，看见他仍紧紧盯着自己，那双眼
得几乎要把吞进去。
阿……原来这玩意儿……没坏吗？
第27章用嘴喂哥哥吃
还来不及多想，舒舒手腕就被突地一扯，整个被程昱珩拉进怀里，后背撞进那片滚烫的胸膛，力道不重，却强硬得没留任何退路。
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贴过来，像一块灼烫的铁，紧贴着她的脊椎骨。
她还没开，他的气息就已经压了下来，声音低得像贴着她皮肤开：
“去哪？”字字都挨着她耳朵边沿擦过，每一个音节都湿热，像指腹抚过细
的皮肤，让她忍不住蜷了蜷手指。
程昱珩的嗓音压得又低又沉，像某种绪在极力压抑之下，却终于从喉间漏出来。
“不是想听哥哥弹琴吗？”
他的声音钻进她耳朵处，带着微微的颤意与热度，她几乎整个都僵住了。
温热的胸膛起伏轻微，呼吸扫过她颈侧，一下又一下，像要把她整个包住。
舒舒喉咙得说不出话，只能抬起睫毛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黑白琴键，心跳却到像快要从胸撞出来。
他凑得更近，嘴唇像是轻擦过她耳后的碎发。
“还想听什么？”他语气轻得近乎呢喃，慢慢地问。“哥哥弹给你听。”
舒舒咬了咬牙，声音发紧：“我不想听了……我要走了。”
再不走她就死定了阿，她微弱的想挣扎，但程昱珩却紧抱着她没松手，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掠过她的颈侧，气息湿湿热热地停在她耳后不远处，像故意不碰却让痒得发颤。
“是吗？这么快就要走。”他轻声低语，语气像笑又不像，软得过分，压得她全身发麻。
“那你刚刚——说要喂哥哥吃水果呢？”
她睫毛狠狠一颤。
他像是故意等着她开不回，继续靠近，气息缓慢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舒舒吸一
气，努力维持镇定，却还是让声音发飘了些许：“呵呵、不用吧……哥哥自己就可以吃了。”
她语气硬得有些刻意，眼神却飘得不像话，根本不敢回看他。
程昱珩像是没听见她的推拒，只低低地笑了一声。
他伸手从她刚才带来的水果盘中夹起一块苹果，淡色果
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的水光。
他的手穿过她身侧，将苹果慢慢举到她唇边，语气轻柔得几乎像在哄猫。
“不，我要你喂。”
话音一顿，他凑得更近些，唇几乎要擦上她的耳尖。
“用嘴，喂哥哥。”
那句话吐出时极轻，尾音还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却比任何命令都更让发颤。
她全身瞬间紧绷，脊椎像被电过一样僵住，脸颊猛地发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