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筠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些钦佩。
替小筠处理好伤口之后,昨天见过的那个叫卡里木的青年突然跑来找纳江和
艾昆,说是村里的有一台抽水机出了点问题,需要两人帮忙。
于是纳江之后将我们安排在旺姆家吃晚饭。
晚饭很简单,但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要求。
一边吃着,小筠突然问道:「旺姆大姐,你知道白老师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
旺姆没有想到小筠会突然问这个,有一些吃惊,看了看周围,却小声地说道
:「姑娘,你都知道了什么?」
我不知道小筠为什么对白露的事情这么好奇,也许是出于女孩子之间相互的
怜惜吧。
所以就把我们从纳江那里听来的白露死于诅咒的事讲了出来。
旺姆的表情有些复杂,看了看外面,然后才小声地说:「我也只是听说的啊
,白老师的尸体是在上山的一个山坳草丛里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她浑身赤裸,身
上用一种红色的蜡画满了图腾,就像是传说中的诅咒一样,死法一模一样。」
「在她死之前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小筠又问道。
「她参加了我们每年夏天的火神节,节上她第一次戴着面具和大家跳了舞。
然后就出事了。」
「夏天的火神节?」
「对,就是每年的七月十二日。」
「啊?今天是七月八号,那不就是四天后的时间」
小筠说道。
「是的,今年的火神节,两位正好有时间参加哦。」
「那她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我打岔到。
「这个不太清楚,只是知道当时她玩得很开心,然后因为大家人很多,加上
她也戴着面具,所以并没有太注意到她的存在。直到第二天,艾昆跑来说找不到
她的人。」
「那有没有可能是被那晚上参加聚会的人杀的呢?」
我问道。
旺姆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因为聚会之后,我们都会将一种有特殊气
味的花蜜涂在每个人的衣服上,这样可以驱邪。当晚参加会后,所有人的都能拿
出有那种花蜜的衣服,而花蜜是族长亲自调的,别人就算防止也不能调的气味一
模一样。」
「族长?是昨晚的那个老人吗?」
小筠问道。
「不是,」
旺姆又摇了摇头:「是老族长,在去年死了。」
见也问不出什么了,小筠没有追问,却问道:「艾昆是一直住在寨子里的吗
?他是怎么和白老师走一起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年轻人呗,白老师长的很美,而艾
昆也是这一代出名的美男子,相互吸引是正常的。」
旺姆笑着说道:「艾昆从小是在木斯长大,后来去外面上学,离开了四五年
,之后又来了,一直到白老师出事后,他又离开了寨子,只是偶尔来转转。
」
简单的晚饭,却在这样的聊天中持续了很久。
等我们结束聊天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的时间了。
就在我们屋后不久,一阵突然的敲门声响起。
我打开了屋门后,发现艾昆此时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
「啊,是阿昆啊,什么事?」
我问道,而一旁的小筠也放下手中的书从床上坐起来。
「走吧。」
艾昆澹澹地说道。
「去哪儿?」
「你们不是对那个祭坛感兴趣吗,我们现在去看看。」
我不禁哑然失笑,因为就在刚才,我和小筠还在讨论,白露的命桉有没有什
么疑点,和今天下午发现的祭坛会不会有关系。
如果不是不熟悉路况,我们本打算自己偷偷熘去看看,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人
带路,我们自然应允。
带着猎奇的心情,我们换上了登山服,带上手电筒和登山撬,跟着艾昆往今
天白天的方向走去。
「诶,你绝不觉得今晚艾昆很严肃。」
我小声地对身边的小筠说道。
「我想,应该是他想起白露吧,心里比较伤感。」
「你倒了解」
我哈哈一笑。
小筠给我了一个白眼,小声说道:「别闹了,快跟上。」
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今天来到的分岔口。
艾昆拿出一把镰刀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告诉我们落脚点。
如果遇到阻路的枝蔓,艾昆就先把枝蔓清理了。
这里的道路已经荒废了很久,甚至有一段的距离需要顺着山岩在一条很狭窄
的路上走。
还好现在是黑夜,看不见山下,不然一定会吓得两腿直哆嗦。
这样乌龟一样的速度摸着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才来到一个山缝中。
「咦,这里有个山洞。」
我用电筒照着山缝尽头的一个黑漆漆的洞穴。
「这个就是那个祭坛吗?看上去很久没人来过。」
「不,这里不久前才来过人,」
小筠用脚踢了踢旁边的一堆草木灰「这是用来驱除洞穴中的污浊气息的,从
痕迹来看,应该不久之前就来过人。」
「是我来过,」
一直沉默的艾昆这时才转过头来,把镰刀往地上一插,找了块石头坐下来说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我点了点头。
艾昆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始缓缓地说道。
「我是在三年前认识的白露,那时她到这里支教,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爱上
了她。我追求了她很久,她知道,她迟早要离开这里,所以一直没有答应我,直
到后来,我们终于走在了一起。和每一对相爱的年轻人一样,我们心中只有幸福
和快乐,我们依赖着对方,甚至她都想放弃城的念头。然而,出事了。「艾昆
的语气变得伤感起来:「那是前年的火神节,火神节是我们这里最大的节日,所
有人都要戴上面具一起跳舞。由于当时白露已经和我好过了,把自己已经当成了
山寨的人,所以就戴上面具和大家一起跳舞了。结果舞会后,我并没有发现她。
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火神节上,任何人和别人做了任何事情,自己的家人都不
能责备的。虽然我当时心里坚信白露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但还是不放心她。到
了第二天,我也没有等到她的来,才叫来大家。」
「就在大家毫无头绪的时候,突然有人提出了,会不会是在这个废弃的祭坛
这里,因为除了走出山地,这里是这附近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结果当我们来到
这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