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时候曾经那幺相爱的我们
已到了除去公事,已无话可说的地步。
我转过身离开,满脸的痛苦。
一个下午就这样在我跟绮妮操作电脑的鼠标点击声中渡过,眼看就要到点了。
几次想张口说什幺的我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来到绮妮电脑桌前:" 那个,
今天是你的生日……"
" 那个,小孙约了我吃晚饭。" 绮妮惊慌的打断了我的话,眼神漂离的不敢
看我。
她说的小孙叫孙荣浩,是她以前大学的学生,其实也只比她小3 岁,3 个月
前无意中遇见,在得知她目前单身后,展开了锲而不舍的追求,而妻子也似乎有
些松动的迹象,这让我痛得仿佛要发狂。
" 那…玩得开心。" 我浑身僵硬的走开,内心一直告诉自己:要坚持,要大
胆,甚至要强硬,但脚步依然越走越远。
几分钟后,绮妮的手机响了,听着她尽可能温柔的话语,我手中的笔握的越
来越紧,直到" 啪" 的一声断掉。
" 我先走了。" 看着她出门,我的心一片冰凉。走到阳台上,一辆复仇者联
盟限量版奥迪R8停在楼下,一个高大的小伙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帅气的半靠
在车门上,看到绮妮走出,热情的迎上去将花递给绮妮,然后殷勤的替绮妮打开
了车门。
我心中郁闷的感觉淤积着一股气,需要一个途径去发泄。我知道,那其实是
妒忌,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酸楚到死的妒忌。这真的很奇怪,甚至
那个下午,就那样亲眼看到她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上都不曾有这种感觉,或许因为
即便那样,她依然属于自己,而现在,她可能将要属于另一个比我更年轻、更帅
气、更多金的男人。
" 呯!" 我一拳重重的击打在墙上,传来的刺痛似乎让我心里绞痛的感觉好
受了一点点,但一想到绮妮被人轻搂着腰走进餐厅,绮妮脸上闪烁着的恬静的笑
容,刚刚平复的心痛又浮上来,让我想死。我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魔鬼。我走回
了办公室,打开了设备室的暗锁,取出一个控制盒,接通电源。绮妮并不知道她
带走的古奇包的内扣曾经被我换过,本来是为了在任务中保护她以防万一的,但
一直没有启用,却在今天被我用上了。
控制盒的显示屏上,一张电子地图上正清晰的显示着绮妮移动的位置,他们
显然还在路上。我不慌不忙得化着妆,垫高了鼻梁,戴上了蓝色美瞳,并仔细的
贴上了点点胡须,很快,一个蓝眼老外出现在化妆镜里,我满意的点点头。收拾
好设备,戴上耳机出了门。
半个小时后,我紧跟着绮妮他们来到位于外滩三号四楼的Jen Gees,我
甚至还能听见门口的法国招待跟他们打着招呼:"Bonsor,sseurs et sds !
(先生、女士,晚上好)"
显然对方是提前订好了位置,临窗的小桌可以完整的看见浦东靓丽的东方明
珠塔,而我只能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不过这并不妨碍我的监听。
这个晚上,我在嫉妒和痛苦中煎熬。整晚,孙荣浩一直在眉飞色舞的展现他
口若悬河的口才跟幽默,绮妮就那样恬恬的、静静的微笑的看着他,偶尔接上几
句话,但看得出,她显然对对方还是比较满意的,不然依她的性格,早就应该走
了。对当事人来说,或许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可以延续,但对于角落里的我,那
些苍白的毫无营造的话题简直是在谋杀我的生命。好不容易熬到晚上10点,他们
终于起身了。
" 陪我走走,好吗?" 孙荣浩忽然拉住绮妮的胳膊,声音有些怪,也有些低
沉。
绮妮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默默了骂了一声娘,叫来服务员买单。
走出餐厅,路上的游人明显少了许多。10月的外滩风已经有些大了,绮妮打
了个哆嗦,男子立马脱下了身上的西装给她批上。两人就那幺默默的走着,中间,
男子好几次试图去牵绮妮的手,都被她貌似碰巧的躲开了。耳机里清晰的听到,
男子叹了口气。
" 我要走了。" 终于,孙荣浩忍不住了,停下脚步,面对着妻子说。
" 嗯?" 绮妮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去哪儿?" " 去美国。" " 哦,恭喜你。
" 绮妮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失落。
" 不是移民,是出差。4 个月。" 孙荣浩显然听出了绮妮声音的失落,显得
有些开心。
" 哦。" " 老师。" 孙荣浩忽然很正式的," 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 " 啊,这……。" 面对男子的表白,绮妮有些慌乱。
" 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我怕我这一离开,回来就物是人非了。" 孙荣浩
急切的。
" 我离过婚的。"
" 我不在乎!我也曾经有过女朋友啊。你也知道,其实早在大学里,你就是我
的梦中情人了。"
" 让我考虑下好吗?"
" 要多久?我真的很害怕这一去,就……"
" 不知道。"
" 啊?!" 孙荣浩夸张的。
绮妮笑了笑:" 等不起?"
" 不是。那能跟我一起过圣诞节吗?那天是我的生日。" 绮妮笑着点点头。孙
荣浩开心的跳了起来,在那里大喊大叫。
多少年了,我已失去了这份率性和对爱的单纯?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我
默默的解下了耳机,关闭监听器,转身离开,并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
绮妮眼神从我身上扫过,带着淡淡的忧伤。
绮妮回到我们曾经的家已是晚上11点,我的房门早已关闭。听着她房门关闭
的声音,我彻夜未眠……
孙荣浩的离开暂时让我们的" 家" 安静了下来。离婚以后,我们分了房,但
因为债务是共同的,我们仍然必须在一起工作,也很默契的没有谁提出要搬走。
" 你好。" 这天上午我的网络电话接到一个来电。
" 你好,请问是李雷先生吗?" 电话的声音那边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 是的,您是……?"
" 算是一个委托人吧,我想委托您查一件事。"
" 您说。"
" 我们可以面谈吗?"
" 这个…小姐,您知道我是很少跟委托人见面的。"
" 我也知道,之前经济人也告知我了,但是我希望能面谈说的更清楚一些。"
"对不起,小姐,不见